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鴿聽着婆婆的歎息,想着戴晴一個小姑娘,也跟着歎口氣,
“誰說不是呢,眼看這小晴也十九歲,再過一年就二十了。到時候,媽幫着給她張羅個對象,以後有人幫襯就不一樣了。”
“這話倒是,等小晴結婚了,兩口子有商有量的,肯定比一個人強。”
王大媽贊同的點點頭,從現在起,她就開始尋摸,一定找個老實本分會疼人的小夥子。
回到家裏,戴晴坐在院子裏,看着小黑在撒歡,心裏終于踏實了。
晚上的時候,娟子跑過來,
“一下班就就聽到我娘念叨,說你行動不方便,讓我閑的時候别總往外跑着玩,多來幫幫你。你趕緊說說,出門一趟,怎麽把自己弄傷了?”
娟子湊近察看她胳膊上打的石膏,眼裏全是擔心。
“你實話實說,是不是跟人動手了?”
這丫頭能打架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别看面上溫溫柔柔的,下手可重了。
“就知道瞞不過你,不小心招惹了一個熊孩子,跟他打了一架,不小心傷着了。”戴晴抖抖嘴角,簡單解釋了幾句,“你放心,對方也沒落到好就是了。”
“遇見這種人真是倒黴,就該打的他們滿地找牙……現在還疼不疼?”
娟子想上手摸一摸,又怕碰着她了,連忙收回手,
“你放心,以後我每天下班都來你這裏,洗刷涮,我全包了。”
看着娟子拍着胸脯,一臉保證的樣子,戴晴心裏暖暖的。
想到前世孤僻自卑的自己,戴晴隻有感慨。如今敞開交了朋友,才知道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每天看着娟子跑來跑去,幫她打掃院子,洗衣服。戴晴怎麽勸都勸不住,隻能随她了。
這天早上,她剛起床,就聽到有人敲門。
看着門口站着的一對三十多的夫妻,側身請人進來,“天氣冷,進來說話。”
雖然已經進了二月,天氣依舊冷飕飕的。
“您好戴大師,我叫付萍,這是我愛人姚興,有些事想請教您。”付萍看到戴晴,當注意她的胳膊時,忍不住一愣,“您若是不方便,我過陣子再來也行。”
“沒關系,我這是不小心碰到了。”
戴晴把人請進客廳,給他們倒了杯水,才坐在旁邊的椅子裏,默默的打量了這兩口子。
姚興看着戴晴,忍不住擰眉,眉宇間透着不耐煩,好似随時暴走一般。
付萍發現丈夫的神色,看着戴晴的神色透着些許尴尬,
“實不相瞞,我們兩口子結婚十年了,一直沒孩子,醫院跑了不少,什麽檢查都做了,藥也吃了不少,就是沒動靜,有人說我們兩口子跟孩子無緣。我都要放棄,前陣子突然遇見一個老同學,她跟我推薦了您。”
“想請您給看看,我們命裏有沒有孩子?”
戴晴:“……”
得,她着快成婦科門診了。
“咳~,是不是爲難您了。”
看着戴晴下意識的皺起眉,付萍臉色一紅,尴尬的不行。她也清楚,生孩子什麽都是醫院管。來這裏爲難一個小姑娘,确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不會如此。
“想知道命裏有沒有子嗣緣分,面相上确實會呈現出來。”
戴晴看着她的臉,這人财帛宮豐盈,家資豐厚,還是獨生女。男女宮上,三陽紅潤,平整豐滿,卧蠶隐約可見,單是這些,就不是絕嗣的面相。
而且,她右顴骨隐隐透着青色,且有凝聚不散之勢,如此面相,三月之内,必定有有孕,還是個兒子。
“你命裏有一子,三月後再去醫院檢查,便能見分曉。”
戴晴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如實叙述給她,看着她驚喜的神色,沖她點點頭,
“平常心對待即可。”
不等她開口道謝,姚興就哼了一聲,直接站起身,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這種事情你也信,别再魔怔了。我早說了,實在不行,咱們去領養一個孩子。隻要是從小養大的,跟親生的沒區别。”
說完,也不給付萍開口的機會,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戴晴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大師不要生氣,我丈夫他就是個狗脾氣,一點就炸,一會就好。”
付萍尴尬的看着戴晴,連忙解釋,
“也不怪他,我們努力的這些年,都沒耐心了,今年我們都商量好了,要領養一個孩子的。”
前陣子她去醫院探望母親,剛好遇見許久不見的老同學田彩霞,她剛好去孕檢,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就聊了幾句。
說起懷孕,田彩霞直接拉着她說了一大堆,就把戴大師給她看相的事情都告訴她了。當時,她就心動了,回來一直央求丈夫陪她一起來。
可惜丈夫不信這一套,怎麽勸都不行。直到她發火,才不得已陪她走一趟。
聽着付萍的解釋,戴晴擺手,
“你是家裏的獨生女,父親已經去世,母親身體不好,常年住院。你跟你丈夫屬于自由戀愛,你們夫妻前幾年也算是恩愛,但近幾年多有争吵,大多都是因爲孩子的事情。”
看着付萍點頭,戴晴輕歎一聲,
“你丈夫的面相我剛才已經看過了,他妻妾宮也就是奸門的位置,黃中隐黑,說明他妻子有财,且嶽父已經去世三年有餘,大部分家産已在他掌握之中。這幾年你應該發現他不少毛病,貪酒好色,越發無節制。”
其實姚興就是典型的吃獨戶,有目的性的結婚,前期的深情都是裝的。
聽着戴晴的語氣,付萍臉色一白,“大師,我……”
丈夫的種種表現她早就發現了端倪,因爲喝酒闖禍的事情,他們兩已經吵了好幾架了,每次大鬧一場,也就好一陣子,之後依舊不改。
而且,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也越發不掩飾。
“貪酒好色之人注定短壽,這是不可避免的,但你會有自己的孩子……切記不要領養孩子,隻會給自己招禍。”
戴晴說着,看着她黯然的神色,輕歎一聲,人總要爲自己的執着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