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請!裏面請!”周波将身子壓的更低,做出請的手勢,笑容不變。
李浪又打量了幾眼那些守在門口的護衛,這些人或多或少有一定的修爲,但都不高。
連一個練出神通的都沒有,指望用這些人來困着住在停雲别院裏的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所以,是做樣子嗎?”
“做給誰看?”李浪心中有疑惑,卻沒有立刻問出聲,而是順着周波的引路,踏着門檻進入了别院。
無論裏面是什麽情況,走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别院的建築風格,是很明顯的水鄉園林風。
有一些建築樣式,李浪看了頓覺眼熟。
青陽寺裏,也有不少類似的建築,想來也不是偶然。
或許正是那位身故的雲雪祖師所喜歡的建築風格。
從青陽寺到停雲别院,處處都是雲雪祖師的痕迹。
穿過了假山和池塘,順着廊橋,進入了水榭,水榭之中雪清和雪艋,就像是踩在雲端似的,正沉浸于多少人,都不可夢到的美夢景象之中。
水榭裏燈火通明,八名美貌的侍女,正掌着銅鏡,站在燭火後面,将光線向客廳中央集中,而她們本就雪白的肌膚,似乎也在燭火的照映下,格外的明亮通透。
客廳的中央,多情又火辣的胡姬,正翩翩的跳着胡旋舞,雪白的小腳,光滑的踩在潔白的地毯上,忽高忽低的旋轉,手裏還拎着酒壺,時不時的轉到兩個正襟危坐的和尚身邊,爲他們的杯中添滿美酒,随後嫣然一笑,如同穿花的蝴蝶一般,又蹁跹離開,繼續擡起雙臂,扭動小蠻腰,跳起活潑歡快的舞蹈。
帶着濃濃異域風情的曲樂聲音,正從一塊淡藍色的晶石裏散發出來,奇異的熏香,也從獸嘴香壺裏緩緩散出,增添着暧昧。
在他們的身邊,也都分别坐着四個美貌的少女,依偎在他們的胸前或者身後,爲他們溫柔的夾菜,或是剝開水果的外衣。
這八名少女,雖各不相同,卻無疑都凝聚了天地之美好,冷豔的、俏皮的、可愛的、端莊的、風情萬種的、小家碧玉的···算是應有盡有。
此刻的雪清和雪艋本該是這世上最快樂的男人···至少之一。
但他們卻都面無表情,看起來就像那高高的供桌上,擺放着的泥胎木塑,僅僅隻是機械的配合着。
除此之外,自身連一根手指頭都不動,好像生怕不小心碰到了點什麽,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酥合香、龍蛇果···。”
李浪又吸了吸鼻子,接着說道:“還有八鞭湯和奇花玉露還陽酒,兩位師兄!你們這是要做陽頂天啊!不怕炸了嗎?”
雪清和雪艋齊齊轉過頭來,從峰巒如聚之中抽出一條臂膀,沖着李浪招了招手,全都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此刻的李浪,卻仿佛看到了陰陽路裏,古仔站在碼頭上,沖着坐船離開的朋友們招手時的場景。
帶着一種莫名的驚悚感。
“你們現在的樣子很怪!”李浪接着說道,雖然廳内的氣氛很怪,李浪卻也沒有轉身就走的意思。
“我們哪裏怪了?”
“我們不知道有多開心、多快樂···你們說是不是?”雪清對身邊的女孩子們問道。
衆佳人齊刷刷的甜美說道:“是!您當然快樂極了!”
跳舞的胡姬,翩翩的來到李浪的身邊,溫柔的牽起了他的手,将他帶到了一處空着的座位上,按着他坐下,随後居然直接坐到了李浪的懷裏。
坐下之後,她又扭頭,十分驚訝、驚奇的看了一眼李浪,接着就捂着嘴,竊竊的笑了起來。
“看,我們現在很快樂!”
“但是伱來了之後,我們的快樂就變少了。”
“因爲你分走了我們的快樂!”雪清語氣不善的對李浪說道。
而雪艋的話很簡短,隻有一個字:“滾!”
李浪聽着這不客氣的話,不止不惱,反而覺得貼心。
畢竟是同門的師兄弟,感情就是不一般。
“咯咯咯!看來兩位大師是吃嘉嘉的醋了!”
“不急!不急!嘉嘉還有兩個妹妹,與嘉嘉長的是一模一樣呢!”
“嘉嘉這就讓她們一道過來給幾位大師獻藝。”坐在李浪懷裏的胡姬,閃爍着明媚、漂亮的藍色大眼睛,說着話。
話音才落下沒有多久,水榭外便又走進來兩名穿着舞女服的胡姬。
她們果然長的和李浪懷裏的這位一模一樣,就連眼角的那顆淚痣,也都是一樣的。
三胞胎!
還是這麽漂亮,且充滿了異域風情的三胞胎,無論何時、何地,都足以讓男人們爲之瘋狂。
但李浪卻眉頭微皺。
因爲他發現,這所謂的三胞胎,氣息其實差别很大。
嘉嘉可能真的是胡女,但另外新走進來的兩個不是,她們應該也是大乾人,卻是被人用獨特的手法炮制後,變成了胡女的模樣。
這是人造的三胞胎。
說起來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比較複雜和麻煩的。
而費心費力做出這等三胞胎的人,顯然也不是出于無聊。
她們必然是被精心培養之後,在關鍵時刻用來打動人心。
如此手段,李浪穿越前,倒是聽聞過,不過沒有親身經曆過。
什麽改戶籍編造假母女,棒子國整容人造雙胞胎,人爲的增加一些多餘的體外器官···。
人類能夠想象出來的花樣,遠比很多人以爲的要多的多。
大費周章的搞出這些花樣來,其目的基本上就都不是爲了錢。
而是爲了很多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權利,比如生命。
兩名新走進來,自稱是‘紗紗’和‘倩倩’的‘胡姬’,開始跳舞。
她們的舞姿一樣很美,不差先前的嘉嘉分毫。
嘉嘉坐在李浪的懷裏,也絲毫不老實,而是扭動着臀兒,然後不斷的爲兩個妹妹‘鼓掌’打節拍。
俏皮的就像是個不谙世事的精靈。
純潔如天使,魅惑如魔女,這大抵是男人們,對某些方面的伴侶,最高的期待。
‘三胞胎’都完美符合。
“這麽快樂的地方,兩位師兄居然獨享,真是不拿我當親師弟呢!”李浪舉起一杯酒,沖着雪清和雪艋說道。
兩個秃頭同時扭頭,冷冽的注視着李浪,其中雪清的嘴角,還在微微的抽搐,卻沒有多說什麽···當然也沒有舉杯,和李浪共飲酒。
他們已經喝的夠多了,如果不是無可奈何,他們現在連一滴都不想再喝。
這間水榭裏,所有的東西,都有着強烈的催~情作用,單獨一樣的效果如狼似虎,混合起來卻又溫和下來,隻是更加的綿長、悠久,更加的難以抵抗。
所以,爲了不失态,他們得喝酒、吃肉,但卻不可多,不可過。
強忍着維持着那薄弱的平衡,比受刑還要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