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這句話聽着沒任何問題,作爲後人,能辨别出這句話明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說出的。
守在門口的機器人聽聞,核對顧雨的信息,不動聲色讓顧雨等一會,快速去接顧武和安吉出來。
顧雨接到人,顧武和安吉臉上的激動還未散去,“雨兒,你們倆怎麽來了。”
顧雨說謊不打草稿道:“我和一梨去街上買東西,正好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接你們一起回去。”
安吉不知道顧雨兩口子早先一步來商會,自以爲小兩口沒來。
顧武卻知道商會是自己家的,顧雨和韓一梨在他們老兩口掩護下,先行一步來商會。
一想到今晚商會所賺的銀錢,心裏那一個激動,那一個火熱。
還好他沒失去理智在門口大喊大叫說商會是自己家的,給顧雨一個眼神,拉着阿吉的手快速離開現場。
馬車上安吉激動說,“你們倆沒跟我和你們爹一起去看雲夕商會的拍賣會,真是虧大發了……”
安吉喋喋不休說今晚的所見所聞,拍自己的大腿道,“光是那把劍,就賣出三億白銀。”
“三億白銀,我的天哎,我活到這把年紀都沒見過如此多銀錢。”
“三億白銀,可想而知是多大的一筆巨款。”
顧武配合的說,“是啊!雨兒去年賺了十幾萬銀兩,我已經覺得祖墳冒青煙,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如今一看,是我狹隘了。”
韓一梨聽着顧武的胡說八道,暗暗發笑公公真會說笑,明明知道商會日進鬥金,嘴上一點都不透露自家的家底。
不過,公公婆婆的嘴硬些也好。
省的二老心裏沒譜,去外面嚷嚷得人盡皆知,鬧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把二老送回家,楊氏和顧盼問了今晚商會拍賣的珍稀物品,和發生的事,“我們回來的時候,看見有不少士兵聚在商會門口,據神劍的價格和事迹,在商會場地範圍内不會出事,後面說不定會亂一會兒。”
顧盼拍拍自己的胸口道:“還好我們兩個女子沒跟你們倆一起去,不然亂起來,我們兩個女子就給你們拖後腿了。”
顧盼深知他們家目前在老家算得上小富之家。
在一塊磚能砸到一個官員的京城,顧家在這些人面前,壓根不夠看。
顧盼有自知之明,不去湊熱鬧,拖後腿是對的。
楊氏不着痕迹看了眼顧雨,寒暄一會等幾人的心情平複一下,便提出時辰不早,該回去休息了。
顧雨兩口子前腳到院子,顧武夫妻倆後腳跟來說,“雨兒,我不放心商會那邊,你帶人去看看。”
顧武坐上馬車的時候,看的很清楚,商會門口不僅有士兵,還有無數提前出拍賣所的武林人士。
今晚拍賣的劍過于超出常理,他心裏擔心這些人出了商會範圍内打起來。
“是啊!”楊氏跟着說,“雖說我們家賺到了銀錢,娘不希望因爲今晚的拍賣會造成太多人員傷亡。”
顧雨:“……”
不想造成太多人員傷亡。
呵,她娘依然如以前單純。
就他們家現在的處境,如果不是她手段強硬,她們一家子早就去黃泉路上聚會去了。
不過父母心善,總比惡毒好。
顧雨讓韓一梨在家,交代秋世道,“秋世,等下不管是誰來敲門,都不要開門。”
“遵命,主人。”秋世恭敬說完。
顧雨在韓一梨不舍目光下走了兩步,腳步停了一下,擡手打出一個保護罩護住顧家,才放心離去。
等顧雨再次出現在街道上的時候,隻見街道上喊殺不斷。
眼塵的發現老皇帝被一群上百人團團圍住。
而且他的兩個夫哥跟幾個小輩和嶽父大人,還在周天辰的隊伍裏,貌似大哥和兩個侄兒已經受傷了。
眼見包圍周天辰他們的人,是一群武力高手,在那群人高喊,“狗皇帝,将神劍交出來”的時候。
快速進入空間換了一身男裝,戴上一頂假發,一張把臉蒙的嚴嚴實實的面具現身。
提劍和這些人厮殺起來,直到把周天辰送回皇宮,顧雨才躲在暗處保護韓鶴他們回去。
到家韓鶴看了眼暗處,在家一直等他們回來的葉氏看到幾人慘樣,帶着幾分關心和急切道:“我聽着外面喊殺聲不斷,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你們父子幾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說着讓府醫給幾個孩子診脈開藥。
韓鶴甩甩身上沾滿血的衣袍,對韓一鳴他們說,“今晚都累了,有什麽事先回去上藥,好好休息明天再說”
“爹,你身上可有被傷到。”韓一塵他們因爲是臣子,不能像顧武倆人說離開就離開。
沒出拍賣所,韓鶴得令護送周天辰回宮。
今晚的人實在太多,就算他們走其他路線,依然被武藝高強的人找到。
他的左手被人砍了一刀,現在手上還流着血。
不隻韓一塵受傷,韓一鳴幾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一些傷。
韓鶴一言不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中的後怕還未散去,眼裏的光顧雨看的心驚膽戰。
等府醫退下,朝暗中喊道:“小雨,你出來吧!”
韓一塵他們沒有武藝,隻感到先前出手相助的高手一直在暗中跟着他們。
幾人沒從此人身上感到惡意,便沒出聲。
此時聽到父親喊顧雨出來,兄弟倆面面相觑。
當然這裏除了見過顧雨半夜出沒的韓一鳴有一絲絲懷疑,其他人真的不知道顧雨是個武藝高強的人。
暗處的顧雨剛想人不知鬼不覺離開,聽到韓鶴喊她,還是出來行了一禮喊了一聲爹。
韓鶴擺手道:“這裏沒外人,不要跟我如此客氣。”又道:“今晚多虧有你,不然我和你大哥二哥他們,恐怕回不來了。”
顧雨完全不怕有人在商會鬧事,她出來的第一個原因,擔心韓鶴他們被周天辰拉去保護他。
故此一出家門,就去找韓鶴他們。
顧雨先看了眼嶽父的臉雖有些蒼白,情況還好,沒傷到根基,“都是一家人,爹不用如此客氣。”
接着話鋒一轉道,“我和一梨去接我爹和我姑夫的時候,瞧見很多士兵去接應周天辰,怎麽還會鬧成這個局面。”
韓鶴隻要一想到韓一塵幾人身上的傷,道:“我們本就是臣子,保護天子是應該的。但……”一拍桌子怒道,“我們本是從暗道離開,沒想到剛走一段路,就被人攔了下來。”
“我懷疑我們離開的時候,有人把路線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