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七嘴八舌起來,看那婦人的眼神變了,變成憤怒。
“你這娘子怎麽這般狠心,居然拿孩子的病來訛人家百草堂,真是個毒婦。”
“我看那孩子八成就不是她生的,要是她自己生的,見到孩子成了這樣,不心痛死了,而她還坐在地上又哭又嚎,不讓人家看病一個勁的讓人賠。”
“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那婦人在聽到百姓說到這些話的時候,臉色爲之一變,就似百姓們說到她心坎上了。
林秋月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的,見她臉色一變,心裏一緊,難不成這其中還真有什麽隐情?
她皺下眉頭,眼神瞟向衙門的方向,希望趙縣令快點來。
百草堂離衙門也就隔着一條街,來去也就一炷香的時間。
“小丫頭片子,快點給老娘讓開。”
婦人越聽越糟糕,她用力一推林秋月,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罵道,跟之前撒潑樣完全不一樣。
林秋月早就防着婦人的,就是料到這婦人會狗急跳牆。
她一把捏住婦人的手腕,隻聽咔嚓一聲,婦人的手腕被她捏斷了。
“啊!”
“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婦人的痛呼聲,另一道是林秋月的驚呼聲。
“啊,不好意思,力氣大了點。”
林秋月是真心道歉的,她也不知道她的力氣又大了,不小心将婦人的手腕捏斷了。
還不知道這婦人到底是什麽人,捏斷人家手腕不好。
“那你還不放開我。”
婦人痛苦的說道。
“不行,你要走,得把事情說清楚了才能放你走,你說,你此舉是什麽目的,那個孩子真如大家說的那般,不是你的孩子?”
林秋月心裏在猜,這婦人是不是拍花子,才會拿孩子的命來訛百草堂。
要麽就是後娘,真是親生的孩子,怎麽如此。
“是啊,快說,不然我們也不會放你走了。”
圍觀群衆見識了林秋月的大力氣後,驚訝不已,也跟着她讨伐起婦人來。
這婦人表現出來的就是有問題。
“說個屁,放開老娘。”
婦人痛得龇牙咧嘴,還有力氣踹林秋月。
“讓開讓開,縣令大人來了。”
正在這時,人群外響起一聲大喊。
圍在百草堂門口的百姓們聽到,立即紛紛讓出道來。
而那婦人在聽到後,心裏更慌得一批,備力掙脫林秋月的鉗制,甚至是托着林秋月走。
“還想跑,一看你就是心裏有鬼。”
林秋月一用力,将婦人拉回來,再一個過肩摔,将婦人摔在地上,制住她,等趙縣令來拿人。
“秋月丫頭,是你報的案嗎?”
很快趙縣令下了馬車,來到林秋月面前,見她還壓制住那婦人,立即問到。
林秋月點頭:“是的趙大人,快将這人給抓起來,這人有問題。”
“好。”
趙縣令手一輝,立即有捕快過來,将地上的婦人抓起來
婦人邊掙紮邊大喊:“你們無憑無據的憑什麽抓我,快點放開我。”
“那你說說你是京城口音,爲什麽出現在這裏?”
趙縣令一聽這婦人的口音,便聽出她的話,雖說的是平安縣的話,但還是帶了點很重的京城口音。
“我我我,我到這裏來走親戚不行嗎?”
婦人眼神閃躲,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那你在這裏走什麽親戚?”
婦人斜視着趙縣令:“我到這裏來走什麽親戚,這個也要縣令來管?”
“死鴨子嘴硬,跟本官帶回去,看本官管不管得了你。”
趙縣令被婦人氣得上了火,冷哼一聲,讓捕快将婦人帶走。
人上了公堂,還怕審她不出來,是哪裏來的牛鬼蛇神。
“你們不能抓我,你們沒有資格抓我,你們放開我。”
婦人邊喊邊掙紮,她不要去衙門,要是去衙門的話,那麽她所做的事情肯定就會暴露出來。
但她哪裏能從兩個高大勇猛捕快的手裏掙脫,更有一個捕快嫌她吵,迅速脫了隻襪子下來,将她的嘴給堵住,然後硬把她給拖走了。
趙縣令這才下令将圍觀的百姓散開,之後問林秋月這是怎麽回事。
而林秋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趙縣令聽了沉凝下道:“這婦人看着确實有問題,那孩子怎麽樣,醒來了沒有?”
正好梁大夫他們施完了針,随後他站起來向趙縣令行了禮,回道:“回趙大人,這孩子醒來還要一段時間,沒那麽快。”
趙縣令望下躺在地上的孩子問:“那他現在身體沒有什麽事了吧?”
梁大夫搖頭:“沒什麽大事了,醒來後喝一點湯藥就是,隻是這孩子身體很虛。”
“那你們留人在這裏将藥給他煎好,然後你們拿一個人抱着孩子,跟本官走一衙門,這孩子是關鍵人物,隻有他醒來,才能知道那婦人是不是他的母親?”
梁大夫點點頭,快速寫下藥方,交代藥童抓藥煎藥,又讓白大夫一個人坐診,他抱上那孩子趙縣令,還有林秋月一起前往衙門。
此時衙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都在竊竊私語這婦人到底是什麽人,又犯了什麽事。
剛剛那婦人在百草堂門口,當着縣令大人的面還敢大喊大叫,一點都不怯場的樣子,這婦人就不像一般的婦人。
一般的百姓,哪個見了官不是腿軟手軟嘴軟的,就她一點都不怕。
大家見到趙縣令回來了,都紛紛讓開道來圍在兩邊,準備看審案子。
趙縣令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遣開這些百姓,他們也是閑得慌,就讓他們看看吧。
進入大堂,趙縣令直接上坐,準備開堂。
基于林秋月的身份,趙縣令免了她的跪,讓她站着即可。
随後他一拍驚堂木:“升堂。”
随着趙縣令聲落,從後堂出來兩排身穿紅色衙役服的衙役,兩邊一字排好,手中的殺威棒有節奏的拄在地上,嘴上喊着:“威武~~”
看着挺威武的。
而趙縣令驚堂木再次響起:“堂下跪着何人,報上名來?”
婦人這會兒還是被捕快押着跪下的,捕快立即将她嘴裏面的臭襪子給拿掉。
那婦人差一點被臭得熏死,她狠狠的吐了幾口唾沫,擡頭望向趙縣令:“呸,你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有資格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