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親自帶着人,在這裏接應。
見了特務團回來了,連忙走出工事,上來迎接。
“楊遠山,你們沒被小鬼子咬住吧?”
張大彪親熱地摟住楊遠山的脖子。
“嘿嘿,小鬼子想咬住我們特務團,那他們得有八條腿才行!”
楊遠山嘚瑟一笑,然後從張大彪手裏掙脫。
他是真不習慣跟男人靠得太近啊!
尤其是這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那味道,簡直絕了!
“好家夥,你小子比老團長還牛氣!”
張大彪可不知道楊遠山心裏在嫌棄他呢,聽到他這麽嘚瑟的話,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他嘴裏的“老團長”,當然就是李雲龍了。
……
寒暄一番,張大彪就讓人招呼特務團的戰士們喝水吃飯。
特務團的戰士們好幾天沒吃上一口熱乎的了,這會兒也不嫌棄他們準備的飯菜沒有特務團的好,大口大口,吃得渾身冒汗。
楊遠山也三下五除二,炫完一盆高粱小米黑豆稀飯,再幹掉一大碗野菜湯,這才小聲問張大彪:
“老營長,你們有收到上級電報嗎?
我本來還準備跟小鬼子再糾纏一番的,沒想到昨天就收到電報,讓我們撤回去。”
“我們收到的命令就是在這裏接應你們,一起撤回水泉。
沒得到别的消息。”
張大彪搖頭。
若是他在水泉,親自去李雲龍那裏跑一趟,就能得到不少消息。
但現在,他領兵在外,自然不可能掌握上級那邊的情報了。
見張大彪也不知道撤軍的原委,楊遠山也隻能繼續把疑惑放進心裏,又問起了其他的事。
……
等着戰士們吃完飯,稍稍休息了一小時,楊遠山和張大彪就合兵一處,拔營往水泉而去。
路上,張大彪見特務團戰士們腰間的子彈袋基本都空了,不禁調侃道:
“楊遠山,我還以爲你們每一仗都能繳獲到不少裝備呢。
怎麽這次沒撈到什麽啊?”
楊遠山聞言,不禁翻起了白眼,心道:你懂個屁啊!
我那是不想讓戰士們背太多武器彈藥行軍,累個半死罷了。
要不然我放出系統獎勵的武器裝備,絕對閃瞎你的眼!
不過這話,自然是沒辦法跟張大彪解釋的。
所以,他隻能來了句凡爾賽:
“我們特務團不缺裝備啊,這一次沒撈到什麽,根本不算事。
等我們回到水泉,輕輕松松就能将彈藥補充滿。”
眼見着張大彪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他不禁暗爽不已。
心道:讓你丫的挑事!現在心塞了吧?
但他可不會放過對方,繼續紮心道:
“老營長伱要是還缺火炮、子彈的話,還可以拿老兵來,跟我換啊!
不過這價格,肯定是要漲一漲了。”
擺明了楊遠山要揮動鐮刀,狠狠地宰他了,張大彪當然不幹,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缺不缺,我們暫時先不缺。
以後缺了再說。”
見他這模樣,楊遠山嘴角微翹,心道:還治不了你張大喵了?
……
就在楊遠山等人帶着大部隊,往水泉趕回的時候。
河源縣到水泉的公路旁,一夥裝備精良的小鬼子,正潛伏在這裏。
他們約莫三四十人,人人頭戴特殊鋼盔,手握沖鋒槍,看起來十分精悍。
正是山本一木的特工隊!
這時候,一名電報員滴滴答答地收了一通電報後,就走到山本一木跟前彙報:
“大佐閣下,晉西北的土八路派出了小股人馬,襲擊了我們的晉陽機場,造成了第一飛行團全軍覆沒。
現在司令官閣下來電催促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李雲龍和楊遠山,并執行斬首任務!”
山本一木聞言,面色不禁變得十分難看。
他出來前,跟筱冢一男請求過,希望對方給自己充足的時間來偵察情報、制定周密的行動的計劃,并最終實施行動。
——他不想再重蹈之前失敗的覆轍了。
可沒想到,現在自己才剛剛潛入到土八路的地盤,就收到了催促電報。
他不用想都知道,筱冢一男那邊,肯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略一沉思,他就下令道:
“給司令官閣下回電,就說我山本特工隊一定會盡快完成任務,但具體時限,無法保證!”
聽到這話,電報員頓時面如土色。
心道:大佐閣下,你要作死,别帶上我們可以嗎?
我要是按你說的回複了,豈不是要把司令官閣下氣死?
但山本一木可不管他的臉色,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接令,當即怒喝:
“八嘎!還不快去發報?”
電報員眼見着山本一木滿臉怒容,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人,當即不敢遲疑,連忙點頭,轉身就跑。
……
見他老實了,山本一木這才回頭,繼續朝着公路遠處看去。
一邊看,一邊對手下一名小隊長林田俊隆道:
“林田君,如果再等1小時,沒有土八路通訊員經過,那你就帶人潛入河源抓兩名俘虜土八路士兵回來,拷打情報,明白嗎?
土八路在河源縣的兵力很少,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輕松完成這個任務。”
還沒等對方回答呢,身邊就有人驚喜地喊:
“大佐閣下,有土八路來了!”
山本一木聞言,頓時驚喜不已,連忙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就見得遠處的公路上,從北向南,來了兩匹馬。
馬上有兩名灰軍裝騎士,其中前面的那人,甚至看着還是個幹部!
他當即斷然下令:
“打他們的馬,抓活口!”
“嗨!”
……
此刻,在公路上行進的,正是晉西北分區的保衛科幹事朱子明和他的警衛員吳大寶。
他被趙剛派去河源縣,傳達命令、布置工作,現在正好返回水泉。
由于如今整個晉西北,都沒了小鬼子存在,所以他們的防備心也很松懈。
忽然——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