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錯了,想要偷換夫人命格之人,從來不是世子妃。是另有其人。”
江阮兮一愣。
不是她?
那是誰?
心中頓時彌漫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上一輩子,所遭遇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爲江雪柔的出現,才導緻改變的。
她深愛的男人和江雪柔在一起,而背叛了自己。
她的至親爲了江雪柔,從來都沒有将她當成親人,都是因爲江雪柔代替了她,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
所以重生之後,她便步步算計去揭開江雪柔的僞善,可現在告訴她,她一切都是錯的。
江雪柔并不是偷換她命格之人。
“那是誰?”
江阮兮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不是林家也并非江雪柔,那麽到底是誰?
讓她上一世過的那麽凄慘。
她和他無冤無仇,爲何要和自己交換命格。
“小道想要偷窺天機,但是卻發現有人在極力的隐藏,隻能夠算出交換命格之人并非世子妃,已經耗費了不少的心神。
小道道法尚淺,渡劫還未成功,尚且不能偷窺更多。夫人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誰,怕是隻有等我師父回到京都才行。”
江阮兮斂了一下情緒。
“多謝邊度大師,若是無名道人來京都,還請邊度大師告知。”
“夫人放心,夫人就是小道的劫,小道會全力幫助夫人的。”
送走了邊度,江阮兮陷入了沉思,除了江雪柔之外,到底還有誰會是偷換自己命格的人?
不管那人是誰,重活一世,她一定會将他找出來,将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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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房間内。
江雪柔雙手被吊着,頭發淩亂,身上斑斑駁駁的血迹,臉上一片慘白,嘴角溢出些許的血迹。
“太子殿下臣婦冤枉,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江雪柔眉頭緊蹙,嘴上一直喃喃自語。
“看來嘴巴挺硬的,宮一,給我打,打到她說爲止。”太子坐在椅子上,雙眸像是碎着冰似的射向江雪柔。
宮一是太子的貼身侍衛。
“是,太子殿下。”宮一道。
拿起帶鈎子的鞭子,狠狠的朝着江雪柔抽去,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
“啊。”處于半昏迷狀态的江雪柔,頓時被疼醒。
看到面前坐着的太子,臉色更加的慘白,肩頭還不自覺的縮了一下。
“啊,好疼啊。”
她痛苦的叫喊着,但是宮一好像是沒有聽到般,一鞭比一鞭狠。
整個房間都是江雪柔哇哇大叫的聲音。
“太子殿下,手下留情啊。”
匆匆趕來的江長軍和江霖磊,進來看到奄奄一息的江雪柔,心疼的快步上前,但被太子的侍衛攔住了。
他們狠狠的瞪着侍衛,但侍衛一點也不爲所動。
“太子殿下,不知道舍妹是犯了什麽罪,以至于太子殿下這麽的打她。太子殿下今天要是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整個江家的人都不依。”
這句話就是妥妥的威脅,太子身側的手微蜷縮,眉頭微不可查的輕皺,但是要是不注意觀察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太子對宮一擡了擡手,示意他停手。
宮一站到一邊。
江長軍和江霖磊一臉心疼的快步上前把江雪柔放下,看到她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江長軍滿身都是殺氣。
扭頭看向太子,但是被身邊的江霖磊輕拉了一下,他才收斂一點。
但心裏氣不過,站起來質問,“太子殿下,是不是要給我們江家一個說法。”
“呵,江禦醫好大的好氣啊?是不是本宮做什麽事情,都要和你們江家交代,原來你們江家比本宮還要大。”太子臉上滿是淩厲。
江霖磊還是比江長軍冷靜許多,仰起頭道,“太子殿下息怒,我家二哥是關心家妹,才會口不擇言,希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能不計較我二哥的沖動。”
太子冷睨了江長軍一眼,“你們江家好大的膽子,不僅策劃刺客刺殺本宮,現在還威脅本宮。”
江長軍和江霖磊四目相觑,都愣了一下,江霖磊道,“太子殿下,我們江家一直以來對太子殿下和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從不會做這些龌蹉的事情。”
他們終于知道太子爲什麽打江雪柔了,原來以爲是他們派人刺殺他,所以拿江雪柔出氣。
看到江雪柔遍體鱗傷,江長軍終于忍不了他的暴脾氣,顧不了尊卑質問,“太子殿下,你用勿須有的事情,把家妹打成這樣,不給我們個說法,太寒我們江家的心。。”
“勿須有?”
太子甩給他一張佛經和那天的紙條。
“你們還好意思說我亂編造。你們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這些都是江雪柔承認的是她寫的。要不是你們唆使她來探查本宮的行蹤,然後派刺客來,本宮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倒先質問起本宮了。”
江霖磊和江長軍拿起抄寫的佛經和紙條,看到上面熟悉的筆迹,都愣了一下。
他們很是熟悉江雪柔的筆迹,這上面的字,真的是她的筆迹。
但江霖磊馬上看出了異常,“這不是我家家妹寫的,有人模仿她寫的。”
“沒想到江家的人是敢做不敢當。”
一向心高氣傲的江長軍,何時被人這樣質疑過,心裏不悅到了極點,剛想說點什麽的時候,被一聲高聲打斷了。
“太子殿下,這……這是怎麽回事?”
姗姗來遲的鎮國老侯爺,看到傷的那麽嚴重的江雪柔,吓了一大跳。
“江雪柔都是你們兩家的人,要不就是你們江家,要不就是你們鎮國侯府。你們可知刺殺皇親國戚,是死罪。”
鎮國老侯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聽到太子這麽說,吓的立馬跪在地上,索索發抖道,“太子殿下,我們鎮國侯府對于太子殿下從沒有異心啊。”
“要是沒有,你家兒媳婦會來探查本宮的信息,之後本宮就遇刺了。”
李熙大概明白了爲什麽太子會叫他來,原來是江雪柔闖禍了。
他本來心中又驚又氣,但是看到江雪柔滿身都是傷,想到年紀輕輕爲他死去的兒子守活寡,再想到爲他們侯府生了唯一的嫡孫子,心中的氣憤減少了不少。
“太子殿下明察,我們鎮國侯府對太子的忠心日月可鑒,從不會加害太子殿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