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滢的手扶着面前的牆,她緩緩起身,隻聽得後面的楚烆再次啓唇落下兩個字:“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被他抓到了,速度快到她都沒有預料到。
這時她才知道,太子的權利究竟代表了什麽,他的親兵黑甲衛又代表了什麽。
隻要他想,哪怕她身在東夷國,他也會把她找出來的。
楚烆見她遲遲沒有動作,輕佻眉目,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他翻身下馬,長箭在手中轉了兩下,緩步朝着崔滢走去。
她聽着身後那帶着幾分悠閑的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他就像是臨時起意,覺得今夜月色剛好,便來散步一般。
“孤說過,隻要你聽話,你想要的,孤都會給你。”
楚烆的聲音漸漸逼近,他止步在她身後,兩人的距離隻有一步之遙,崔滢聽到衣物摩挲的聲音,他輕擡衣擺,緩緩蹲下身子。
男人的手臂自身後而來,精準無比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用力,帶着她向後仰去靠在他懷中。
烏發垂下落在她的肩膀上,那支冰冷的長箭劃過她的臉頰,楚烆貼近她的耳朵,語氣極盡溫柔,可卻無半分憐惜的說道:“可惜,孤的滢滢,怎麽就學不乖呢?”
“非要孤,折了你的腿,才肯乖乖待在你的籠子裏嗎?”
楚烆垂眸,看着她臉上的髒污和眼中的不甘,忽而笑了起來,這一次,他是發自内心的笑,就連胸腔都帶着微微的震動。
“你看,還是被孤抓到了吧。”
他說過,這世上的情愛無非是一些俗套的把戲,他從不需要這些。
但是崔滢,既然是你先來招惹,豈有想要逃脫他的道理。
“殿下想怎麽做?殺了我?”
崔滢阖眸,手指掐入掌心之中,此時,唯有疼痛才能令她清醒,令她不在楚烆面前露怯。
楚烆聽到她的稱呼,張嘴咬了她耳朵一下道:“懷微二字是什麽難以啓齒的稱呼嗎?”
“殿下天人之姿,又是儲君,我怎麽敢稱呼您的名諱。”
她啓唇,楚烆看着她緊閉雙眼,明明害怕卻要裝作鎮定的樣子,越發滿意,這才是她,最真實的她,而不是那個滿嘴謊言的她。
“你想孤殺了你?”
“可這世上,有比死更難堪的事情,比如,現在。”
随着楚烆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她身前的衣物也被撕裂開來,入夜的風随着他的動作令崔滢的心如墜深淵。
楚烆的身子高大,他蹲下,寬大的衣袍将崔滢遮掩的嚴嚴實實,根本讓人看不清半分。
應東早在聽到這衣物撕裂的聲音時就帶着黑甲衛退出了巷子,轉過身來。
崔滢身子有些顫抖,是她天真,是她利用了楚烆,這樣的結局,也是她自作自受。
但倘若甯願要受這樣的折辱,她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這裏,她擡手握住發上的簪子,男人卻比她動作更快,他拔下她的發簪丢到遠處,而後手落在她的脖頸之上,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在此時顯得是那般硌人。
“你以爲孤不知道你第一次用的東西嗎?”
“崔滢,你利用了孤,世人皆知大朔太子暴虐成性,可偏你與虎謀皮,那你怕什麽,孤最疼愛你了,怎麽會舍得殺了你。”
冰涼的手指順着脖頸滑落,他強迫她睜開眼看他,将吻落在她的鎖骨之上,帶着幾分缱绻道:“無妨,不聽話,就慢慢教。”
他的耐心和手段,一定會讓這隻不聽話的風筝,随着他的心意擺弄的。
崔滢感受着他的動作,她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那些羞恥的聲音,而他似乎格外享受她此時的模樣,将指尖瑩潤抿在她的腿上。
“求孤。”
他緩緩落下兩個字,崔滢被他鉗制着無法動彈,她的衣服層層堆疊落在他的臂彎之上。
男人目光灼灼,盡管在黑夜之中,卻仿佛将她此時隐忍痛苦的模樣盡收眼底,他低頭吻她,發落在身上,帶着酥麻的癢意。
“我,我不要。”
“呵。”
崔滢說了一句,楚烆輕笑呵道:“那滢滢可要忍住了,莫要讓旁人聽去半分。”
他的耐心在此時體現的淋漓盡緻,起初在知道她跑了之後,楚烆是想過殺了她的,畢竟對待不聽話的東西,再喜歡也沒有留着的必要。
可如今,他看着懷中姑娘的模樣,卻覺得,比起殺了她,留着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看着她,在他的桎梏之中,永遠也掙脫不開,永遠隻能由自己掌握着,這種感覺,比起殺了她,隻留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更讓他感到興奮。
兩人在這巷子裏待了小半個時辰,他衣裳穿的整齊,隻有衣襟處被崔滢抓的淩亂,楚烆握住她的手,将她包在披風中。
他眼底壓不住的情欲已經快要将崔滢給淹沒,她被他抱在懷中,身子顫抖,想到剛才的荒唐事,隻覺難堪。
“殿下不如殺了我。”
崔滢的手握着披風,冷聲說道,她已經被楚烆發現了目的,又怎麽能跑出來。
“那豈不是太無趣,滢滢。”
楚烆起身,她掙紮了下,他擡手落在她的屁股上,沉聲說道:“安分些。”
“你!”
“前幾日還溫柔小意,如今倒是本性暴露,崔滢,你這變臉的速度還真快,孤還真是想念前兩日的你。”
他調笑的話傳到崔滢耳中,簡直就像是折辱一般,可偏偏她确實反駁不了。
崔滢不再理他,楚烆也沒再說話,兩人一路無言的回了府中,院子中,伺候崔滢的人跪了一地。
衆人見到楚烆懷中抱着人,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就聽到了那道淡漠的聲音道:“拖出去,杖斃。”
這句話讓他們全都恐慌起來,連忙求饒:“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
“不關他們的事情,你不要濫殺無辜。”
崔滢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她臉上還帶着未散去的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别樣的風情。
“他們是伺候你的人,你跑了,他們卻沒有發現,孤沒有淩遲處死,已是恩賜。”
楚烆笑睨了下她,而後貼近她的耳朵說道:“不過若是滢滢願意爲了他們,讨孤歡心,或許,孤可以網開一面。”
“你!”
崔滢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就好似自己現在的難堪就能徹底取悅他,令他開懷大笑,而楚烆也來了興緻,讓應東搬了把椅子放在廊下。
“你隻有一刻鍾的時間,他們的命,都在你的手中。”
嘿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