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爲林鋒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得了孩子就将母親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沒有道理林甯锟對母親的事情無動于衷吧?
結果林甯锟竟然受傷了?
“爲何會受傷?”
“奴婢聽說是大夫人生孩子那晚上,二老爺去了二夫人的屋子裏面,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擡了出來。”
林婷婷微微皺眉,竟然會這麽巧?
她将前後的事情串聯起來,忽然就得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江阮兮傷了林甯锟。
“這個毒婦,不僅毒啞了母親,竟然還傷了二哥,她是不是瘋了?”
青兒被這個推斷吓得大汗淋漓,“姨娘,這……是不是弄錯了?”
江阮兮看着面善,也不像是能做出那麽歹毒的事情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母親總說她是個愚蠢的,以爲她好說話,好哄騙,可誰能想到小白兔竟然是僞裝的。”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揭穿這一切,讓她不得好死。
林婷婷又道,“你可打探到她最近的行蹤?”
“聽說是十日之後,二夫人要去光明寺祈福。”
祈福?
林婷婷氣得嘴巴都歪掉了,要是菩薩知道她做的那些惡毒的事情,就應該來一道天雷直接将她給劈死。
“你去叫世子爺過來,就說我肚子不舒服。”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她要見林甯锟,隻要林甯锟出面,才能将江阮兮碎屍萬段。
不一會,孫承業就來了。
林婷婷使出渾身解數将他伺候好了,接着才道,“世子爺,妾身想家了。”
孫承業正在床上溫存,頓時一個激靈。
“林姨娘,你好好的,鬧騰什麽啊,這一次你出去弄出這麽大的幺蛾子出來,母親那邊已經很不高興了,你可别再折騰我了。”
“不是的,妾身就是想我二哥了。”林婷婷哭訴道,“世子爺你也知道,妾身嫁給你這麽久了,就連回門都沒有。你之前還說過要補償我的,妾身不能出門,可難道就連見自己親人的面都沒有嗎?還是世子爺當初其實就是哄我的?”
孫承業想着好像是有這麽回事,當下心就軟了半分,“真的隻是見一面?”
“當然,妾身怎麽可能騙你?”
孫承業颔首,“萬一你二哥不來呢?”
“那你就告訴我二哥,十日之後光明寺,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說。”
孫承業徹底炸毛了,“林姨娘,你還想要出去?”
“妾身隻是想着做錯了事情,想着去光明寺爲孫家祈福,我想母親知道了肯定會同意的。”林婷婷又道,“再說了,世子爺最近不是看書也看累了嗎,到時候不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聞言,孫承業心底一動,林婷婷見有戲,又暗送了幾次秋波,孫承業哪裏把持得住,兩人很快就糾纏在一起。
孫承業心情舒暢,這件事自然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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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甯锟得到林婷婷的消息的時候。
在看見林婷婷書信上的内容的時候,林甯锟的手已經捏成了一個拳頭。
“她好狠的心。”
他知道江阮兮對周氏有怨念,以爲将周氏關進祠堂之後,她就能消停消氣,可誰能想到,她竟然對周氏痛下殺手。
下毒……
她可真的是做得天衣無縫。
怒氣牽動着傷口,林甯锟摸着自己腹部,想着她還不留情的那一刀,嘴角又泛起一抹譏诮。
她心狠手辣,連自己都下的了手,她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告訴三小姐,十日之後我一定去。”
林一走了之後,潤如就急急慌慌的将這件事告訴了江阮兮,“林姨娘寫的信,老爺看了,很生氣。”
“生氣才正常。”江阮兮笑了笑,“不過知道又如何,他沒有證據,什麽也做不了的。”
揭發自己?
林潤坤都被自己收買了,誰相信啊?
休了自己?
林家第一個不會同意,即使同意,她還巴不得呢。
而且,林甯锟還沒有将她身上的嫁妝給騙出來,林甯锟是不會這麽沖動走到最後一步的。
否則,他怎麽會甘心?
“回去好好看着老爺,不管他想做什麽,你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明白嗎?”
“奴婢明白。”
潤如走後,江阮兮紅葉送來一個盒子,裏面全部都是銀票。
江阮兮數了數,裏面竟然有好幾百萬兩。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嫁妝很多,可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
難怪周氏跟康周氏眼饞。
“夫人,這些都是老太爺跟老夫人給你的嫁妝,都是值錢地方的旺鋪,還有一些放在錢莊的銀子,奴婢把能夠換成銀票的東西都給換了,一共就這麽多。”
她知道紅葉說的是自己的養父養母。
雖不說富可敵國,卻也富甲一方。
江阮兮的心底有些發酸,她生在南嶺,長在南嶺。
當自己回到勇毅侯府的那一刻,養父養母就再也沒有聯系過自己,隻是爲了不給自己增加麻煩。
卻沒有想到他們在京都,竟然爲自己早早就置辦了這麽一份厚重的嫁妝,以備自己不時之需。
可誰曾想到上輩子這一筆錢财,竟然爲林家做了嫁衣。
不過沒有關系,十日之後,她就可以徹底離開這座牢籠。
十日之後,江阮兮乘坐林家的馬車去了光明寺。
江阮兮前腳一走,林甯锟就去了她的房間。
“找,務必給我找到。”
潤如着急,“老爺,咱們還是回去吧,若是夫人回來知曉的話,隻怕不會罷休。”
“怕她做什麽?”林甯锟面色吃緊,隻要想着江阮兮毫不留情給自己的那一刀,他的心就難受得要緊。
“那個毒婦,我遲早會殺了她。”
敢肆意玩弄自己的感情,敢那般踐踏自己的尊嚴,他就沒有想過會讓她好過。
這麽幾個月,他遲遲不動手,那是真的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爲。
他想過要跟她好好過日子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着他紮自己的狠厲無情,他就越發的憤怒。
如今他前途被毀,無權無勢,又不擅長經營,隻能依靠江阮兮苟延殘踹着。
就算是要報複江阮兮,他也得将她所有的嫁妝拿到手。
潤如害怕,卻不敢吭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