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曼聽着小桃的回答沉思良久,看來言東澤是準備對太傅府動手了!
路曼曼的眸光放在了桌面上的書信,重重的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言東澤這信裏寫的是什麽……
“偷木匣?”
當路曼曼鼓足勇氣把書信打開時,猛的站起,上面赫然寫着木匣兩個大字!!!
聯想今天發生的事情,路曼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兩字的意思。
第三個卧底任務沒成功,木匣被路南昌給找到了。
現在言東澤的意思是要她路曼曼趁着那卧底還沒被查出來,先下手爲強嗎?
這樣,整個太傅府的目标都在搜查竊賊身上,誰會想到還會有人繼續打木匣的主意?
路曼曼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書信,此時此刻,這薄薄的一張紙就像是個燙手山芋,路曼曼想扔都扔不掉!!!
“你知道今天的事是誰幹的嗎?”
自從,路曼曼懷疑太傅府上還有第三個卧底時,路曼曼就仔細的觀察過府上的所有人。
可,逐一排查後,路曼曼竟然沒發現那個卧底的所在,甚至是看不出誰有異樣。
“女婢不知!”
小桃是真不知道,因爲言東澤爲他們安排任務向來都是單向聯系,而她的任務是協助路曼曼。
小桃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太傅府上除了她和路曼曼居然還有其他人在。
“偷木匣,說的容易,被偷一次路南昌肯定就會轉移位置,就連書房也會加強戒備,我連木匣現在在哪都不知道,上哪偷?”
最重要的是,路曼曼去過書房那麽多次,愣是沒找到有關暗室的機關在哪裏!
而那個人,居然可以獨自一人進入書房,還成功把木匣偷出來,說明那個人比她路曼曼厲害多了!
一個這樣的人,都沒辦法躲過太傅府上的搜查,她路曼曼又該怎麽把東西送出去呢?
更何況,路曼曼現在也不知道木匣被路南昌給藏到哪裏去了!
路曼曼是頭疼不已,唉聲歎氣的把書信的燒毀,無奈的連連搖頭。
“啊!我該怎麽辦啊!!!”
要是不偷,下個禮拜斷腸魂的解藥肯定拿不到,她必死無疑。
要是偷,那又該怎麽偷呢?
“二小姐,太傅府隻有兩個地方守衛最爲森嚴,這一個是書房,另一個就是……”
“路南昌的院子!!!”
一經小桃的提醒,路曼曼立馬想到路南昌的院子,高興的一拍大腦。
“我怎麽就把這事給忘了?”
心下,路曼曼當即有了主意,現在李玟佩病着,路曼曼可是每天一天三趟的往李玟佩的院子跑。
雖說路南昌自從李玟佩病了,兩人不再同睡,可路南昌每日都是在隔壁客房睡的。
說不準,這木匣就被路南昌藏在了客房的哪個角落,再或者,就在李玟佩的主房内!!!
如果是這樣,那麽想要找到木匣應該就不難了!
“二小姐,下個月是大小姐的生辰,我想到時候太傅定會把院裏的侍衛調離,那是個很好的機會!”
小桃上前給路曼曼出主意,但這其實是今天送信人的意思,是東家希望路曼曼在路熙瑤的生辰上動手!
到時候,太傅府上人群往來,熱鬧非凡,誰還會去注意後院婦人的院落?
這樣,即方便了偷東西,也方便了她們偷到東西後,快速轉移。
“好!如此甚好!”
路曼曼聽着小桃的建議,擔憂的心情一下放松下來,高興之餘多看了一眼小桃。
路曼曼心思一沉,一下就想到這肯定是言東澤的意思。
因爲小桃向來都不會替她出謀劃策,更多的都是聽從路曼曼指揮。
而,這次明白小桃的話,明顯多了不少。
既然是言東澤的意思,想必他已經有了謀略,自己隻要照做就好。
“你回去跟言東澤說,這段時間我一定會經曆查出木匣位置的!”
雖然路曼曼不知道,那個木匣裏到底裝着什麽,但言東澤三番五次的想要它,那麽裏面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隻是……
會是什麽呢?
言東澤和路南昌之間的恩怨,路曼曼不知道誰對誰錯。
可現在她身中斷腸魂,也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聽從言東澤的安排了……
次日一早,路曼曼就開始準備起李玟佩的湯藥,與往常一樣,将湯藥交給張嬷嬷,靜靜的看着李玟佩喝完。
隻是,今天她卻多在李玟佩的房間裏多停留了一會……
“張嬷嬷,你在母親身邊應該很久了吧?”
路曼曼收起已經空了的藥碗,将它放在一邊,緩緩坐在了床邊,和張嬷嬷聊起了家常。
“那是自然,我可是夫人身邊的老人,夫人還沒出嫁前我就一直跟着了!”
張嬷嬷提起這個,很是自豪,畢竟她算得上是李玟佩身邊最信任的人了!
“那,你可知母親可有什麽喜歡的東西?”
“我看母親現在這般,心裏實在難受,想着爲母親置辦些東西,好讓母親看着心裏高興些!”
說着,路曼曼就走向李玟佩平日的梳妝台前,伸手撫過桌面,細細的看着擺放在桌上的首飾。
“張嬷嬷,你說母親是喜歡珠寶首飾多些,還是字畫?”
李玟佩的房間裏,挂了不少字畫,很多都是出自路南昌的手筆。
路曼曼看似不自覺的看向牆上的字畫,心中琢磨着,在那些字畫後面會不會藏着什麽機關暗格之類的。
畢竟,古代電視劇裏很多劇情都是這演的,把畫一拿開,後面就是暗格!
說不準,李玟佩這房間裏也是這麽設計的!
想到這,路曼曼就伸手摸了摸牆上的畫,微微用力,卻發現字畫後面根本就沒有什麽凹凸不平的機關設置。
“張嬷嬷,你覺得母親會喜歡些什麽?雖然我的零錢不多,但給母親買點心儀的東西,還是夠的。”
路曼曼生怕張嬷嬷會看出什麽來,也不在字畫前多停留,緩步回到了床邊。
看着試圖努力睜眼,卻怎麽也睜不開的李玟佩,微微一笑。
“隻要母親高興,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說不準,母親一高興了,這病也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