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起身走到馬超陽面前,隻見男人擡腳壓在他的肩膀上,淡漠的聲音猶如死神宣判一般:“問不出有用的,就殺了。”
他皂靴下的紋路有幾分鋒利,楚烆用力向下,正踩在馬超陽的傷口上,疼的他趴在地上。
成充和應東點頭應下。
蕭鳳安見楚烆出去,轉身跟着走了出去。
“你都來了這裏,官州的事情想來很是棘手。”
他是随聖旨一道來的,隻不過巧的是,他就在距離官州不遠的随州辦事,接到飛鴿傳信後,先一步來了雲州尋楚烆。
“陛下覺得官州大壩的沖毀,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蕭鳳安笑了下,那張有幾分冷冽的臉也露出些随和來:“聽聞殿下在雲州收了位美嬌娘,臣還以爲殿下在雲州的事情還得再多辦會兒。”
在成爲錦衣衛指揮使之前,蕭鳳安曾經做過東宮侍衛,與楚烆的關系可以稱一聲親近,他性子冷淡,爲人又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倒是和楚烆有幾分相似。
“你話也這麽多?”
楚烆斜睨了他一眼,腳步停在書房前頓了下:“你既然來了雲州,就幫孤查一件事情吧。”
蕭鳳安聽到他的話,語氣都有些無奈了:“臣來雲州,是要同殿下一道查官州大壩被毀的。”
“罷了,既是殿下所托,臣自當竭盡全力。”
話落,隻見楚烆推開了書房的門,蕭鳳安跟進去,也不知是什麽事情,他還需要自己來查。
清輝院内,崔滢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琥珀和冬月守在一旁,冬月有些埋怨的看着琥珀說了一句:“你給姑娘吃了什麽?姑娘本來身子骨就不好。”
琥珀也沒想到那避子藥的藥效這麽強,她臉上帶上愧疚的神色道:“姑娘還好嗎?要不奴婢去請府醫來看看?”
聽到這話,崔滢伸手抓住琥珀的手腕:“别去,許是第一次吃這種藥,緩緩就好了。”
說罷,她露出個勉強的笑看着兩人:“你們以後都是要在我身邊伺候的,可不能先内讧,冬月,琥珀,你們都是好姑娘,今後咱們三人相互扶持着主仆,莫要讓旁人鑽空子。”
冬月滿眼心疼,雖然心中還是有幾分不情願,但還是點頭應道:“奴婢都聽姑娘的。”
琥珀也跟着點頭:“姑娘說的,奴婢曉得了。”
“好了,你們别都在這裏,到時候讓殿下看出端倪來,出去候着吧。”
崔滢拍拍兩人的手,兩人這才不舍的站起身,琥珀看着冬月,又看了看崔滢,拉着她走出去,而後将在青木鎮的事情全盤托出。
姑娘說得對,今後她們都是要在姑娘身邊伺候的,起了内讧就是給旁人可趁之機,還是要先跟這位冬月姑娘通個氣才是。
沒多久,楚烆在府衙的事情結束,回到府中的時候,冬月的眼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琥珀正在低聲跟她說着什麽。
“怎麽了?”
他擡步走上台階,冬月和琥珀見到他來,趕忙俯身行禮,冬月對楚烆本就有怨氣,但又怕自己給崔滢帶來什麽麻煩,沒有讓自己不滿的表情露出來。
“奴婢被風迷了眼,失了儀态,還請殿下見諒。”
楚烆聽到冬月的話,擡眼看向緊閉的門:“娘娘在裏面嗎?”
“娘娘在裏面歇息。”
琥珀笑着回了句,上前将門推開,楚烆眸光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走進去,崔滢早在琥珀推門時就反應了過來,小腹處的痛感已經減弱了許多,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懷微。”
聽到腳步聲,她裝作剛醒來的模樣像是呢喃一般喊了他一聲,楚烆看着她睡眼朦胧還不忘起身的樣子,輕笑一聲,他解開外衣靠坐在床上。
然後連人帶被一道抱進懷中:“身子不舒服嗎?”
他的語氣極盡溫柔,雙手将她的手團進自己手中把玩着,兩人姿态親昵,看着倒真像是一對夫妻般。
“隻是有些困,殿下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崔滢的頭枕在他的懷中,帶着幾分依賴的蹭了蹭他的下巴,楚烆笑道:“跟隻貓兒一樣,差不多了,崔雲良想見你。”
他騰出手來,指尖穿過她垂在一側的發纏繞了下問她。
其實楚烆一直都知道,她是最擅僞裝的姑娘,如今的溫存,不過是在爲下一次的逃離做準備,而他,也願意陪她演這一場戲,至少現在的她,最是乖巧不過。
“我不想見。”
崔滢擡頭看他,她掙脫開被子,跪在他的雙腿之間勾住他的脖子:“我們離開雲州好不好?”
看着她眸中帶上幾分讨好,楚烆微微仰頭,未說一句,崔滢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低頭,環着他的脖子親吻下去。
唇齒之間,極盡纏繞,帶來些旖旎的沉淪。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指尖劃進她的衣裳間,沒一會,她便化成一灘水靠在他身上喘氣。
“明日就啓程,官州發了水災。”
她聽着楚烆的話迷迷瞪瞪的點了下頭,楚烆抱着她,手從後面繞過來落在她的小腹處輕聲問道:“滢滢,你說孤與你,會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嗎?”
他感覺到自己問出這句話後,崔滢一瞬僵硬的身子,她沒有回答,楚烆也沒有強求。
從前他覺得這世間的所有,都沒有什麽可以值得自己留戀的,更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什麽孩子。
遇到崔滢,似乎覺得,有些人有些事,哪怕強求,也想留下。
無關情愛,隻是他想。
崔滢閉着眼,剛剛那句問話,令她心驚,他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吃避子藥的事情吧,不,應當不會,琥珀說了,那藥是她自己去拿的,還是土方子。
她是絕對不會跟楚烆有一個孩子的,羁絆越深,糾纏也會越深。
所幸今夜楚烆沒想做什麽,抱着她睡了過去,崔滢松了一口氣,翌日醒來的時候,都覺得渾身神清氣爽的。
冬月和琥珀一起将她的東西收拾出來,其實她來這裏的時候沒什麽東西,隻有幾件換洗的衣裳,其他的都是楚烆送她的。
“姑娘,馬超陽昨夜在大牢自盡了,馬家财産全部充公所有,老爺隻是被罰俸三年。”
冬月走到崔滢身邊說了一句,崔滢有些訝然,她還以爲崔雲良會被革職查辦,結果竟隻是被罰俸三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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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