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他的吻,都滾燙到她想逃,可這方寸之地,她無路可逃,隻能被迫囚困在他身前,和他耳鬓厮磨。
“你的身體倒是比你誠實很多,不想孤嗎?滢滢。”
楚烆起身,與她額頭相抵,看着她因爲氣憤而有些紅的臉,他笑意更深,那根染了金漆的筆被他随意丢在地上,他放下她的手,指尖按壓在她唇瓣上。
嫣紅的唇随着他帶着幾分憐惜卻又暧昧的摩挲逐漸顔色加深,宛如他在小院中養的那些盛放時還沾染着露水的花朵一般。
“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放過我?”
“難道真要我死嗎?楚烆,我求你了,該還你的,我已經還清了!”
崔滢眉頭蹙起,不想和他這般親密接觸,她别過頭,卻被他捏着下巴,強迫她和他視線相對。
“還清了嗎?那孤的心呢?”
“你可是騙了孤,一遍又一遍啊。”
楚烆帶着歎息的聲音響起,他勾住綁着崔滢雙手的發帶,帶着她靠近自己:“你說,你怎麽還?”
這段時日,他也想了許多,他想不通,自己一顆真心巴巴的捧到她面前,卻被扔到地上,狠狠踐踏,她從不在乎他,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可偏偏,他還縱許她騙他。
心若生了偏念,愛也就成了囚牢,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無路可逃了。
就像啓帝說的一樣,他和他不過都是沒人愛,沒人要的可憐鬼。
可他并不想做什麽可憐鬼,他也想做有人疼,有人愛,她騙他時那些動聽的話,他想它成真。
“你說過的,你對孤,動過心,你的心中也并非全然沒有孤,不是嗎?”
楚烆的目光染上幾分溫情,他的視線劃過她身前的字,那是他的名字,曾被她珍重的滑入口中又落出的名字。
“我沒有說過。”
崔滢聲音有些僵硬的反駁了他的話,那不過是神志不清下的胡言亂語罷了。
“又騙我啊。”
楚烆也懶得再跟她逞什麽口舌,将人穩穩固定在供桌上,他低頭,綿密的吻就這般落在她濕透的發上,崔滢被綁住的雙手死死握住他的衣裳。
“這裏可是寺廟,楚烆!你要亵渎神明嗎?”
她身後可是人們日日跪拜,誦經祈福的佛像,那般慈悲的,普度衆生的佛像啊!
他将她的頭扣在自己懷中,微微仰頭看向他身後的大佛,金漆還未全部上完,下半身金漆明亮,上半身卻有些經過歲月侵蝕的斑駁。
是啊,這可是寺廟,面前的是可以實現人心願的佛,不過,他哪裏信這些,他心中的佛早就已經死了。
“求佛不如求孤,好讓你,明日還能醒過來繼續罵孤。”
“言語總不能讓你記得深刻,孤也隻好身體力行的讓你,永遠記得孤了。”
就這樣,徹底融入她的身體,看着她無力的伸手,帶着她一起跳躍在雲端,而後再落下,用話語引誘她,讓她永遠都忘不了他的存在。
殿外的雨聲越發急促,殿内的呼吸卻逐漸加重,熾熱的溫度像是要把人灼燒融化掉一般,滴滴答答的雨落在窗戶上,宛如在催促着什麽一般。
楚烆的指尖染上些瑩潤,他笑着将它抿在她的腿上,在崔滢即将說話的時候,親吻将她所有的話語再次堵上。
忽而,口腔中彌漫上血腥的味道,她咬破了他的唇,試圖用這樣的辦法,将他逼退。
但獵人若是會懼怕一點血,又怎麽會同猛獸搏鬥,又怎麽将弱小的獵物徹底壓制在身下,狠狠欺辱呢?
他用那隻引導她,疼愛她的手擦去兩人唇邊的血,加重了這個吻。
亵渎神明嗎?
或許吧,畢竟他此刻是真的感到自己這麽長時間來,空缺的那顆心,在漸漸完整了。
“放松點,滢滢。”
得了空隙,他還不忘用話去逗她,崔滢張嘴咬在他肩膀上,可惜的是,他渾身上下穿戴完整,看着倒不像是在做這般驚世駭俗,浪蕩不堪的事情。
隔着衣裳,她也隻能無力的松了口,被他帶的再次趴在他肩膀上。
楚烆伸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指尖劃過她的蝴蝶骨,一寸,一分都未曾放過,他愛她這幅脫力時隻能全身心依賴他的模樣。
更愛她喘息時,帶着淚花一般的祈求,那樣惹人憐愛到,恨不得将自己所有全部給予她的模樣。
“滢滢,你求求孤,多疼疼你,嗯?”
“喚孤懷微,好不好?”
崔滢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睜眼是大殿内擺放的大小佛像,閉眼是他如烈火熾陽一般的溫度,她好似快要瀕死一般,隻感到口幹舌燥。
耳邊也隻有他斷斷續續的話,她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被他松開,本應散落在地上的發帶,不知爲何卻纏繞幾圈勾在她的指尖。
“求,求你,懷微。”
她最終還是如他所願,道出這一句,男人輕笑,嗯了一聲,将她抱緊些。
外面的雨已經漸漸落下,就宛如這一場狂風暴雨終于得到終止,她迷迷糊糊間也睡了過去,用幹淨的帕子将她身上的痕迹擦幹淨後,楚烆替她攏住衣裳。
他眸光晦暗不明,看着供桌旁這一地狼藉,帶着人離開的時候,他轉身看了一眼那尊大佛,而後收回視線,推開了殿門。
崔滢是在寺廟的廂房醒來的,八寶山寺雖然不大,但偶爾也會有因爲各種原因而留宿的人,所以這邊也有幾間廂房。
她睜開眼,還有些不清醒,像是想到了什麽,她轉頭,正巧對上了楚烆緊閉的雙眼,他睡得安穩,攬着崔滢的模樣,像是得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眉宇間的疲憊也一掃而空,想起昨夜的事情,崔滢的臉色便有些不好,她想推開他,卻隻聽得閉着眼的男人說道:“滢滢早上起來精力倒是旺盛。”
“看來孤昨日是有些手下留情了。”
本是搭在崔滢腰間的手,順着她的腰側逐漸上移,崔滢臉色一變,伸手攔住了他,剛要開口,就被他的話止住。
“孤很累,歇會兒,睡醒再說。”
“滢滢,聽話些。”
楚烆你真是個,變态哇,蛋酥,好刺激!做,給我狠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