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不知道蘇天流的想法,她正爲夫子留下來的作業發愁。
她走神了一節課,花容歧睡了一節課,倆人沒一個認真聽課的。
“你會寫嗎?”蘇冉看着夫子留下來的論題,問道。
很像政治大題,但蘇冉的政治一向是短闆,更别提這種摻雜了文言文的純古代論述題了。
“不會,我隻會下毒。”不知想到了什麽,花容歧又補充道:“和咬人。”
蘇冉:“.”
得,這倆全是她說的。
蘇冉合理懷疑花容歧在内涵自己。
“那咱倆怎麽辦呀,我也不會寫。”蘇冉歎了口氣,“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外流浪。”
“不寫呗。”比起蘇冉的乖學生思維,花容歧顯得相當不屑一顧,“我花容歧,什麽時候寫過策論這種東西?”
“你說得對。”蘇冉表示贊同。
花容歧:“嗯嗯???”
你這就倒戈了???
蘇冉解釋道:“咱倆一看就是肚子裏半點墨水都沒有的人,像策論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爲難我們了。”
“與其弄虛作假,不如誠實以待。”
花容歧:“.”
雖然但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書院排課和現代的教學模式很像,上午兩節,下午兩節,中午吃飯在書院内設的食堂。
蘇冉和花容歧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期間不少他們班的學生每次經過他們時,都加快腳步離開。
蘇冉對此樂見其成,花容歧更是不甚在意。
隻是走到一半,聽見旁邊有三兩結伴的學子談論到那個論題時,花容歧猶豫再三,還是問道:“真不寫啊?”
“不寫。”
“你放心吧,就算被請家長也是喊的我爹娘,你怕什麽。”
花容歧:“.”
怕丢人。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快走進食堂,蘇冉才被一道聲音喊住。
回頭看去,是快步走向前的蘇天流,他身邊還跟了另一位高挑少年。
兩人人高腿長,走路帶風,沒一會兒就跟上蘇冉他們。
“三哥。”蘇冉抿了抿唇,露出臉頰邊淺淺的梨渦,繼而又看向蘇天流身側的少年,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來,像是不知道怎麽稱呼。
蘇天流:“他是陳子郁,你直接喊他名字就行。”
蘇冉還沒應下,陳子郁就抗議起來:“咱倆不是一樣大嗎,那你妹妹也該喊我哥吧?”
“滾遠點,你自己沒妹妹嗎。”蘇天流不吃他這套。
陳子郁:“我妹剛滿月,還不會說話。”
蘇天流哦了聲:“那你做夢去吧,夢裏她就會喊你了。”
陳子郁雙目睜大,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顯然被氣得不輕,最後憋出來一個“滾”字。
“子郁哥。”蘇冉沒讓他難堪,輕聲喊道。
一個稱呼而已,喊了又不會掉塊肉。
身旁的花容歧也跟着颔首,算是打過招呼。
“咱妹真乖啊。”陳子郁喜笑顔開,“過兩天的花燈節,哥哥帶你去玩啊。”
話音剛落,陳子郁就感受到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壓迫感十足,宛若被猛獸盯上。
回頭看去,蘇天流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