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接過賬本翻看了下,這賬本倒是做的天衣無縫,挑不出一丁點的錯來,甚至一眼看去,隻會讓看到賬本的人說這賬本做的當真是十分漂亮。
所以看完這幾頁之後,他就合上了賬本,反正在這上面也看不出什麽。
馬超陽還在那邊說着,隻聽楚烆淡淡開口:“這些年來,倒是辛苦馬員外打理這些事情了,孤喜歡跟馬員外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
但這些聰明人,向來都是自作聰明。
他唇角始終勾着一抹淺淡的笑意,令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瞧着倒真像是信了馬超陽的話一般。
“承蒙朝廷信任,殿下擡舉了,這是小民該做的,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馬超陽也跟着笑了起來,他看楚烆不再多說這賬本的事情,半晌後,低聲問道:“小民知道殿下此次來雲州是爲考察各地實況,殿下有什麽想知道的事情,盡管來問小民,小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上面那位大人說,太子殿下來雲州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爲了那樁科舉舞弊案。
雖說如今上京已經将那個學子給抓住,隻待定下罪名便可昭告天下,給這次一同參加科舉的學子一個清白,他在大牢中也交代出了幾個人,隻不過那些人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人罷了。
隻不過他是從雲州府學走出去的,這可不就得來雲州調查嗎?
但是馬超陽一直覺得很奇怪的地方就是,這件事又不是什麽大事,怎麽會驚動這位矜貴的太子殿下屈尊跑這一趟,除非是另有所求。
矜矜業業大半輩子,馬超陽早就學會了思考事情要轉幾個彎了,不然也不會被那位大人選中來打理這些事情。
馬家也不會靠着那位大人的勢力穩坐雲州首富的位置。
他很自信,在雲州,即便是太子,也問不出什麽可以動搖馬家地位的事情。
楚烆餘光看到他唇角的笑,并未多說,馬超陽見他沒有出聲,笑意更深,兩人揣着明白裝糊塗,一時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
正如那日應東所說,他們在玉石礦洞這邊并沒有問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都說礦洞待遇很好,在這裏也能拿到别的地方給不到的報酬。
無人敢說真話,也足以讓楚烆明白了,這雲州百姓究竟過得是個什麽樣的日子。
回去之後,楚烆便讓應東去散布了一則消息。
既然查不到,那不如引蛇出洞,利誘之下必有勇才,借此他才能套出有用的消息。
“殿下如今,倒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應東笑着說了句,成充不動聲色的擡腳踢過去,應東擡眼看向坐在書桌旁的楚烆,隻見自家殿下輕佻眉目問了句:“有何不同?”
這話說的,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了,都怪他,又嘴快了,竟然敢開殿下的玩笑了。
“沒,沒什麽。”
他低下頭,懊惱自責。
就在這時,成充轉頭看到了朝着這邊走過來的崔滢,開口說道:“殿下,崔姑娘來了。”
楚烆目光也看到了已經走到門口的崔滢,擡手讓兩人下去。
兩人出門的時候還對着崔滢問好,而後崔滢就看到兩人像是落荒而逃般的離開了。
“殿下。”
崔滢手中拎着個食盒,見到楚烆,彎眸一笑,她今日穿了身鵝黃色的衣裳,這樣暖的顔色,襯的她那張瓷白小臉更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
楚烆靠坐在椅子上沒有回她,崔滢拎着食盒走過去,她将食盒放到書桌上。
姑娘眸光流轉,看了他一眼,這才繞到一旁将他桌子上的折子收到他的左手邊。
忽而,他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懷中,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禁锢在書桌前空着的這一小塊地方,崔滢以前還真沒發現他喜歡搞突然襲擊。
“帶了什麽?”
他伸手握住她的柔夷,那是一雙小巧中帶着薄繭的手,她還握着一方素帕,楚烆将帕子扯下來繞在自己手上。
不由得感慨,怎麽姑娘家用的東西,都這般軟。
崔滢想伸手拿回自己的帕子,卻被他反握住手動彈不得。
“給殿下帶了些滋補的湯羹。”
楚烆看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輕笑出聲,他手指動了下,那帕子就覆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他垂眸看她道:“滢滢喂孤?”
那兩個字似是随着清風一道被送入到崔滢的耳中,她隻覺得和他靠的這麽近,耳朵都要被這兩個字給燙傷了。
“殿,殿下先松開我。”
“就這樣喂。”
他貼着她的發絲,呼出的熱氣讓她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崔滢無奈,隻能将那食盒打開,艱難的用單手給他盛了一碗湯出來,勺子輕轉兩下,崔滢将勺子遞到他嘴邊。
他啓唇飲下這一口,崔滢隻能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随後便聽到了一句低沉中帶着蠱惑的聲音說道:“孤的表字,懷微,記住了?”
楚烆餘光看向窗外的身影,從窗外人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将崔滢整個人都圈入自己懷中一般,他在親吻她。
就連兩個人之間的呼吸都帶着幾分似要突破土壤而長成的暧昧。
“我怎敢稱呼殿下名諱?”
崔滢那隻和楚烆相握的手不自覺緊握了下,他察覺到了她的這個動作,笑意更深,他的手指在她手背上劃了下道:“孤給你的特例,隻此一次。”
恍然間,崔滢手中的勺子落地發出瓷片碎裂的聲響,楚烆眸光閃動一下随着她低頭的動作一道看去。
明明說的是最動聽的情話,可是他的眼中卻沒有半點情意。
“殿下,我去收拾。”
崔滢想抽回自己的手,她擡頭看來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慌張和不敢信,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一般。
楚烆有些不滿意她此時的表現,他覺得崔滢絕對不會是這種因爲他一兩句話便害怕的性子,可她,偏偏要在他面前裝成這般模樣。
他半眯了下眸子,另一隻手插入她的烏發之間,迫使她隻能和他緊密相貼,無法後退一步。
“殿下。”
“記不住嗎?”
那個吻帶着強勢的氣息,将她全然籠罩,兩人相握的手已經不知在何時被松開,她的衣裳随着他的問話也如蝴蝶般飛揚,而後落在他的腳邊。
他的手落在她的下巴處,趁着間隙再次問她。
“叫孤什麽?”
“殿下.懷,懷微。”
歡迎各位寶子進裙來找糖糖玩,可以體驗近距離催更!和花式催更一百條嘿嘿嘿!
五五47五六226!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