神通是不能強求的,因爲其由天授。
但是神異可以。
李浪隻要通過明壁的筆記記錄,結合一種正好符合需求的定竅武功稍加改變,就能有很大概率,獲得變化的神異。
雖然神異級别的變化之術,僅僅隻能大緻上調整外貌,改變體貌性征,無法像之前的義原老五那樣千變萬化,任意更改外貌、體型、性别、身高,但如果用的恰當,已經堪稱保命神技。
李浪收下了筆記,卻也從袖裏小乾坤之中,取出了一些修行用的珍貴靈物送給明壁。
“好好修煉,早點修煉出第二條神脈來。”李浪對明壁說道。
明壁現在的修爲是一條神脈,其實不差了,不過比起同年齡段的那些弄潮兒,自然還是差了許多。
哐當!
大門被粗暴的推開。
沒有看到一些不該看的畫面,龍素搖搖頭很是失望。
又看了一眼明壁眉心凝而不散的純陰之氣,她更是恨鐵不成鋼。
沒有實質性的拓展,她連強壓着李浪,将其帶回浚水劍派的理由都沒有。
“行了!既然你不想和他在一起,那就跟着爲師走。”
“這天下大的很,比這小子更有出息、更有種的男人,不說多不勝數,也少不到哪裏去,再不然你也可以找個年紀大點保養的好的,還懂得疼人。”龍素開口便是葷素不忌。
明壁被龍素拽着,跌跌撞撞的就出了門。
回頭時看着李浪,卻露出一個甜甜的,且不舍的笑容。
縱然還有千言萬語,卻也都在這一笑之中。
恰如昨夜,動情時所言‘你活着,我活着’。
短短的六個字,重比泰山,讓李浪既有些負擔,卻又多了一些穩重。
到了門口,龍素這才回頭對李浪說道:“小和尚!抓緊修煉吧!伱這修爲···啧啧!本來是夠看的,不過接下來京城必定有一場大亂,小小神脈可鎮不住面兒。”
說罷之後,拉着明壁騎着劍光便沖天而起。
什麽?
玉京城有規定,不允許修士化光踏雲而行?
可以!
抓得住龍素再說。
抓不住,那就是沒有破壞規矩。
至于開始陣法防護什麽的,非戰時、非特殊情況,玉京城一般是不會開的。
畢竟這些玩意開起來就燒錢,京城再怎麽說是首善之地,那也經不住這樣燒啊!
秘境是屬于将大量的靈氣,圈在某個割裂的空間裏,人爲的不斷拉高其中的靈氣濃度,甚至是某些規則的清晰度。
而陣法屬于發散規則和靈氣,再怎麽搞循環利用,依舊是消耗。
陣法越開的大,消耗也就越大。
每天開着,誰都頂不住的。
明壁走了!
正像她出現的時候,也很突然。
望着那還未徹底散去的劍氣留形,李浪有點怅然。
“嗯!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李浪抓了抓頭皮。
“遭了!天山月她們不會還在地下秘城等我吧?”
“嗯···應該不會,之前那麽大的動靜,她們沒理由察覺不到,事後我被龍素和明壁救走,以聞風使的能量,不該連這點都查不到。”
“所以無事!先再休息一會,昨夜稍微放縱了一點,還是有點消耗的。”李浪想着,閉目養神,實則還是将心神投入到了血汗工廠之中,督促一部分分身,解析明壁留下的筆記,從而歸納總結出合适的定竅武學。
以李浪現在的見識,還有那麽多的分身可以當做‘志願者’試用,即便是自創一些普通的定竅武學,對于李浪而言,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了。
······
停雲别院,雪清、雪艋二僧,依舊拽着章元盛不讓他走。
“二位大師!老夫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雪浪大師應該無事,否則這全城的聞風使,都應該動起來了,何況大宗伯也向我保證過了,說他已經離開了大宗伯府,你們怎麽就不信呢?”章元盛歎氣說道。
雪清:“枉我師弟那般信任您,您就是這樣辜負他的信任嗎?他被帶走前,可以千叮咛、萬囑托,讓我們來找你求助。”
章元盛拍了拍額頭:“好好好!那我今日便再帶你們二人,再次同去拜訪大宗伯,如何?”
雪清露出笑容,雪艋收起了戒刀。
“我說,你們青陽寺的和尚之間,感情都這麽好的嗎?”章元盛問道。
雪清:“既是同門,理當相互照應。”
章元盛:“哈!你這話,我可聽不得,還記得最初幾屆的雪字輩和尚,來京城的時候,那可真是熱鬧極了,都不用旁人動手,他們自個就能相互拽着褲腿鬧翻天。”
雪清、雪艋齊齊豎起了耳朵。
青陽寺對于先幾輩雪字輩的事情,不說是隻字不提,那也是諱如莫深。
相關的文字、圖像記錄,也約等于零。
最爲津津樂道的,也無外乎入贅了浚水劍派的那位。
“想聽啊?”
“想聽還不給老夫上茶,上好茶?”
“真的是···請老夫過來幫忙找人,連壺好茶都不上,你們這像話嗎?”
“不像話!”章元盛吹胡子瞪眼道。
茶水很快就端上來了,一同進來的還有那十個臨城王送的美人。
現在李浪入了女皇法眼,約等于雪清、雪艋二人解開了某些限制。
勾欄聽曲可能還差點意思。
但是在别院之中,看看舞樂,來點素雅的,還是可以。
氣氛起來之後,章元盛就說起了幾十近百年前的往事。
那時候的青陽寺初立,一切都沒有形成規矩。
一些紅塵心重的和尚,聽說有機會傍上女皇的大腿,那還能有好?
便幾乎是将後宮裏的那點腌臜手段,都照搬了過來。
“你們青陽寺,其實最開始不在青陽山,也不叫青陽寺,而是就叫雲雪寺,就在玉京城外,好像是現在···十八裏亭一帶,時間有點久,我也記不太清。”
“反正,後來這些和尚們做的太過火,徹底的惹怒了女皇,也因爲攪的京城烏煙瘴氣,便全都被打發到了青陽山。”章元盛吸了一口茶水,慢吞吞的說着,同時一臉懷戀當初熱鬧的表情。
“等等!有點不對啊!”
“如果最初的雲雪寺是女皇屬意,爲什麽會輕易打發到青陽山,又爲什麽女皇會動怒?”雪清是通透的。
看章元盛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當初那些‘先輩’們的熱鬧,僅僅也隻是一些‘笑話’,沒有真的鬧出什麽不可收拾的大動靜來。
這就好比皇帝的後宮裏,妃子們勾心鬥角弄的再歡,隻要沒有到毒害皇子的程度,外面的朝臣們都不好幹涉或者當一回事,即使是偶有耳聞,也就當個樂子私下裏聊聊。
章元盛的用詞是很精準的,他說的是烏煙瘴氣,不是沸反盈天,也不是混亂朝綱。
如果雲雪寺是女皇其意,那如果隻是小小的弄出一些笑話,懲處一頓便好,有必要發配到青陽山那麽遠?
而且這事,也和雪清他們了解的順序不同。
他們原以爲,是有了女皇想要尋一處地方,設置一座寺廟,培養雲雪祖師的替代品,這才有了雲初祖師賭鬥國師,奪來青陽山,設立青陽寺。
現在從章元盛的口中聽來,好像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青陽寺的出現,可能包含了更多的因素。
女皇的目的,似乎很清晰。
那雲初大師呢?
他作爲佛門領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給佛門打上一個污點嗎?
看着陷入思考的雪清、雪艋二人,章元盛端起茶碗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老狐狸,狡猾的很。
随便抛出一點話題,就讓二雪不再糾纏着他去尋李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