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領頭的,是一個肚子極大,留着濃密絡腮胡,嘴裏叼着香煙的中年男人。
但是,就在這群人到來之後,居然是齊刷刷的把正中央的袁野還有司機給包圍上了,并且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
袁野還是和沒有發現周邊的情況一樣,繼續盯着地上捂着傷口的李康勇。
李康勇眼裏的竊喜和興奮是怎麽都無法掩蓋的。
“王副官!在這裏!”
袁野見李康勇說話,面無表情的擡起手,就要來上一耳刮子。
但是還沒等他扇下去,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啪——
大耳瓜子沒扇下去。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啧”袁野輕聲啧了一聲。
赫然正是領頭的那個絡腮胡中年人,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蹲在地上揚手的袁野,右手緊緊抓着袁野揚起的手。
而袁野一言不發,甚至連扭頭都懶得扭頭的态度,讓他眉頭皺了起來。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感覺到,自己手上如同抓了一條鋼筋一般,極其堅硬,他甚至無法奈何半分。
“嗯?”他皺了下眉頭,手上微微用力。
但是他沒有從對方口中聽到慘叫的聲音,也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骨頭折斷聲。
反而是他骨節都發白了,手都在顫抖了,對方卻是依舊沒有半分反應。
對方好像也有了些反應。
首先是那個穿着西裝的儒雅男子,身形稍微動了一下。
但是被抓住手腕的那個懶散年輕男生稍微給了一個眼神,西裝男子又低頭不語。
隻是那抹眼神的餘光,瞥過了王副官。
這令王副官本能性的由衷心慌的感覺。
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片刻,他回過了神來,并且心中稍微有些惱怒。
自己居然被這麽一個小癟三一樣的死宅青年的眼神給震了一下。
爲了掩飾,他當即惱怒吼道:“你耳聾是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鎮天司人員辦案。”
而李康勇則是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的,飛奔到了絡腮胡中年人的身後,看向袁野的眼神裏還有驚慌。
他結結巴巴的指認:“王副官,你們終于來了!就.就是他們!我們本來是在做着日常工作,但是這些暴徒就這樣不問目的不問原因的闖進來,不但損毀我們的設施,還還出手打傷了我們的人!這是極其嚴重的社會治安事件!這是擾亂社會秩序!是.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暴行!”
緊接着,他看向被鉗制住的袁野,冷笑着。
非得作這個死,多管閑事。
可能也就是個初生牛犢吧,還什麽事都不懂。
真就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他自己不允許觸碰的,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麽簡單。
隻能說,活該。
自己爲了搭上這條關系,可是付出了很多,但是同樣的,也是很值得的,因爲很多時候,一些穩定的後台能給自己提供關鍵的庇護。
“他說的是真的?”王副官低頭看向袁野,罵道:“老子和你說話!耳聾是嗎?給老子把頭轉過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轉頭?”那個年輕人終于有反應了。
隻見他把頭轉了過來。
隻不過,那雙眼神很是平靜。
“你們是鎮天司的人?”年輕人問道。
“廢話!我現在懷疑你涉嫌靈武暴力襲擊犯罪案件,現在要把你帶回去審查,你有問題嗎?”王副官當即呵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見到我之後,甚至不用去了解案情,也不必要按照十三規的規章制度去行事,先調查清楚,出具報告之後,再合法逮捕,甚至不去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麽,或者因爲什麽情況發生的案情,就草率的通過了自己的定義下了結論?我是不是可以這麽認爲?”
然而面對他的問責,這個年輕人則是劈頭蓋臉一瞬間抛出了一系列說法。
王副官都快愣住了。
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十三規?這不是鎮天司内部的規定嗎?他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他們現在确實并不是按照規章制度去辦案。
一切都隻是因爲
他看了眼旁邊的李康勇,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媽的,真能惹事,扯了一身騷出來。
可是一想到一些事情,或者說是.好處。
他的眼神又閃爍了一下。
一個這種年紀的年輕人,身上穿的甚至還是動漫T恤。
能是什麽重要人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現在你要和我們走一趟。”王副官說道。
順勢就要将他給帶走。
然而,他一用力。
卻是發現,自己的力氣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他如同抓到了一個千鈞之物一般,而不是一個人。
“不想好好說話是吧?那我也不說了。”
隻見那個年輕人微笑着擡起了頭,第一次用眼神正面的對視了他,說道:“喂,那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的手也不是這麽好抓的?”
“你”王副官一愣。
可是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
他的眼前就是一陣模糊。
随後是劇烈的爆響,和劇痛傳來。
嘭——
“咳嗬——”
眼珠瞪大,血液從口中散出,整個人以極度離譜的角度砸向地面,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了原地。
眼前一黑,一種窒息感和瀕臨死亡的感覺席卷而來。
這真的是要死的感覺。
同時,場中也亂了起來。
“副官!!您沒事吧!!”
“快放開王副官!!”
“放肆!!”
李康勇則是看傻了,看着把王副官和按小雞一樣按在坑洞中的年輕人,腿瞬間軟了。
卧槽,動手了,居然真的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而且還如此果斷,如此突然。
甚至王副官甚至連還手一下都做不到。
這TM是什麽人啊?居然襲擊鎮天司要員?
他是不是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但是,就在周邊的那些不知名編隊鎮天司隊員們打算有所動作的時候。
場中的那位黑西裝儒雅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手套,一個蹬地,身形都是模糊了起來,化作數道殘影。
聯系的擊打聲和慘叫聲襲來,激起一片灰塵。
等到灰塵散去之後,西裝儒雅男子的身形才是恢複,靜靜的站在原地,優雅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和善且有風度的微笑着,如同一個一塵不染的紳士。
當然,前提是如果他的鞋子上沒有那些血迹的話。
短短幾秒鍾時間,所有十五名鎮天司隊員,全部倒地昏迷,失去了戰鬥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