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與蘇冉所料,剛一下課,李玉琴就帶着她的兩個跟班過來堵蘇冉。
看向空空如也的座位,李玉琴傻了。
“蘇冉人呢?!”少女的聲音擲地有聲,霎時間驚動半個講堂的人。
李玉琴向來是這書院的風雲人物,身份尊貴,自身實力也能算得上優秀,故而走哪都有一群簇擁者。
“我不知道啊。”花容歧兩手一攤,無所謂道。
“你不知道?”李玉琴皺起了眉,“你和她同進同出,你們又是同桌,你會不知道?”
“我倆隻是早上一起同進過,還沒同出呢。”花容歧爲自己辯解。
李玉琴這話說得好像他跟蘇冉之間有多不清白似的。
“玉琴妹妹莫要生氣了。”另一位黃衣女子上前,“上課那會我瞧着窗戶那似有個身影一閃而過,但瞧不真切,莫非……”
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說話時視線還時不時掃過花容歧,後者冷笑一聲,不再出聲。
花容歧長相偏媚态,哪怕是冷笑,也無端透露出一股勾人的意味。
在場的人都是全京城的王公貴族之後,有幾家内宅裏沒什麽陰私的?養男寵這種事兒,再常見不過了。
早在花容歧和蘇冉進來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把打量的目光投向這倆人。
礙于蘇冉是王府郡主,人家哥哥也還在書院裏,衆人都隻敢輕輕看過一眼,當面評頭論足那是絕對不敢的。
于是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自然而然落在花容歧身上。
花容歧不是沒感覺出來,他從小在組織的高壓訓練下長大,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那些人剛冒出那些龌龊想法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
硬要打的話……也還行,前提是不驚動樓上的人。
花容歧視線在這群人身上逡巡而過,若有所思。
二樓的靈力波動和這間講堂完全不是一個量級,二樓光他知道的蘇天流,就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花容歧無聲地歎了口氣。
可惜他修煉上沒那麽高的天賦,隻能鑽研一些逃命或是扔暗器的技巧。
“那蘇冉第一天來就逃課?”李玉琴的聲音打斷了花容歧思緒,隻聽她又說道:“我定要禀告夫子,好好懲戒一番這種目無師長的人!”
“說誰逃課呢。”蘇冉的聲音從前門處傳來。
李玉琴猛地轉身看去,倚在門框那的藍裙少女不是蘇冉又是誰?!
李玉琴蹙眉問道:“你什麽時候出去的?”
“關你屁事。”蘇冉動都沒動,語氣冷淡。
踩點不太順利,心情正不爽着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時候就别來觸黴頭了。
人家就算是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那也是蘇王府的小郡主!
光是蘇王府和牧家家主的女兒這兩個頭銜,就足矣保蘇冉一輩子榮華富貴。
“你敢這樣跟本公主說話?!”李玉琴顯然不是個明眼人,并且,也顯然不是個怕事兒的。
你郡主怎麽了,人家可是正宮嫡出的公主!
蘇王府近年來隐隐有淩駕皇權的勢頭,衆人圍在一起,竟誰也沒來勸,都準備看好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