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果主還是将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希望林長老跟他解惑。
然而林長老隻淡淡道:“沒什麽不同意的,隻要他們彼此喜歡,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不會棒打鴛鴦,若是他們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更不會強迫他們做些違反意願的事情。”
林若隻是他順手撿來的棄嬰,能把她給養大,就已經不錯了。
他要養的是自己的孩子。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尋找當年的那個姑娘,隻是這麽多年過去,始終無她半點的蹤迹。
他隻在京城打聽到,那姑娘姓林,所以他也就姓林。
都說那姑娘與人苟且懷了身孕,被林家給趕了出去,之後去了哪裏,卻無人知曉。
這些年,他将大周國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他們母子。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所以他必須找到他們母子。
對于林若的事情他沒那功夫搭理,反正已經丢給無花谷主當徒弟,就讓他去操心吧。
得,林長老這一番話無花谷主總算是聽明白了,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卻攬了一樁糟心事。
“那林長老的意思我懂了。”
無花谷主站起來,朝着林長老拱下手,轉身而去。
另一邊,杜獵戶走了之後,林秋月一點都不覺得難過,本來當初找上他,跟他訂下婚書,目的就是爲了抱上他這根大腿,讓她在青山村能夠活下去,并不是要真正的嫁給他。
所以她歡歡喜喜的和陳浩、蘇雲天在城裏逛了半天,終于選了一家鋪子作爲酒樓。
這鋪子以前也是開酒樓的,隻是生意不好賠本關了門。
這酒樓的位置有點不大好,但甚在地方大,林秋月相信,隻要火鍋開起來,哪怕是最偏僻的地方,生意也能夠火爆。
在買下酒樓付銀子的時候,蘇雲天付了全額的銀子,沒讓林秋月掏一兩銀子,但地契上落的卻是她的名字。
蘇雲天說就當是送給她的禮物,他不是還沒有送她的見面禮麽。
林秋月想想坦然接受了,反正二師兄又不缺銀子。
地契拿到之後,蘇雲天便安排人去收拾,然後他和林秋月去準備開張事宜。
最關鍵的就是鍋子,這得訂做,估計得半月時間。
另外就是吃鍋子的竈,也得叫匠人打造。
這邊忙得如火如荼。
另一邊陳浩則去府衙盯着馮建父子倆的案子。
有陳浩的身份擺在那裏,郡守大人不敢徇私枉法,當然也不可能把他給牽連進去。
他把鍋全部甩給馮建父子,還有他們的上遊府城的黃家。
黃家表面上也是開牙行的,背地裏跟馮建父子他們一樣,幹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黃家不敢拱出郡守大人來,也隻得把這鍋全部背下。
拔出蘿蔔帶出泥,還扯出幾個官員來。
這些官員在證據确鑿之下,也是供認不諱。
郡守大人在審判的時候,倒是手下留了情,并沒有判斬立決,而是全部抄家流放,流放到苦寒之地。
案子一結,衆人拍手叫好,都稱抓的好,這些打着開牙行的晃子,實則幹的都是拍花子的事情,就該抓,但判他們流放太輕了,判他們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多少家庭,多少孩子,尤其是女孩子遭了他們的毒手,哪怕那些女孩子找到,她們的一生也毀了。
這些人被抓了,百姓們高興得尤如過年,口口相傳,很快便傳得人盡皆知。
同時,陸雲山一家也跟着判了下來,他們一家也跟着判了流放。
就等這些全部抄家之後,财産充公,然後便齊齊發配到邊疆。
林秋月早就知道了是這樣的結果,她也沒有辦法,目前力量弱小,沒有辦法跟任何人抗衡,隻能是接受。
她便全身心的投入到酒樓籌備之中,讓自己忘記。
然而正在這時,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無花谷的谷主。
杜獵戶怎麽都不妥協,無花谷主實在沒有辦法,就想來見見林秋月,看看這個十歲的小姑娘到底有何能奈,能夠讓杜獵戶不聽他的話。
杜獵戶是他一手帶大的,雖說脾氣臭,但從來沒有忤逆過他。
他就來看看林秋月是不是長得有三頭六臂。
林秋月在府城也有了自己的院子,這也是蘇雲天送她的一個四合院。
這天早上起來,林秋月用過早膳便帶着從牙行裏買來的丫鬟,正準備去看看做的鍋子出來了沒有,不想出了府門,見在門口站着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中年男人一身儒雅之氣,像個文人。
林秋月不認識無花谷主,正疑惑,這中年男人是誰,怎在她院子門口?
而無花谷主見到她們主仆出來,也打量着她。
他覺得林秋月很是面善,五官很是精緻,确實是個美人胚子,比林若好看幾分,隻是個子有些小巧。
“你就是林秋月?”
林秋月擡眸,很是禮貌的道:“我是林秋月,請問大叔是?”
“我是杜生的師傅,今日來找你是有點事情。”
林秋月頓時明白眼前之人是爲何而來了,她道:“那請大叔屋裏坐吧。”
對于林秋月的禮貌,無花谷主對她倒沒有什麽反感,他點點頭,跟着她進入院子。
林秋月直接帶他來到客廳,讓丫鬟倒茶。
“大叔請坐。”
無花谷主環視下客廳,這客廳布置的挺簡潔,沒有花裏胡哨的東西。
他坐下之後,直接對林秋月道:“想必你也知道今日我來找你是什麽事。”
林秋月點點頭:“應該是我與杜生哥的婚約之事吧。”
無花谷主輕笑一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林秋月皺眉:“那大叔的意思是?”
“希望你跟他解除婚約,他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
林秋月聽了這話,心裏火起,看着這人人模狗樣的,卻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主兒。
她和杜獵戶之間的婚約,确是不是兩人郎情妾意般才訂下的,遲早也是會解除的。
但容不得這人在她面前說這種話,她也不覺得她就高攀了杜獵戶,在她的思想裏,感情沒有貴賤之分,隻有合不合适。
若這人好好說,那她就解了,隻是這人說話也太氣人了,那她就不解了。
她咬牙:“大叔還是讓杜生哥親自來吧,他要解除我立即跟他解除了這婚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