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袁野隊長,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對方的話語就如同索命符一樣襲來。
袁野人已經麻了,拿着手機牙根疼。
怎麽還會有這種事情啊?這跟明晃晃的在臉上貼一個‘就是我幹的’有什麽區别?
他千想萬想,想了所有的可能性,就是沒想過,整個虛境就隻有他們一支編隊活着出來。
之前還能騙一下自己,他們可能還在灰霧中迷失。
或者在别的什麽地方。
畢竟灰霧沒散去,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裏面到底是什麽情況,也沒人知道。
但是現在,灰霧散去了,他們看的真真切切。
這特麽還能讓人怎麽說?
關鍵是,這東西牽扯太大了,你讓他真瞞下來,隐瞞不報,又不可能。
倘若還有其他詭異種族擁有仙族這般強大的力量,而人類還是原地踏步,停留在原本的階段。
她一般把這叫做,對袁經驗缺失綜合征,屬于罕見病症,一般較易發作在缺乏與袁野交談經驗确實的人身上,較爲高發。
“行了,袁野準尉,我雖然不知道你這麽做的顧慮到底是什麽,是因爲不信任總部,還是有别的顧慮,但是你應該也知道,一些東西茲事體大,我們必須開誠布公的交談。”
但是現在又翻車了
“我如果說,不是我,你們信不?”
他可以擺爛,可以安心度日的前提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人類足夠強大,可以穩定住目前和平的格局,否則一切都是一句空談。
于是乎,他沉默了。
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着人類滅亡?
她默默爲自己老爹感到默哀。
熟悉了,是她一開始認識謝盈,還對他的險惡認識不清的模樣。
尤其是在面對袁氏廢話文學的時候,這類病症表現較爲突出。
主要早期症狀表現爲失語,喪失交談能力,較爲嚴重者會出現心态崩潰,神智錯亂的表現。
“謝領導想要了解什麽?”袁野問道:“是文件裏面形容的不夠詳細嗎?”
“領導怎麽稱呼?”袁野深吸一口氣。
袁野問了一句。
“謝俊!”謝俊回答道。
“不是,我隻是想确認一下,這封文件可不可信,袁野準尉你隻需要給我一個準确的答複即可。”謝俊說道:“你可以暢所欲言,現在我這裏就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别人存在,你就隻用當我是謝盈的父親就行了,你也可以叫我一聲謝叔叔,我們以長輩和晚輩的談心角度進行交談。”
或許是之前他也沒設想過袁野是啥樣的人,也從沒見識過像袁野這樣的人的存在。
這對于他來說,又有什麽好處?
所以隻能想辦法反哺啊。
一旁的謝盈聽的真切,點了點頭。
袁野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當然,我所知的也不多,但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他知道一些東西,我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但是我知道他是可信的,他也知道我知道他是可信的。”
“信息是可信的。”
謝俊:“.”
非要打個電話來,那就好好感受她這段時間所面臨的痛苦吧,真以爲她的工作是好做的嗎?
不過
謝盈還想到一件事。
他老爹有一點和自己不太一樣。
他在總部,需要長時間面對某人,應該對于袁野這種人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吧?
隻希望不要和她一樣,病入膏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就行了。
她默默爲自己老爹祈禱。
袁野那邊,交談還在繼續。
“伱的朋友?”
“對,我有一個朋友!”袁野嚴肅的點頭回答道。
“所以不是你?”
“和我沒關系。”袁野回答:“我這人天生生性純良,不喜歡說謊話,要是我真的知道什麽,肯定會和總部說的,真的,謝大領導,我這人的風評向來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行吧,朋友就朋友了,都說說,你那個朋友知道什麽?”
謝俊順着袁野的話往下問。
“謝領導,你真的确定現在就你一個人是吧?”袁野确認道。
“是的。”溫潤磁性的聲音回答道:“我還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你一個小輩。”
“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一下吧,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接下來我所說的話,僅代表我朋友的個人觀點,與我袁野本人沒有任何關聯,我也沒有接觸或者經曆類似情況,一切解釋權都歸我朋友道一所有。”
袁野說道。
謝盈聽着心裏一陣驚呼。
來了來了,袁氏疊甲來了!
而她老爸的回答也很簡單:“道一嗎?看來果然是呢。”
雖然謝盈不知道他們現在在談的是什麽,但是她還是能聽出來,牽連肯定很大,她自然也不會打擾,而是沉默着看戲。
“我朋友道一和我一樣,是來自某個編隊的隊長。”袁野想了想,回答道:“他和我說,他在進入虛境之後,偶然發現了一處坐标,名爲道宮山,那裏有成批次的虛境産物出現,包括一種名爲虛境之心碎片的東西。”
“虛境之心碎片嗎?和報告裏說的一樣,你繼續接着說,你朋友還發現了什麽?”
“但是我朋友不知道虛境之心碎片的用途是什麽,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他隻知道,這東西一共有八塊,分别散落在八個地方,每收集一塊虛境之心碎片,他就會陷入一些幻境當中,一直到第六塊的時候,他進入了一個長幻境,在其中了解到了玄界仙族的信息。
玄界估計就是他們曾經存在的紀元,對于藍星的稱呼,仙族就是他們自身。”
“那你發現這些之後,做了什麽?”對方問道。
“我朋友!”袁野強調道。
“好,你朋友,還做了什麽?”
“他去收集了所有虛境之心的碎片。”袁野回答道:“因爲有莫名的指引,在收集完成所有虛境之心碎片的時候,虛境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然後發生了地震。”
“就和外界一樣嗎?”謝俊語氣當中帶着思考:“那你.你朋友呢?他出來了嗎?”
“不知道。”袁野看向别處:“别問我,領導,我隻能這麽和你說,文件裏面的東西我勸總部還是好好研究,你也說了,茲事體大,相信我朋友已經把所有知道的東西全寫文件裏了。”
“難道你,朋友就沒想過把這些東西都公布出來?畢竟這如果是真的,并且真的能研究出來什麽,可是大大增強我們人類現階段擁有的力量,還有對于詭異種族的了解,對于你朋友來說也是大功一件。”
“我朋友這個人比較淡泊名利。”袁野說道:“所以不在乎功勞,他這個人隻希望過平靜的生活,不希望站在大衆視野之下。”
“好,該了解的我都了解了。”謝俊說道。
“那我能不能問一下,這件事能不能别和我扯上關系?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可以!”
“那就謝謝領導了!”袁野深吸一口氣,挂了電話。
另一邊,上京,會議室當中幾十雙眼睛注視着開着免提的謝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