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秋月不高興了,杜獵戶知道自己不把這事處理好,他很難與她和諧相處。
他點點頭,陰沉着臉對林若道:“那行,我跟你回去。”
随後轉頭又對林秋月道:“秋月,你們的事情處理好了,若我還沒有回來,你們不用等我直接回平安鎮,我到平安鎮找你們就是。”
林秋月朝他點點頭。
随後杜獵戶跟着林若一起回到無花谷。
無花谷谷主客廳裏,杜獵戶與無花谷主面對面的坐着,無花谷主還很有心情的煮着茶。
他看一眼杜獵戶,漫不經心的問:“聽若兒說你在外面有了個小未婚妻?”
杜獵戶點頭:“是的。”
無花谷主聽罷,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他很是嚴肅的看着杜獵戶道:“澈兒,你知道你身上背負的是什麽嗎?你娶那樣一個村姑,她以後能幫到你什麽?”
在無人的時候,無花谷主才叫杜獵戶的真名。
杜獵戶心一沉,表面還是很恭敬道:“師傅,徒兒的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但是徒兒跟秋月的事情,不是師傅想的那般。”
無花谷主挑眉:“那是哪般,說來師傅聽聽。”
杜獵戶道:“秋月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她無父無母,孤女一個,還被以前的未婚夫利用,這次還被賣。
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找到了我,但徒兒知道她隻是想找一個靠山,并不是真心想嫁與徒兒。
而且徒兒也會在她有自保的能力時,與她解除婚約。”
無花谷主悠悠道:“那到時候她不願意與你解除婚姻,非要跟你成親,你怎麽辦?”
杜獵戶顯然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在他的認知裏,林秋月是一定不會跟他成親的。
他猶豫了一下道:“若是那般,徒兒就便與她成親。”
林秋月雖然年紀小小,但已經展現出她的不凡,而且跟其他的姑娘很是與衆不同。
也是他喜歡的那一種姑娘,若是那時候真的不願意離開,那麽他就跟她成親。
想必以後他們倆能夠很好的生活。
“啪!”
無花谷主聽後,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手一松,那杯子竟成了碎片。
他怒斥:“糊塗,她一個毫無背景的村姑怎麽配做你的妻子,你不是不知道師傅想把若兒許配給你,有他們父女幫襯着你,你何愁大業不成?”
杜獵戶眉頭鎖死:“師傅,以前徒兒就拒絕了您,徒兒以爲您會放棄,不想您還記着。
徒兒的仇自己會想辦法報,不會依靠女人來報仇,徒兒再弱也不會弱到那程度,徒兒會奪回自己的一切。”
無花谷主冷嗤:“你真是不自量力,不知道你的對手有多強?你沒有強而有力的幫手幫襯,你以爲你能夠成功報仇?”
别說是報仇,連面都不敢露,那人的人無處不在,無時不刻的要找到他要弄死他。
“師傅……”
“好了。”
無花谷主打斷杜獵戶:“這段時間你都不要下山,就在谷裏好好與若兒培養一下感情,到時候爲師找一下林長老,将你們兩人的親事定下來。
至于你跟那林秋月的婚約,爲師會找人去幫你們把婚約給解了,以後你們都不要再見面。”
杜獵戶抿唇:“師傅,其他的事情徒兒都可以聽從您的,唯獨這件事徒兒恕難從命。”
若非要成親,他隻想跟他爹一樣,找一個他喜歡的女人,相親相愛的過一輩子,那怕那日子很短。
無花果主深吸一口氣,看着與他身高相差無幾杜獵戶,他是長大了,居然都不聽他的話了,無花谷主心裏升起一股怒意。
但爲了故人所托不得不狠下心,他朝着外面的人喊了一聲道:“來人。”
立即有四個無花谷的弟子進來,朝他倆拱手行禮:“見過谷主,見過少主。”
無花谷主朝他們揮揮手:“你們四人将少主帶回去,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許讓他下山。”
“是。”
那四人立即來請杜獵戶。
杜獵戶陰沉的看着這四人,他雖然武功也不差,但想要在這四人面前逃脫,還加上一個無花谷主,他逃出谷的機會爲零。
于是他不做掙紮,起身向無花果谷主一禮:“那徒兒就先回去,隻是師傅多考慮考慮,秋月她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孤女,她是安神醫的小徒弟。”
無花谷主不是要爲他找個助力麽,那就說出林秋月是安神醫的徒弟。
林秋月不僅是安神醫的徒弟,還是陳浩和蘇雲天的小師妹。
對于他們三人的身份,想來無花谷主不陌生。
果然,無花谷主聽後,他不相信的問杜獵戶:“你說的是真的?”
杜獵戶點點頭:“确實是真的。”
無花谷主沉默不說話了,好久他才揮下手:“那你先回去吧。”
杜獵戶勾下唇回到他自己的院子。
杜獵戶走了之後,無花谷主一個人在屋裏坐了好久,然後才起身朝林長老的院子而去。
林長老一個人閉着眼睛在屋裏打着坐,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他立即睜開了眼睛。
“林長老,你在嗎?”
門外響起了無花谷主的聲音。
林長老沉聲:“谷主請進。”
無花谷主立即推門而入,就見林長老一個人坐在蒲團之上打着坐,他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谷主前來是有什麽事?”
林長老淡淡的瞥了一眼無花谷主。
無花谷主點點頭:“确實有事情想與你商量一下。”
林長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是這樣的,老三他年紀也不小了,我想把他跟若兒的事情定一下,便過來與你商量,你覺得如何?”
林長老淡淡道:“隻要他們兩個小的沒意見,我就沒有意見。”
無花谷主擡頭看着面前這個氣場比他強的男人,他有些不解,林若明明是他的女兒,他卻感覺到林長老對她沒多少疼愛之心,很是冷淡。
而且明明林長老的武功比他高強,卻把林若丢給他,而林長老一年四季待在谷裏的時間也少,就似這裏是客棧一般。
于是他又道:“你是若兒的父親,當然是要經過你的同意,隻是你這态度很是随意,是不是有些不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