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聽得暈暈乎乎。
不過重點倒是抓得非常清楚。
一個是桑遲承認和壞女人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是他們的爸爸另有其人。
相比起第二點,他們更在意的是桑遲的身份。
兄弟兩回想起過往種種,覺得精神病可能隻是一個借口。
桑遲的本事那麽厲害,說不定是天上的仙女,因爲懷孕的時候太虛弱,才被壞女人趁機奪走身體。
正因爲他們不是壞女人親生的,所以壞女人才會虐待他們。
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爲什麽桑遲對他們那麽好。
因爲這才是他們的親媽啊!
想通這一點,什麽傅明廷,什麽真爸爸,都被暫時抛到腦後。
兄弟倆一人抱住桑遲一邊胳膊。
桑子豫問:“媽媽,那你還會離開嗎?”
“我們不要壞女人當我們的媽媽!”
這個問題桑遲也問過自己。
她在這裏完成任務後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桑遲原本隻把這兒當成一個攻略遊戲,但随着她發現這具身體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樣,她開始懷疑這一切可能不僅僅隻是個遊戲那麽簡單。
可惜系統已經不在,她唯一的線索隻有任務獎勵。
“我不會丢下你們的。”
桑遲所處的那個世界科技比這兒先進很多,然而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孑然一身,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要說遺憾的話,就是沒有打聲招呼把小狼狗星淵一人丢下。
找不到自己,狼狗子估計要急瘋了吧。
聽到桑遲的保證,兄弟倆心裏大石落地,終于有了胃口吃飯。
傅明廷是他們在絕境之中渴望而得不到的救贖。
但他們現在好像已經不需要被救贖了……
桑遲下樓把許思思找回來。
小姑娘懂事得讓人心疼。
許家的事情還沒完全解決好,許思思的戶口現在還挂在許家名下,想要處理好這些,必須前往闄州跑一趟。
她先給馮勝蘭打電話。
“你們今天回來的報道我看到了,正準備給你打過去,桑遲你可以啊,不上個節目,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多本事瞞着我。”
“蘭姐你别取笑我了,我是想請你幫我個忙,我有事要去闄州一趟,想請你幫我照顧幾天孩子。”
“這個沒問題,他們那聲幹媽也不是白叫的,而且我還要謝謝你,許天寶的事情曝光後,郝志強在公司的威信大跌,也算是給我出了口惡氣。”
公司股東都是看利益的,誰帶來的利益高,他們就倒向誰。
郝志強之前仗着有背後有高官撐腰,在公司肆意妄爲,不過馮勝蘭的阻攔也要高調把許天寶簽進曙光。
那些股東以爲隻是簽一個小藝人而已,就賣郝志強這個面子。
誰知道這背後還能牽扯到官司。
許天寶的星途是徹底廢了,作爲他的新東家,曙光股價也大受影響。
那些股東再後悔已經晚了。
馮勝蘭自己收益雖然也被牽連,不過能夠看到那些人吃癟,她也開心,就當是用錢買樂子了。
“對了蘭姐,你有沒有什麽靠譜的房子推薦?最好安保環境好一點的,租金的話,不要太高。”
雖然從蔣思晴那邊得到了500萬巨款,但這筆錢的大頭她是準備先還給馮勝蘭的。
而打官司需要一個過程,李旭景那邊的賠償金肯定不會太早入賬,這樣一來,她的選擇就很有限。
“你要租房子?也對,最近天天有人去你出租屋那裏蹲點直播,确實不适合再繼續住下去。不過說起房子,你還有一把鑰匙在我這裏。”
“什麽鑰匙?難道我還有不知道的房産?”
桑遲聲音都興奮了。
不過這興奮勁很快被馮勝蘭的冷水澆滅。
“做什麽美夢,你之前爲了賠違約金,能賣的都賣了,這處房子是你入圈前自己租的,我記得租約還挺長的,好像有二十年來着。”
被馮勝蘭這麽一提醒,桑遲也從腦海裏找到這段記憶。
她提前修滿學分畢業,當時養母已經去世,便獨自來到這個城市闖蕩。
然而這裏寸土寸金,吃暫且不說,住就是一筆大開銷。
她住過沒有廁所的單間,也住過地下室,有次聽人說這兒有個高檔小區,因爲發生過一些靈異事件,房子租都租不出去。
她想都沒想就去了,當時和她有同樣打算的,還有其他人。
說來也奇怪,那麽多人去了,最後隻有她決定租房子。
房東一聽說她确定要租,熱情地推薦她把時間租長一點,還能給個折扣價,于是這一簽就簽了二十年的長約。
房租在桑遲開始紅時,就已經全部結清。
也就是說她現在帶孩子過去,拎包就能入住。
“那房子你以前住過幾年,靈異事件方面的我倒是不擔心,就怕你會睹物思人,觸景傷情。”
睹物思人?觸景傷情?
桑遲想起記憶裏她救了失憶傅明廷,那人就賴上了自己,兩個人似乎是在那套房子裏度過一些美好的時光。
這段記憶和高考成績那時候一樣,有身臨其境的畫面,而非剛穿過來時收到的那些文字記憶。
“蘭姐你多慮了。”
她現在一心隻想搞錢養娃,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分在旁人身上?
“你能想得通最好,明天我陪你去一趟。”
“那明天見。”
馮勝蘭果然守時,第二天一早就帶着鑰匙過來找桑遲。
還給三個小孩帶了零食禮物。
桑遲去開門。
馮勝蘭隻看她一眼就愣住了。
桑遲今天穿着一件簡約白色t恤搭配牛仔褲。
修身版型恰到好處勾勒出她的好身材,腰身細長柔美,流暢過渡至圓潤飽滿的臀部,腰臀比好到驚人。
她的頭發随意用一根皮筋紮起,雪膚烏發,美得随性張揚。
“怎麽感覺你最近又好看了?”
“可能家有乖崽萬事足吧。”
這句話馮勝蘭是相信的。
她一個水泥封心的事業批聽到一口一個“幹媽”,都會心軟成棉花糖。
上頭,太上頭了!
馮勝蘭是自己開車的,一邊開車一邊和桑遲說那邊的情況。
“聽說那邊房子和以前一樣,還是沒什麽人住,孩子們要是住不習慣或者害怕,就直接搬到我那裏住算了。”
桑遲問出她一直疑惑的問題:“蘭姐,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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