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秋月返回去,讓林府的丫鬟爲她打扮一新,然後帶着林府的丫頭秋兒,便出了林府。
顧明月并沒有邀約到攝政王府,而是到京城有名的香滿樓茶樓。
林秋月不知道香滿樓在哪裏,但秋兒知道,林府的車夫也知道。
于是他們直接來到香滿樓,直接來到三樓的一包間。
顧明月已經到了,聽到敲門聲,便讓身邊的嬷嬷打開了門。
“明月郡主,好久不見。”
林秋月當先給她打招呼。
顧明月看着這個更加美麗的林秋月,眼裏的嫉妒之心與恨意更加深了幾分。
她笑了笑:“秋月小姐别來無恙,請進。”
林秋月點點頭,進入包間裏。
顧明月朝屋裏的嬷嬷使個眼色,嬷嬷識趣的出去,爲她們關好門。
“秋月小姐請坐。”
顧明月還是很有禮貌的請道,攝政王府的教養那是堪比宮裏的。
“謝謝明月郡主。”
林秋月謝過之後,也不客氣的坐在她的對面。
随後顧明月親自爲林秋月斟上茶。
這茶水也是上好的,那茶香撲鼻而來,林秋月聞着那茶香就知道了。
這顧明月還算是成長了點,沒有拿上不得台面的茶水來招待她。
當然她也順便聞了聞這茶水,這茶水倒是沒有問題,可以放心的喝。
“秋月小姐請。”
顧明月也很是客氣的道,現在的林秋月身份不同于青山村的那個村姑,她不得不客氣幾分。
林秋月點頭,端起茶便抿了起來。
茶水入口,果然茶香四溢,是好茶。
喝完茶,林秋月放下茶杯,這才問道:“明月郡主相邀民女,是有何要事?”
顧明月狠狠的瞪了眼林秋月:“你是明知故問吧?”
林秋月故意裝不懂:“民女不知道明月郡主在說什麽。”
“哼,少跟本郡主裝,你跟本群主說說,雲山哥哥現在怎麽樣了?”
顧明月氣得很,恨不得掐死林秋月,還敢跟她擺譜,她冷哼一聲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靜聽林秋月跟她說。
林秋月眯着眼問她:“你真的想知道?”
顧明月不屑的道:“當然,不然本群主怎麽會邀你?本郡主沒有那麽閑邀你,咱倆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程度。”
“那民女還真是榮幸得很。”
林秋月笑眯眯。
“少貧嘴,快說,本郡主可沒有什麽奈性。”
林秋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明月郡主想知道,又無奈性,大可以自己去青山村找你的雲山哥哥啊。”
想求她,就得有求人的樣子,還一副頤氣指使的樣子,她不受。
顧明月氣得要死,隻得放下姿态來。
林秋月好笑道:“明月郡主想知道,那民女隻有如實的說了,您可聽好了。”
“啰裏啰嗦的,趕緊說。”
林秋月勾勾唇:“那明月郡主知道了之後,最好不要撞牆。”
顧明月狠狠瞪她一眼,她都快憋不住她的爆脾氣了。
林秋月逗弄夠了,這才慢條斯理道:“明月郡主應該不知道,你的雲山哥哥已經跳下身亡了吧?”
“什麽?你瞎說什麽?本郡主好好的雲山哥哥,怎厶會跳崖?”
顧明月猛地站起,蹿到林秋月面前,一把提起她的衣領子,惡狠狠的說道。
這反應令林秋月開心不已,她拍掉顧明月的手,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将褶皺拉扯好。
挑眉道:“民女怎麽會騙你,在你走的那一天吧,民女在山上打獵,見到你的雲山哥哥被一個黑衣人追趕,追進了青山山脈,然後民女親眼見他被那黑人追的跳下了懸崖。
啧啧啧……那麽高的懸崖,掉下去怕是得粉身碎骨啊,好慘……”
“啊,林秋月,你閉嘴!”
顧明月大叫一聲,屋外的嬷嬷趕緊推門進來,緊張的問:“郡主,您沒事吧。”
“出去。”
顧明月惡狠狠的道,那嬷嬷狠狠的剜眼林秋月,林秋月還她一個白眼。
嬷嬷才出去。
“怎麽會,怎麽會……”
顧明月嘴裏喃喃,更是毫無形象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若是林秋月說的是真的,那追雲山哥哥的黑衣人不就是攝政王府的侍衛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顧明月現在心裏什麽都明白了,難怪她寫了那麽多信,全都石沉大海,原來雲山哥哥已經被父王派人給追下懸崖。
她死死地盯着林秋月:“那劉姨和小香呢?”
看着顧明月這麽痛苦,林秋月心裏倒是痛快的很,她笑着道:“你的小香妹子失蹤了,估計應該也是被滅了口吧,至于你的劉姨,現在已經瘋了,在青山村裏被一寡婦照了。
你給他們留下建房子的錢還沒有用完,用來照料她,而那房子現在還是半成品的樣子。
明月郡主這麽在乎她,要不要去看看?”
顧明月快控制不住自己要殺了林秋月的沖動,她趕緊道:“此事本郡主知道了,不管怎麽樣本郡主都多謝你。”
顧明月不知道有多恨林秋月,都是她,不是她雲山哥哥就不會牽連進那案子裏。
她更恨的是她自己的父王,明明有本事爲雲山哥哥翻案,卻将他逼至如此。
她也恨自己,從林秋月手裏将雲山哥哥奪過來,卻沒有保護好他,讓他死于非命。
她好恨,恨他的父王母妃,爲什麽要将她接回來,又爲什麽要将雲山哥哥打落山崖?
雲山哥哥那麽好,爲什麽要拆散他們?
顧明月好恨,林秋月走了之後,她整個人崩潰的倒在地上,就像死了一般。
林秋月倒是好心情的走出茶樓,她仰天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長吐了口氣,心裏的郁氣正在瘋狂的抽理她的身體。
她知道,她這是真正的重生了,那些害她的人全部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想想自她重生後,立即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随後和杜獵戶訂下婚約,擺脫陸雲山,将他們繩之以法,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她更是尋到了自己的父母,還回到了京城。
跟前世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命運。
人就是要去争自己的,讨好别人不如強大自己。
林秋月心情暢快不已,她上了馬車,讓車夫駛向安神醫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