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土……?”花容歧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
在花容歧錯愕的目光中,蘇冉堅定地點了點頭:“嗯,你土得無可救藥。”
謝時青:“……”
謝時青憋笑憋得難受。
花容歧:“……???”
你傷害到我幼小脆弱的心靈了。
尉遲穗華:“……!”
尉遲穗華幸災樂禍地笑出聲,被花容歧狠狠剜了一眼。
“我不是都跟你學的嗎?”花容歧大失所望,看向蘇冉的眼神中充滿了哀傷與指責。
蘇冉歎了口氣,無奈道:“你也不看看,那都是多久之前我和你說的了,早就過時了。”
【時代在進步,發瘋語錄在發展。】
【花容歧怎麽能止步不前?】
【我說他土,那是他的榮幸。】
聽到蘇冉的解釋,花容歧驚愕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道:“這才多久?!”
也就一兩個月,怎麽在蘇冉嘴裏好像過了一兩年一樣?
早過時了?我怎麽不知道?
看謝時青和尉遲穗華那兩人的懵逼模樣,恐怕他們都還不知道這個的時候,這個就過時了吧。
這麽一看,到底是誰更土啊!
很明顯是謝時青和尉遲穗華吧!!!
憑什麽蘇冉不說那兩個人,反而來說我,我可是唯一跟上她潮流的人。
“這已經很久了好嗎?你要知道,網絡世界……啊不,現實世界,是瞬息萬變的。”蘇冉本來想說,這要是擱網絡世界,上周的梗放到這周就已經不新鮮了,更别說還隔月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花容歧就是土!】
“網絡世界……?”剛才蘇冉和花容歧說那一長串的時候,尉遲穗華插不上話,現在他倆正常交流,尉遲穗華總算找到機會問出自己的疑惑。
“呃……”蘇冉愣了一下,沒有給尉遲穗華解釋的打算,“就是我們當地的一種說法。”
尉遲穗華:“……???”
哪個當地?你之前到底在什麽地方流浪過?
蘇冉說的内容讓尉遲穗華匪夷所思,不斷地懷疑自己的認知是否出現了問題。
“你看吧!”花容歧見縫插針,本來沒打算把尉遲穗華扯進來罵的,他自己非要貼進來,“你還說我土,尉遲穗華連你說的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說完,花容歧冷哼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就是了。花容歧在心裏補充道。
蘇冉:“……”
【那你就知道了嗎?】
【你不也是在不懂裝懂?】
謝時青:“……”
哈。
我不信你知道。
謝時青作爲另一個沒出聲,并且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堅定地保持沉默。
他才不想被當成蘇冉或者花容歧的靶子。
尉遲穗華:“……???”
花容歧你安靜一點,是不是會死?
面對花容歧的冷嘲熱諷,尉遲穗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怎麽,不知道你們那個地方說法很丢人嗎?
花容歧這個土包子!
“你知道?你除了胡言亂語,還知道什麽東西?”尉遲穗華豎起眉毛,反駁過去。
花容歧“呵”了一聲,下一秒,尉遲穗華眉心一跳,總覺得他又要開始剛才的胡言亂語。
果然……
花容歧開口道:“晚上是煩惱的結束,早晨是快樂的開始,晴天照出你燦爛的心情,雨天沖去你所有的憂愁,無論是早晚,不管是晴雨,我都願陪在你身邊,願你快樂每一天!”
蘇冉:“……”
【幹嘛對尉遲穗華說這種好話。】
謝時青:“……”
你又開始了是吧?
尉遲穗華:“……”
我謝謝你的祝福啊,但我不需要。
蘇冉搖了搖頭,接上去:“我愛你,我什麽都不會,我不會樂器,不會畫畫,五音不全,也不懂浪漫,我本來就是一個很無聊的人,我隻會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我很愛你,不要笑我這樣說,不要厭倦我的話,我是真的在愛你,心無旁骛,不是無聊,不是敷衍,隻是在那一刻我的腦海裏充滿了你,我感覺空氣中充滿的水汽更像是我的幻想,而我對你的愛更加真實,不要嘲笑我說的話毫無意義,我隻是真的有在想念你。”
【記住,花容歧,我是不忍心看你冷場,才接着陪你玩這個發瘋語錄的。】
謝時青:“……?”
你也開始了?這場鬧劇還沒有結束?
尉遲穗華:“……???”
要不……我也趁這次加入吧?
尉遲穗華的内心蠢蠢欲動,結合着蘇冉和花容歧剛才說的話,編了一段大緻的内容,在花容歧再次開口之前,搶先道:“我真的好心疼你,但是我現在沒有那個資格……”
正等着花容歧回答的蘇冉猝不及防聽到尉遲穗華的聲音,滿臉震驚。
蘇冉:“……???”
【啊……???】
【你也開始了?!】
【我就說發瘋會傳染吧,發瘋使人健康,發瘋使人心情愉快!】
謝時青:“……???”
那我要不要也加入?
花容歧:“……???”
賤人啊!尉遲穗華這個賤人!!!
這個套路一看就是學的他和蘇冉的,尉遲穗華這個學人精!!!
花容歧怒不可遏。
還沒等花容歧說出什麽嘲諷尉遲穗華的話,就聽謝時青忽然道:“你爲我付出那麽多,都是自願的,我沒逼你。”
蘇冉:“……???”
蘇冉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連你也……???】
花容歧:“……???”
謝時青你這個食人牙慧的小人!!!
尉遲穗華:“……???”
好啊,既然謝時青也開始了,那我更不能認輸了。
尉遲穗華趁着場面一度沉默,搶在蘇冉和花容歧之前開口:“我可以愛的轟轟烈烈,也可以走的幹幹脆脆,但這一切都取決于你。”
蘇冉:“……???”
謝時青:“……”
你發瘋可以,但是能别對着我說嗎?怪惡心的。
花容歧:“……???”
花容歧這次說什麽都不願意再被尉遲穗華搶先了,連忙開口道:“關于這個事,我簡單說兩句,你明白就行,總而言之這個事呢,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具體的呢,大家也都看得到,也得出來說那麽幾句,可能你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就是那麽個意思,不知道的你也不用去猜,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我隻想說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釋,畢竟自己知道就好,細細品吧。”
花容歧直接以字數取勝。
蘇冉:“……”
【怎麽說着說着就變成你們的主場了?到底是誰先開始的?!】
蘇冉緊随其後:“寶,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就把你朋友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好幾次你回複了别人,就是沒回複我,還把我評論的朋友圈都删了。一想到你對待我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樣,我裹在被子裏就忍不住偷笑。”
【怎麽連發瘋都有人跟我搶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謝時青和尉遲穗華都是現學的,他們的詞彙量沒有蘇冉和花容歧這麽多,隻能說些簡單的霸總語錄或者綠茶語錄。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發揮。
謝時青和尉遲穗華都是聰明人學習東西來舉一反三。
謝時青輕歎了一口氣,表情帶着點淡淡的哀傷,說道:“走一個忘一個,永遠還有下一個。”
蘇冉:“……???”
【也是被你學到精髓了。】
【怪不得你叫謝時青呢,青……哎,綠茶!】
尉遲穗華本來說一句就懶得再說了,見謝時青又說了一句,連忙又跟上:“不要動,你再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麽。”
蘇冉:“……???”
【你倆一個霸總一個綠茶,商量好了是吧。】
【霸總語錄的油膩精髓也是被你給學到了。】
花容歧:“……???”
合着隻有我是一字不落地背誦蘇冉的語錄,你倆都是在原創?
花容歧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算了,原創就原創吧,我以量取勝。
誰說記憶好不是一種天賦呢?
花容歧:“沒事我不重要,我隻是一片凋零的落葉,随着風飄落,我時常在想我的凋零是我自己的選擇,還是風不挽留,就像茫茫大海裏的一條孤單的魚沒有人會關心我,沒有人會想念我。如果有一天我被人類發現,也許是我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人類是貪婪的,是有欲望的,魚在他們眼裏是無盡的财富,海洋資源在他們眼裏是賴以生存的搖錢樹,有人捕魚,有人抓蚌殼,蚌殼那麽不容易,她用自己的血肉磨出了珍珠,一顆又一顆,說到珍珠,你願不願意轉我十塊錢買一杯珍珠奶茶給我這條小魚,哎看來我是一條無人疼愛的小魚,不過是一條無人關心無人疼愛無人喜歡無人給我買奶茶的可憐巴巴的小魚。”
蘇冉:“……???”
【……我有些沉默。】
謝時青:“……”
這小子怎麽還沒說完?他到底還有多少存貨?
下一個該輪到蘇冉了吧?
尉遲穗華:“……”
就你話多是吧,我看看蘇冉等會兒要說什麽。
謝時青和尉遲穗華都将頭轉過來,看着蘇冉,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蘇冉:“……?”
【都看我幹什麽?】
【難道在等我的發瘋語錄?】
【神經病啊!!!】
被眼前三雙眼睛盯着,蘇冉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緣分真的是個超級神奇的東西,就像我總是在想明明我們都已經在人海中走散了,爲什麽時隔這麽久還能再次相遇,真是一件難以預想的事,可它發生了,我接受了,就像我對你的喜歡一樣突如其來且澎湃。”
【比發瘋語錄這種東西,在座的你們三個還都太嫩了點。】
【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誰。】
等到了蘇冉的回答,尉遲穗華回憶着剛才說話的順序,好像又到他了。
嗯……這次說點什麽呢?
尉遲穗華道:“你,快點治好她。我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蘇冉:“……”
【孩子,你無敵了。】
【擱古早狗血虐文裏,你高低也是個霸總。】
【嗯……還是那種拿着一張支票說給你500萬,消失在我面前的霸總。】
謝時青:“……”
哎,你就不能停嗎?這樣我也能停下來了。
謝時青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迫上了一輛車,已經跳不下來了。
花容歧:“……”
呵……
尉遲穗華說完之後,謝時青神情不變,開口道:“對不起,我們還是不要聯系了,我怕打擾到你。”
花容歧見他們倆都又跟了一個來回,表情有些難看,但還是開口說道:“這可不是什麽煎餅,這種食物叫做藍莓,俗稱蘋果。生長在撒哈拉沙漠的雨林地帶。因外形酷似企鵝,所以我們又喜歡叫他北極熊。你們這些人,連仙人掌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他是西瓜好嗎?再說一遍這個橘子叫做猕猴桃。”
好險,幸好我還有存貨。
蘇冉:“……”
【你們就沒有人願意停下這個鬧劇嗎?】
【啊……也對,現在是尊嚴的戰争。】
蘇冉才不會當第一個停下來的人,這裏誰輸,都不能是她輸。
【不然也太丢臉了!!!】
【這和爸爸輸給兒子有什麽區别?!】
蘇冉快速在記憶裏搜索了相關語錄,然後說道:“哇哦~吃起來真的好Q彈哦!内餡你看你看好紮實,口感又好綿密,贊的嘞!”
【你講話好機車哦~!】
蘇冉在心裏學着那種誇張的語氣。
謝時青:“……?”
好奇怪的語氣,新類型?
花容歧:“……???”
好新奇的東西,又是我沒聽過的。
尉遲穗華:“……???”
那我等會兒還要繼續剛才的類型嗎?蘇冉會說我土嗎?
時間不等人,又輪到尉遲穗華了。
尉遲穗華最終還是選擇繼續剛才的類型,說道:“該死的,你給我離他遠點!”
蘇冉:“……”
【不許再這麽油膩了!】
【我要給你買瓶洗潔精,去去油吧。】
謝時青:“……”
我想想,等會兒我要說什麽。
花容歧:“……?”
這麽看來,尉遲穗華似乎隻會說這一個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