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奉命從晉南機場飛到晉陽機場，加滿燃油以後，就飛來水泉偵察。
通過之前的情報，他們知道晉西北的八路是有高射炮的。
所以在剛來到水泉上空的時候，幾名飛行員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的。
拍照都在三四千米的高度。
但在拍攝了一批水泉城防的照片，他們發現自己并沒有遭遇高射炮的炮擊後，這兩架偵察機飛行員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眼見着高空偵察，并沒有拍攝到足夠有價值的照片，當即又降低了一下高度，繼續開始拍攝。
很快，他們就漸漸降低到1000米左右的高度。
這下子，他們拍攝的照片就清晰了不少，可以清楚地看到水泉城牆上布置的重機槍和火炮等重要目标了。
這不禁讓他們十分滿意。
暗道：之前的同僚把土八路說得如何如何可怕，現在看來，還不如其他地區的土八路嘛！
至少其他地區的土八路，見到他們來偵察，還會用重機槍、甚至步槍對準他們開槍呢。
雖然那模樣如螳臂當車一樣可笑，隻能迎來己方的重機槍掃射，但至少勇氣可嘉嘛！
他們哪裏知道，現在他們能安穩地在水泉城上空偵察，是因爲李雲龍下令，不得無謂開火，暴露己方實力罷了。
……
等把水泉城拍了個遍以後，小鬼子兩架偵察機上的4名飛行員一商量，發現還沒完成尋找到土八路炮兵陣地的偵察目标。
于是當即又往水泉城外飛去，準備在周邊制高點找一找。
他們駕駛的97式司令部偵察機，航速最高可達400公裏每小時，從水泉城裏飛到王母山上空，也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部署在王母山上的炮兵營那幾十門山炮，頓時驚喜無比。
連聲大喊：
“吆西！土八路的炮兵就在下面！”
“快快滴，拍照！”
“俯沖，機槍掃射！
讓那些土耗子知道知道我蝗軍航空兵的厲害！”
……
然而，就在他們七嘴八舌、吱哇亂叫的時候，忽然遠處一陣密集地炮響傳來。
上百發炮彈就朝着他們這兩架偵察機飛來。
“轟！”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的一聲巨響！
一架剛剛準備俯沖的偵察機，被兩三枚十來斤重的炮彈擊中，其中一枚還擊中了油箱，讓這架97式司令部偵察機當場淩空爆炸，成了一團火球，往王母山前幾百米的地面砸了下去。
“八嘎！土八路的高射炮！
快快滴拉升！”
另一架沒被擊落的偵察機上，飛行員驚恐大喊，條件反射一樣，瘋狂推動操縱杆，将飛機拉起。
然而，接連又是幾枚炮彈打在了飛機的機翼上。
“轟！”
“轟！”
“轟！”
……
炮彈炸響，飛機的機翼被打穿了好幾個大洞，冒出了濃煙。
飛行員滿頭大汗，手忙腳亂地操縱着飛機，瘋狂拉升。
隻是還沒等他拉升到四五千米的高空，又是幾十發炮彈打來。
“轟！”
“轟！”
兩聲巨響，偵察機的尾翼中彈，當場斷裂。
這下子，飛機瞬間失去平衡，飛行員再也控制不住飛機，翻滾着就往地面墜去。
“不——”
偵察機裏的兩名飛行員驚恐怒吼。
“轟！”
一聲巨響，地面多了一團火球，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靜了。
王母山的特務團炮兵營戰士們，見此情形，當即跳起來高呼：
“小鬼子飛機被揍下來啦！”
“打得好！”
“揍死狗日的小鬼子！”
“讓他們來耀武揚威，俺看那飛機剛剛他們還想俯沖呢，揍不死他們！”
“下次還敢來，俺們還揍你們！”
……
牛頭山高射炮一營的陣地，楊遠山看到馮雙林等人居然真的輕松揍下來兩架偵察機，不禁大爲驚喜。
心道：自己這高射炮營，也太給力了！
打小鬼子飛機，就跟打蒼蠅差不多啊！
這麽玩下去，小鬼子都該崩潰了。
生産飛機的速度，趕不上被自己揍的啊！
他連忙跑過去對戰士們喊：
“同志們，幹得漂亮！”
高射炮一營四連的戰士們聞聽楊遠山的表揚，自然也是欣喜不已，大聲歡呼。
一時之間，整個陣地都成了歡樂的海洋。
馮雙林走到楊遠山身邊道：
“團長，這75毫米的高射炮着實得勁啊！
射程遠，威力大！
就是重量大了點！
我們之前爲了把這4門炮弄到這裏來，可費了老鼻子勁了，牛都累死了兩頭。”
“确實啊。
剛剛要是用40毫米的高射炮，且不說射程夠不夠，就算射程夠了，你們命中的這幾炮，恐怕也未必奈何得了小鬼子的偵察機。
剛剛差一點，這後面一架就要逃走了。”
楊遠山連連點頭。
琢磨以前自己還想把這四門高射炮給糟蹋掉呢，現在看來，幸虧沒有。
要不然今天可就讓這兩架偵察機跑了。
……
從牛頭山回來，楊遠山在路上分神查看了一眼剛剛揍下來這兩架偵察機的系統獎勵：
“擊殺小鬼子飛行員*4，獎勵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4，炮彈2萬發。”
又是4門高射炮到手，楊遠山表示很滿意。
……
接下來，楊遠山又去了水泉城南面，郭有慶負責的高射炮二營的陣地，檢查了一番他們的布置。
他們這邊就隻是布置好了炮位，挖好了防炮洞而已。
楊遠山當然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當即敲打郭有慶道：
“郭有慶，你們也該跟馮雙林那邊學學。
弄點假炮、假人什麽的，做做戰術欺騙。
要不然，小鬼子轟炸機一來，那航空炸彈光往伱們頭頂丢，你們的炮很快就會被炸光。”
郭有慶感覺有點委屈，連忙道：
“團長，我們來這邊布防的時間不夠，還沒來得及——”
“不要跟我講那麽多理由！
白天來不及，那就晚上幹！
你的戰士要忙着訓練，那就向我彙報，我安排人給你動員老百姓來幫忙！
總而言之，我不要聽到任何借口！
防空部隊對付飛機，永遠是處于劣勢，你不做萬全的準備，那損失一定是你們更大，明白嗎？”
聽他這話，郭有慶瞬間滿臉通紅。
連忙立正大吼：
“明白！我馬上安排。”
“好！我剛剛說的假人、假炮，也隻是舉例子，并不一定要你們按這個要求做。
你要是有更好的辦法來進行僞裝，那更好！”
“是！”
郭有慶大聲答應。
“對了，剛剛小鬼子那兩架偵察機，明明距離你們這麽近，你們爲什麽不開火？”
楊遠山又問。
“是我沒得到團長你的命令，遲疑了。
等我決心想打的時候，已經晚了。”
郭有慶主動承擔了責任。
“這次，我就不批評你了。
但我不希望有下次！
作爲高射炮二營的營長，你應該積極主動地下決定，明白嗎？
不要什麽事都等我的命令！
我現在授權給你，在小鬼子飛機來襲時，你有權根據自己的判斷，選擇是否開火，何時開火！
明白嗎？”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