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看相的事情已經銀貨兩訖,互不相欠。
突然請她吃飯,搞什麽貓膩?
“無功不受祿,感謝他的邀請,我就不去了。我還有點别的事情要辦。”
反常必有妖,她得防着些。
對于戴晴的拒絕,閻彪也不意外,“既然戴姐跟朋友有約,那我就如實轉告董老闆,以後有機會再聚。”
若不知道戴姐朋友的實力背景,猛然拒絕,他或許覺得可惜。但現在,他隻覺得合情合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罷了。
戴晴吃了早晚,稍微收拾一下,就出門了,好不容易出趟門,肯定要做走走轉轉的。
自從昨天晚上談過買房子的事情後,戴晴心裏就開始盤算開了。
首都目前人均工資,也就三百多,關鍵是大家買房的血脈還沒有覺醒,房價很低廉。
但想要買房,還得盡早。
再過幾年,首都的房子會成幾十倍的往上翻。到那時,她就是把眼睛看瞎,估計也買不了一棟房子。
得抓緊時間賺錢了。
戴晴站在路口,看着晴朗的天空,趁着天氣好,今天去爬古長城。
坐上公交車,直達後山腳下,買了票,直接攀登。
這兩年生活好點了,旅遊剛露出點苗頭,但血脈還沒有被徹底激活,登長城的人大部分都是過來出差,順便來遊玩的。
還沒有人專門跑來,隻爲旅遊看風景的。
順着階梯攀岩而上,舉目遠眺,長城綿數萬裏,宛如巨龍橫卧,今天親眼看到,隻有倆字,壯觀。
萬裏長城,天塹之牆。
都說不登長城非好漢,戴晴背着小包,用了兩個小時,登到最高處,俯瞰周圍,群山盡攬腳下。
順着階梯而下時,才看到零零散散的四五個人坐在中間的台階上休息。
等她坐着公交車返回市區,已經五點了,路過一個面攤時,吃了碗炸醬面。
剛走兩步,就感覺被人盯梢了。
戴晴腳步一頓,稍作猶豫,便拐向旁邊的胡同。
“我草,人呢?”
“一個小丫頭敢往人少的地方跑,是不是傻?”
就在兩人抱怨時,戴晴從拐角走出來,雙手插兜,眼神淡漠的看着兩人,“你們是誰,爲什麽跟蹤我?”
兩人被戴晴突然出現吓了一跳,之後又覺得有點丢人,伸展了下身體,
“小丫頭不錯,膽子夠大嘛?”
“我膽子确實不小,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跟蹤我?”戴晴看着兩人二流子的模樣,都不夠她一拳打的。
“喲,還挺辣,”
兩人搓了搓手,笑容猥瑣的靠近了一步,爪子剛伸出來,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小腿和腹部各挨了一腳,直接倒地不起。
“我耐心有限,你們太磨叽了。”
戴晴拍了拍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捂着肚子,露出痛苦面具,擡腳踩在一人身上。
“說。”
啪啪啪~
“好身手,怪不得哥哥如此看重你,果然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
說話間,一個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從胡同口走了過來。
怎麽說呢,眉目極其清秀,五官單獨拎出來,都各具特色,就跟用心描畫的一般。
但五官組合到一起,就顯得有些陰柔,标準的男生女相。
特别是那雙桃花眼,水潤光澤,見人三分笑,但眼眸深處卻透着偏執瘋狂之色,這人性格有缺陷,還是尋歡作樂的高手。
且他宅田宮豐滿,家财豐厚,雖然他本身财氣不佳,但祖上資産,足夠他揮霍了。
此時,看他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眼裏透着興味,讓人很不舒服。
戴晴皺眉,這人認識她?
但她對這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确定沒見過此人。
“你認識我?”
戴晴看着他奸門的幾條紋路,生活作風雜亂,他這一生最少有三任妻子。
“剛認識,小妹妹别害怕,我不會怎麽樣,就是好奇,過來看看。”
戴晴:“……”
這人有病。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邢數,邢州是我哥哥。”
邢數一拍腦袋,輕柔的跟戴晴介紹自己,
“我哥哥好像很喜歡你。”
看着眼前輕聲解釋的人,戴晴一默,怪不得邢州經曆那麽多磨砺,有這麽一個瘋魔的弟弟,能好過才怪。
就是不知他爹媽知不知道這貨瘋批的樣子?
“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她第一次接觸瘋批,也不懂怎麽處理。
也不知打一頓他會不會想不開尋死?
“呵呵~,不用解釋,我了解我哥哥,他是個很重感情的人,隻要是他認定的朋友,都會多加關照的。而且,哥哥心裏有初戀,那是個漂亮的姑娘,也是哥哥心裏一直藏着的人,自然不會輕易變心。”
邢數說着,眉宇間全是笑意,那種笑卻能讓人頭皮發麻。
這人天天盯着他哥嗎?
這麽事無巨細?
怪不得邢州從家裏搬出來,身邊時不時地冒出個神經病,擱誰都鬧心。
邢數看戴晴不說話,眉頭一皺,“怎麽了,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戴晴:“……”
這丫病的不輕,跟這種人根本無法交流,最好就是沉默。
“……我對今日冒昧感到很抱歉,但小妹妹放心,我可比哥哥有情調哦,隻要你願意,你要什麽,我都能答應你,真的,我從不食言。”
邢數說着,又靠近一步,眼神熱切的盯着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要大。
“還别說,哥哥的眼光真是不錯,挑朋友也找個類似的,你的嘴巴跟依琳娜有點像……怪不得,啧啧~”
“無聊。”
戴晴後退一步,轉身就走,還沒邁出腳,眼角餘光就看到邢數伸手想抓她的胳膊。
想也沒想,一個反擒拿,戴晴就把人撂翻到地,直接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後。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人,戴晴眼睛淩厲,
“有病就去治,别在我眼前裝瘋癫,看着膈應。”
邢數:“……”
從小到大,第一次嘗到了土的滋味。
“不知所謂,被家人寵愛習慣了,真以爲誰都得讓着你?抛開身份不說,就你這麽擰巴的性子,哪個願意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