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的這句話中帶着幾分不耐,強硬的打斷了崔滢的話。
他擡手扶住頭,忽而,緊皺的眉頭被人用手指輕壓了下,她坐近些,笑着說道:“殿下總是皺着眉,不好看。”
姑娘的手指被打落,他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嗤笑一句:“你當真覺得孤不敢殺你?”
她憑什麽以爲,他不會殺他,才敢如此肆意妄爲。
成充和應東都是習武之人,耳力極佳,一下就聽到了這句話,應東扭過去頭,卻很快轉過來,這是殿下的事情,他們不能插手。
“殿,殿下。”
崔滢握住他的手腕,腕上青筋凸起,足以讓她知道了他此時心情有多糟糕。
楚烆看着她因窒息憋紅的臉,而後猛地松手丢開她:“崔滢,記住你的身份。”
這才是他,不會心軟,更不會因她的話,她的動作而變得不像自己,這才該是他。
“殿下,是我逾矩。”
她垂頭說出這樣一句話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到另一邊。
待馬車行至驿站時,她也是乖巧的跟在楚烆身邊,随行的人都低着頭等楚烆先走進去。
這間驿站不大,最好的客房分給了楚烆,其他人将就一晚就行,崔滢落後他幾步走到成充面前問道:“成侍衛,可有傷藥?”
她脖頸上的紅痕明晃晃,白皙的皮膚上落下幾道血痕,他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心。
“崔姑娘,殿下不喜旁人多說東夷國的事情,還請姑娘今後慎言。”
成充讓人拿了傷藥給她,還是出聲提點了一句。
東夷國的十年,是殿下最不願提起的存在,更是他的恥辱,崔姑娘今日說起東夷國,想必殿下也是因爲這個才出手的吧。
“多謝成侍衛提點,我知道了。”
崔滢點頭露出一笑回他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應東聳了下肩碰了下成充:“你今日倒是多言,不怕殿下懲戒?”
他跟了殿下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成充多管閑事的。
“就你話多。”
成充瞥了他一眼,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是不會多管閑事,但是卻能看出來殿下對她的不同,這份不同,怕是殿下都沒有發現。
也正是因爲這份不同,他才願意冒險出聲提醒一句的,希望她今後莫要再觸犯殿下的逆鱗了。
崔滢走進房中,楚烆正坐在書桌前看折子,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翻動手上的折子敲了下桌子,崔滢擡眼看向他緩步走過去。
“我給殿下添茶。”
她看到他茶杯中的茶已經去了大半,剛要伸手去端那茶杯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怨孤?”
兩個字被送出口,他擡起頭看她,白皙脖頸上的紅痕明晃入眼,他将她拉近,隔着桌面,她被迫趴在桌子上,硯台上的墨沾染上她的衣裙,就像是被打翻的雲霞一般。
楚烆抓着她的手腕,指尖劃過,而後出聲:“說話。”
“殿下,我不怨您,畢竟殿下可是這世上待我最好,最好的人了。”
崔滢露出一笑,她用另一隻手覆上他扣着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眸中仿若有萬千深情。
楚烆冷哼,松開了她,嘴巴會說謊,可眼睛不會騙人,她的眼中可沒有她說的那麽深情。
無妨,反正他也不需要這些虛無缥缈的情。
入夜,崔滢被楚烆趕到了靠着床邊的小榻上去睡,今夜的天邊布滿星辰,她悄悄推開了窗子,看着那漫天星辰,彎唇笑了下。
再等等,等她離開雲州,就再也不用做這籠中雲雀,也不必困在這一方天地去觀星了。
次日醒來,車隊啓程出發,崔滢揉了揉鼻子,心中有些懊惱,都怪自己昨夜看完星子,竟是忘了關上窗戶,吹了風。
“殿下,還有一個時辰便能到青木鎮了。”
馬車外,成充說了一句,楚烆伸手挑開車簾看向應東:“去吧。”
就讓他看看這青木鎮藏的究竟是什麽妖魔鬼怪。
應東點頭,調轉馬頭去了另一條路。
“病了?”
收回手,楚烆目光一轉對上崔滢的臉,臉有些紅,瞧着像是發熱,他出聲問了句,崔滢猛地搖搖頭:“沒,殿下,我沒病,可能是吹了些風。”
裹着披風的崔滢此時腦子清醒的很,她臉紅是因爲,她的小衣帶子斷了!
不堪一擊的帶子根本承受不住綿軟的重量,已經滑落到了她腰間,隻要她一起身,胸前便是一片惹人面紅耳赤的春光。
也不知道等下裹着這披風夠不夠自己去換一件小衣。
“沒病你臉紅什麽?”
楚烆眸光劃過她,怎麽感覺她今日這麽奇怪。
“過”
“殿下,别!”
随着楚烆伸手去拉她的動作一道落下的便是崔滢的驚呼聲,她半個身子摔在他腿上,小衣徹底滑落掉在了他的腳邊,翠綠色荷葉上還有朵粉色的荷花。
即使是隔着衣物,他都能感覺到趴在自己腿上那有些輕顫的東西。
“我,我,我的帶子斷了。”
崔滢也有些尴尬,天可憐見,她是真的沒打算在這馬車上勾引他的,誰能想到他會伸手拉她。
見他不說話,崔滢伸手去夠自己的小衣,以前也沒發現男人的腿這麽長,自己都快掉下去了,還沒拿到。
忽而,一隻帶着涼意的手将她雙手反剪在身後,他的指尖用力,像是要掐入進去一樣,崔滢仰頭,隻看到他喉結滾動,薄唇輕啓:“原來你這麽喜歡,勾引孤。”
說完,也不等崔滢反駁,直接将人抱起壓在一旁吻了上去,親吻帶着挾裹一切的氣勢将她寸寸吻過,崔滢暈頭轉向的躺在軟枕上。
她發誓,下次,她一定會把小衣的帶子做三層,再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姑娘的衣服散亂的堆在腰間,要不是他抱着她,将她一身好皮肉遮掩起來,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這衣服,怎麽這麽麻煩?”
一吻結束,他眸中都染上幾分情欲。
男人一手撈過小衣,面露不耐的給她系上帶子,勉強遮住了她那輕顫的地方,可那帶子十分不聽話,沒一會兒就落了下來,男人有些氣的将它團成一團扔到了一旁。
“我的衣服.”
崔滢小聲說了句,楚烆看她一眼,她便不再說了。
他将人裹在披風中,連頭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旁人看去她此時豔麗的模樣。
馬車外的成充早就識趣的走遠了些,他也沒想到,殿下,如此勇猛。
做,給我做,大做特做!做!做!做!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百十個斜背響鼓的後生,如百十塊被強震不斷擊起的石頭,狂舞在你的面前。驟雨一樣,是急促的鼓點;旋風一樣,是飛揚的流蘇;亂蛙一樣,是蹦跳的腳步;火花一樣,是閃射的瞳仁;鬥虎一樣,是強健的風姿。黃土高原上,爆出一場多麽壯闊、多麽豪放、多麽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
(我的精神狀态一如既往的好的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