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啊。”回府的馬車上,花容歧問道:“咱倆真不寫那個策論嗎?”
下午的課和上午都大差不差,書院的課除了騎射都是理論課,而騎射的課程這段時間還沒有開始。
蘇天流和陳子郁他們今晚出去聚餐,不和蘇冉他們一起回府,此時馬車内就他們兩個人。
蘇冉靠在車廂一側,慢悠悠地咬了口手中的桂花酥:“怎麽,你想寫?”
“怎麽可能。”花容歧想也不想就否認,“我這不是怕你背着我偷偷寫,再來跟你确認一遍嘛。”
蘇冉:“.”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蘇冉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
聞言,花容歧長歎一口氣:“是啊,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蘇冉隐隐約約猜到了他想說什麽,果不其然,下一瞬聽到他接着說:“你我坦誠相待,爲何還要灌我毒藥。”
說完,花容歧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盯着蘇冉看,眸中隐隐有淚光閃過,人卻一聲不吭,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模樣。
蘇.鐵石心腸.冉淡淡開口:“給你下毒的不是我呀。”
花容歧:“.”
呵!冷漠的女人。
白哭了。
今日回府的時候,破天荒的,牧佩蘭和蘇玄仁都在。
這倆人從前段時間開始忙碌起來,極少同時出現在府中,不是牧佩蘭外出就是蘇玄仁外出。
因此,當蘇冉看到他們的時候還驚訝了一瞬:“爹娘?你們都在呀。”
“嗯。”蘇玄仁努力讓面容看起來和藹可親,維持慈父的模樣,“你今日第一天去書院,回來看看你的情況。”
【完了,他們不會知道我敗壞王府名聲了吧?】
敗壞蘇天流的名聲就是敗壞蘇玄仁的名聲,四舍五入就是敗壞蘇王府的名聲。
蘇玄仁:“.???”
牧佩蘭:“.???”
大閨女,你這才第一天上學堂啊,你這是都幹啥啦?!
内心慌亂,蘇冉面上卻是不露絲毫:“一切都好,同學也很友善,平時都會避讓我們。”
牧佩蘭和蘇玄仁對視一眼,總覺得“避讓”這個詞聽起來怪怪的。
【見到我們跑都來不及,可不就是避讓嗎。】
聽到這句心聲,蘇玄仁心頭火起,這群小兔崽子竟敢孤立冉兒!
還沒來得及發火,就又聽到:
【唉,說不定過不久爹和娘也會被當成洪水猛獸。】
【畢竟我說三哥染上了見人就咬的瘋病,被咬者還會傳染。】
【上午我剛在講堂裏發病咬完花容歧,現在三哥、我,還有花容歧,都是随時會發病咬人的患者。】
牧佩蘭:“.”
蘇玄仁:“.”
有時候其實.挺無助的。
到底是誰教冉兒這樣發瘋的啊?!
無奈的同時,牧佩蘭又松了口氣,冉兒沒被欺負就好。
至于三兒子突染瘋病的傳言就讓它去吧。
堂堂蘇王府的後代,還會怕旁人的目光不成?
“你在書院過得開心娘就放心了。”心不知道偏到哪兒去的牧佩蘭很滿意現狀,她也不在意蘇冉爲何要這麽做,“如果被欺負了記得告訴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