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當先取了一點水,檢驗了一下,果然就是這水裏有毒。
看這毒素的濃度如今淡了很多,想來下毒之人是将毒投放在井底,到現在才慢慢釋放完。
隻是這井很深,林秋月還沒那個本事潛到水底下面去看。
那隻有解毒。
這毒乃是失傳已久的冥花毒,是從死神之花冥花中提取出來的毒素,中毒之人的狀況,就跟城裏的人是一樣的,看着像是瘟疫了,其實不是瘟疫。
林秋月再次取了一瓶樣品,回到百草堂,閃身進入空間,快速的拟好解藥方子。
制作解藥不是一兩個時辰可以做出來的,她把方子寫出來,交給梁大夫先把解藥抓出來。
而她還要出城,城外還有王嬸她們在等着她。
方子拟好之後,林秋月将解毒方子交給梁大夫。
梁大夫驚訝:“秋月小姐這麽快就寫出解藥方子,真的不服不行啊,秋月小姐,是什麽毒?”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毒。
“是冥花毒。”
“是了。”
梁大夫一拍大腿:“還真是這種陰毒的毒,老夫早就該想到,哎,要是把安神醫的本事學到這毒早就解了。”
梁大夫懊惱不已。
林秋月拍拍他:“梁大夫不必如此,誰能想到用這種毒害人。”
梁大夫歎口氣:“畢竟是這麽多條人命啊。”
林秋月沒功夫跟梁大夫在這裏傷春悲秋,她趕緊出城。
現在是晚上了,王嬸她們在外面不安全,她也不放心。
林秋月出來之後,果然王嬸她們等得都慌了,倒不是怕她跑了,而是怕她遇到危險。
畢竟林秋月在她們眼中,在厲害也是個孩子。
王嬸羅嬸她們年紀大的,還就拿林秋月當孩子看。
“小姐,”
王嬸等人緊張的喊她。
“你們不用緊張,城裏的情況一言難盡,你們在外面歇一晚,我還要回城去。”
林秋月拍拍王嬸她們安慰着,随後讓王嬸她們在城門口搭起地鋪。
随後把之前的那四隻狗子放了出來,讓它們在這裏看着。
她相信這四隻狗崽子能夠護得住她們。
對于這四隻憑空出現的狗子,王嬸她們早在邊關的時候就聽說了。
隻是第一次見到它們憑空出來。
“你們别怕,有它們看着你們,我才放心。”
這四隻狗子已經出現過,再次出現也不怕了别人說什麽,畢竟這四隻狗子的兇名已經傳出,還是專咬大豐兵的,它們有功。
果然,王嬸她們也隻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喜歡上了四隻狗子。
林秋月安排完了之後,又從空間裏拿了一些肉幹給到她們,還給她們留了水,随後才回到城裏。
進入空間,随便填飽肚子,才制作解藥。
到天亮的時候,解藥終于做出來了,第一時間便是去井裏解毒。
毒解了,梁大夫才可以熬藥。
毒源在井底,林秋月将解藥放在一個瓶子裏,将瓶塞給扒開,随之扔到水井裏。
然後她在上面看着。
大概半炷香的時候,林秋月再次取了一點井水出來查驗一番,毒素已經解了。
林秋月大喜,先是回去告訴梁大夫,可以熬藥了。
之後林秋月如法炮制,将城裏的十幾口井全部都放了解藥。
此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林秋林這會兒累得張嘴喘氣,她顧不得累,也顧不上城外的王嬸她們,立即來到縣衙。
城裏人有些多,目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活着,若是挨家挨戶一個一個的去喂解藥的話,這樣會浪費掉很多時間。
所以先到縣衙,看看那林縣令還活着不,若還活着的話,那就先把他給救了。
有了縣令,就可以大開城門,可以讓王嬸她們進來幫忙。
有了救命之恩的名聲,以後王嬸她們在這裏想立足也容易些。
林秋月來到縣衙,大門大開着,站在門口,就能聞到裏面那濃烈的屍臭味。
她立即進去,見到裏面的一幕時,驚呆了。
院子裏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人,有的還有點氣息,有的已經腐爛。
看得林秋月嘔吐不止。
她也顧及不到那麽多了,揮手就将屍體收到空間裏,然後将空間裏的靈泉水引出來,噴灑在地上,可以有效的去除毒素。
随後在各個房間裏尋找,她要先找到林縣令。
終于在書房裏見到一個枯瘦如柴的男人,想必這人就是新來的林縣令,此人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跟梁大夫差不多,奄奄一息了。
她趕緊将解藥兌成水給他灌下。
解毒有個過程,林秋月趁此出來,将院子裏的人每人灌下解藥,之後是房間裏的人。
縣衙裏共死人五人,活人二十六人,大多都是看守城門的士兵,有個别捕快,林秋月都見過。
灌完解藥,林秋月估計林縣令差不多醒來了。
果不其然,林秋月進去就見到林縣令正好醒來,吐了一口老黑血。
“多,多謝你小姑娘。”
林縣令醒來就見到林秋月,開口就道謝。
“你應該就是林縣令吧。”
林秋月問。
“是的,本官正是新來的縣令,請問現在城裏怎麽樣了?”
他跟梁大夫一樣,也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城裏的百姓。
林秋月将目前的情況給他講了。
“原來如此,真的是多謝你,敢問小恩人尊姓大名,此事本官一定要上奏皇上,必須嘉獎小恩人。”
林秋月擺擺手:“不用了,我是林秋月,安神醫是我師傅。”
林縣令原本無神的眼睛聽到這名字時,眼睛頓時亮了。
“你就伯父家才找回來的侄女?”
“你是?”
林縣令高興道:“我是林家旁支,趙縣令調回京城,伯父便讓我過來,讓我照看你。
哪知一來就遇上這事,還虧了侄女救了我一命。”
林縣令說完還苦笑一下。
林秋月笑笑:“外祖父還真是,他們還好吧,那我應該叫你舅舅吧?”
林縣令道:“伯父他們都好,你确實該稱我一聲舅舅。”
“那舅舅等下我,我去爲你弄點吃的來。”
林秋月想不到這縣令竟然是外祖父叫來的,想着心裏甜甜的。
“好。”
林縣令也不客氣,他必須得好起來,城裏的情況緊急,容不得他耽誤。
林秋月就是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手裏就多了一桶粥,這是昨天晚上在空間裏煮的。
城裏的人解了毒,必須得喝粥來恢複體力。
好些天沒有進食,隻能吃流食。
林秋月經過院子,先爲地上的人盛了一碗粥,讓他們自己吃。
毒解了,雖無力,但吃東西還是可行的。
之後她才端着碗進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