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夫人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十分的生氣,“你們于家當我們鍾家是什麽人,這門親事說娶就娶,說退就退,到底是什麽意思?”
眼看着到手的聘禮就這麽被擡走,鍾老夫人的心都在滴血。
于管家說道,“老夫人,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可我們夫人如今不同意這門親事,也沒有辦法。鍾老夫人若是有什麽意見的話,可以去問問我們夫人。”
鍾老夫人一個小官吏的母親,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臉面,去質問皇後娘娘的家人,她是活膩了。
頓時鍾老夫人敢怒不敢言,憋的臉通紅。
等到于家的人走後,鍾欣桐才哭哭啼啼道,“祖母,你看那個小賤人,自從她回來後,我們鍾家丢了多少人了。現在她被退婚,我們指不定會被多少人笑話我們的。”
想到不久前在于家,因爲江阮兮的緣由,她被那些人嘲笑,她就恨不得把江阮兮趕出去。
本來打算回來就求鍾老夫人去幫自己出氣,但是沒想到還不等她發難,于家就來退親了。
本來她是應該高興,終于輪到江阮兮被人笑話了。
但是想到那些被于家送來的東西,要被退回去,她拿的雲錦也要退回去,自己不是白被人嘲諷了。
她今天已經被嶺南的貴女給嘲笑了一遍了,若是到時候還不回去雲錦的話,那她真的就能被笑死了。
鍾老太太也很生氣,“當初我就說了她是個禍害,就跟她那不識好歹的娘一樣,結果我猜的沒錯,說好的親事,說退就退,真是晦氣,早知道你就應該在鄉下住一輩子。”
“祖母,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于家退親的消息,不僅是咱們鍾家人少了面子,到時候還要連累到我的親事,咱們鍾家可就真的完了。”
鍾老太太深以爲然,“那你說咱們該怎麽辦?”
鍾欣桐的眼底劃過一抹毒辣,“祖母,若是因爲于家退親,我姐姐接受不了,自缢而死,外人豈不是就不會說我鍾家的不是了?”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還是于家的理虧在先,到時候她的雲錦不還也說得過去,說不定還能跟于家要一筆補償。
鍾老夫人并不知道鍾欣桐的心思,隻覺得她說的有理,“爲了鍾家的名聲,也隻能是這樣做了。她能夠爲了我們鍾家而死,也是她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很快讓下人去把江阮兮叫來,和退親的事情和她說了一下。
江阮兮沒想到于家的人會那麽快來退親,也沒有什麽意見。
鍾老夫人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你雖然常年住在鄉下,但是我一直都惦記着你,但是你現在給我們家族丢了臉面,祖母爲了我們鍾家族人,隻好委屈你了。”
江阮兮來了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那麽和煦,睨了一眼茶,嘴角勾起冷笑。
把茶杯推了回去,“老夫人,你給我喝的這茶水,老爺知道嗎?”
見她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鍾老夫人也不再是僞裝了,頓時冷下臉來,“你父親那麽多事情,這件小事何須驚動他。”
“原來他不知道啊。我現在不渴,老夫人,你要是喝的話,要不你先喝。”
“你這個小賤人,你以爲你今天不喝,就能走出這大門了,休想。”鍾老夫人直接發怒,“來人,給我把茶灌下去。”
雨水直接擋在了前面,“我看你們誰敢。”
“一個狗奴才,還以爲你自己是誰,要是再不滾開,我連你一起灌了。你們還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點給我灌下去。”
下人們一窩蜂的上前。
江阮兮一點也沒有反應,老神在的喝茶。
很快,客廳内響起各種嗷嗷叫的聲音,随後客廳七橫八豎的躺着許多人。
雨水拍了拍手,笑着對江阮兮道,“小姐,一切都搞定了。”
“嗯,真厲害。”江阮兮誇道。
江阮兮知道雨水是于二爺派來保護她的,應該是會武功,所以剛才沒有阻止。
雨水被人誇獎,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你,你們真的是反了。”
看着全軍覆沒的下人們,氣的鍾老夫人眼睛都歪了,而鍾欣桐吓得一直躲在鍾老夫人身後,生怕雨水會傷到自己。
看着她那副貪生怕死的模樣,江阮兮嘴角挂着嘲諷。
“你,你們還不給我站起來打死她,難道你們想讓我發拍你們出去嗎?”
這威脅雖然重,但是下人們被打的起不了身,即使有心也無力了。
江阮兮放下茶杯,站起來上前一步一步的逼近,鍾老夫人吓得一步一步倒退,臉都吓的慘白,“你,你别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傷了我,我家兒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後退着,突然腳就軟了,癱在在地上。
江阮兮居高臨下的看着欺軟怕硬的鍾老夫人,嘴角挂着嘲諷。
“你們在做什麽?”
突然,鍾鼎的話從背後傳來。
進門看到客廳内堆滿了人,但是下人的臉上有烏青,頭發淩亂,衣裳不整等等。
一看就是經過了惡戰。
鍾老夫人看到鍾鼎來了,頓時找到了主心骨,站起來來到鍾鼎的身後。
“兒啊,你終于來了,你要是不來的話,我都被鍾靈害死了,你可都見不到母親的面了。”
鍾鼎一臉疑惑的看着江阮兮,又看一眼鍾老夫人,“什麽意思?”
鍾老夫人把受的委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最後留下一句,“我就是爲了家族考慮,但是沒想到她會那麽不孝。”
鍾鼎眉頭緊蹙,“母親,于家不是都說了,這件事的責任在于于家,和她沒有關系。”
轉而看向江阮兮,看到她沒有受傷,心中是松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于家是退親了,但是不管怎麽說,都是于二爺讓他照顧江阮兮的,證明她的身份也是不簡單,要是江阮兮受傷了,他們鍾家可受不起秋後算賬。
“他們隻是客氣一下,你就當真了。她丢了我們鍾家的臉面,我爲了鍾家,難道有什麽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