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着肉香味，眼中閃爍着渴望。他咽了咽口水，向李桂花詢問：“東家說的是真的？”
李桂花肯定地回答：“當然是真的，就在門口，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男人付了銀錢，背着自己的大缸，來到了顧雨家的攤位前。小心翼翼地詢問：“請問這裏是不是賣快食的鋪子？”
顧雨正和路過聽見鞭炮聲過來詢問的人解釋着什麽是快食，聽見男人的詢問，熱情地回應：“是的，大哥你要來一碗嗎？”
同時向男人介紹了飯菜的價格，男人聞着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噜噜叫不停。輕輕撫摸着一個用碎布縫制的荷包道：“麻煩東家給我來一碗八文錢的粗糧飯。”
楊氏此時就站在攤位前，顧雨揚聲對她喊道：“娘，給這位大哥打份八文錢的飯菜。”
楊氏微笑着回應：“知道了。”拿起一個大碗，盛了滿滿一碗粗糧飯，打了份拍黃瓜，一份梅菜扣肉。
還在飯菜上面澆了一勺梅菜扣肉湯汁，遞給男人，“大兄弟，屋裏有桌子凳子，端進去吃吧！”
男人看着屋裏擺了二十多張長方形桌子、凳子，到顧雨那裏付了八文錢，走進鋪子先将碗筷放到桌上，再把裝有缸的背簍放在一旁，做下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享用油水充足的粗糧飯。
早先一步詢問顧雨的人們看到楊氏給男人打了滿滿一碗飯，還有一大勺梅菜扣肉，當下有兩個男人就說：“東家，我們兄弟倆也要兩碗八文錢的飯菜。”
“沒問題，你們到我娘那裏打飯菜。”顧雨笑着回答，又對楊氏說：“娘，給這兩位大哥打兩碗八文錢的飯菜。”
楊氏迅速打好飯，叮囑道：“你們到屋裏吃，吃完後碗筷放在桌子上，我們會自己收。”
錢大，錢二看着有肉有菜的兩碗飯，咽口水道：“知道了，東家。”
不久後，李安也走了過來，他看着顧雨說：“你昨天說今天早上開業，正好現在到飯點了，我就過來看看你家的菜品。”
顧雨向他解釋了一下打飯的規則，李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伯母，我要一份大米飯和四個菜。”
他家境不錯，有好幾套宅子鋪子，他現在自己開着一家布莊，手上更不缺銀錢，自然要吃點好的。
至于顧雨沒免費一說，李安一看就是未婚小夥，她被韓一梨和馬修弄怕了。
李安過來付錢的時候公事公辦将銀錢收好道：“好吃下次再來啊！”
李安有一張娃娃臉，皮膚白皙，大大的眼睛像個洋娃娃，還有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又可愛，又英俊道：“行啊！好吃李某定會再來的。”
李安鋪子裏有掌櫃和夥計，不用他回去看守，端着碗到鋪子裏找了一個位置坐好。
吃飯的時候時不時打量鋪子裏的設計，見裝飾風格還是之前賣吃食那戶人家裝的。
眼皮一跳：這人看着英姿飒爽，豔麗不凡，自己開店竟然也不好好裝修一下。這就随便開業了。
還有他們做生意比較講究，鋪子裏都會青财神爺供着，顧雨家竟然沒有：“……”
顧武也把飯菜擺在屋檐，幾人邊吃邊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有人被香味吸引過來，聽了價格後覺得實惠，就紛紛打一碗來嘗嘗味道如何。
人們總是喜歡聚集在熱鬧的地方，尤其是看到一個兩個端着滿滿的飯碗到店裏大快朵頤。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不出半個小時，所有的飯菜都銷售一空。
那些沒能買到的人滿是遺憾：“東家，怎麽就沒了？”
今天是第一天出攤，楊氏心中并無底，做的飯菜除了他們五人吃的，隻有三十份左右。
眼下已經賣完，帶着歉意說：“今天第一天出攤，不知道吃的人多不多，便做的少了些。”又道：“我家一日賣兩餐，下午申時至酉時，還有一餐，想來吃的，晚些過來，我做好一樣擺在這裏，方便得很。”
顧武也站出來說了幾句好話，那些沒吃到飯的人在離開時還不忘叮囑：“你家飯菜準備的太少，可以多備些，莫讓我們晚上來又沒了。”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十裏八村來縣城謀生的百姓，租住的屋子就在附近。
他們拿相同的銀錢去買肉買菜回去做，還費柴火，費油，費時。勞累一天回來，隻想馬上吃到香噴噴的飯菜，好好的休息。顧雨家飯菜賣的便宜，他們原因來這裏吃。
“不會，不會！晚上我多準備些，你們過來吃哈。”鋪子剛開業，前兩天多準備些是不可能的。隻能先試試兩天，心裏有譜接下來才知道一天需要多少飯和菜。
此時蒙祺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看到顧雨的情況後扒拉額前的頭發細看，眼睛微眯，快步過來道：“雨妹，自上次一别多日不見，怎麽你～”
上次倆人喝過酒之後，顧雨家裏有事沒來縣城。蒙祺也忙族中事務，忙的暈頭轉向，其中還去了趟府城才回來沒兩天。
今兒個聽工人說這條街開了一家快食鋪子，細問位置過後，便過來看看是不是顧雨。
沒想到多日未見，曾經與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少女變了如此多。
顧雨看到她眼裏的關切，笑着說：“我沒事，隻不過頭發變白罷了。你看我臉還年輕呢，又沒老。”
蒙祺那天吃酒吃醉了，并未見到韓一梨，還是醒來她爹說顧雨家中有一個長的極其英俊的男子。
聽稱呼應該是顧雨的未婚夫婿。
她來這裏看了一圈，沒見到韓一梨的身影，顧雨又變成這個樣子，自覺自己猜中顧雨必定是因情一夜白了頭。
由于顧武等人在場，并沒有說出“姐姐懂，咱們女人要往前看這些話”，隻是輕輕拍了拍顧雨的肩膀以示安慰。
顧雨被她拍的莫名其妙，向她介紹顧武等人，顧武才知道眼前人正是當初跟顧雨去喝酒的人。
楊氏去廚房炒了兩個小炒，，顧雨陪蒙祺用餐，蒙祺眼見屋裏沒人才說出剛才沒說的話。
顧雨：“……”
蒙祺這句話她真不好接啊！
蒙祺見她不說話，沉默半響道：“家裏有事，可以和姐姐我說，我能幫得上忙的姐姐必幫你。”
據他父親說，顧雨和她一樣，是家裏的獨生女，而且還是老來女。她家不算多富庶，日子勉強能過得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