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一個畫面。
那是同樣曾經發生在這間房間裏面的事情,隻不過,當時他姐姐在場,同樣的,還有她團隊裏的很多核心成員,也都在場。
說實話,他姐姐團隊裏的那些人,随便單拎哪一個出去,那都是可以名鎮一方的人物了,在頂級學府當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那都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博士畢業?那是什麽東西?夠不着門檻嗷。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一群人,當時一個個低着腦袋,和委屈的小孩子一般,被訓的一句話都不敢大聲說。
那時候,她是這樣的,指着白闆敲着說道:“你們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都不會想嗎?這麽簡單的事情,還用我給你們細說?我現在狀态不是很好,如果某一天我倒下了呢?你們怎麽辦?伱們再面對類似的問題,怎!麽!辦!我真是服了,看着啊!這樣!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
緊接着,就是一番寫寫畫畫。
再然後,以一句話結尾:“那不是有手就行?”
那時候的柳如龍,就和龜孫一樣的坐在後面,安靜如雞,靜靜的當他的小廢物,一句話大氣不敢出。
也就是這一刻,突然間,他發現,兩個人的身影開始重合起來,伴随着袁野的最後一句話。
“那不是有手就行?”
回歸現實,袁野此時拿着一沓圖紙看着柳如龍。
他張了張嘴,一句話沒能說出來。
“你我.它這個.我.”
“有什麽問題嗎?”袁野的表情依舊是如此淡然。
“沒有。”柳如龍側過頭去。
他現在真的很想問一句。
你特麽真是鎮天司的一個小分隊的隊長??
你真的是戰鬥編的靈武者?
你一個戰鬥編的靈武者,你怎麽可能懂這些的啊!
怎麽可能啊!!
“這玩意兒送你們了。”袁野說道:“希望也有你們能用的到的東西吧.對了,你帶回去以後,不要說是我弄出來的,就說全部是你自己弄出的,你滴,明白?”
“明明白。”柳如龍木然點頭。
說實話,能讓他服氣的人,很少,尤其是能夠鎮住他的人。
這一刻,他突然開始懷疑起來,袁野這個名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爲什麽叫這個名字的人,都這麽讓人抽象?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就是
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柳如龍開始出現這麽一個可怕的想法。
因爲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以自己老姐的身份,按理來說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接觸得到的。
而且就算不提身份,人和人,他是不一樣的,怎麽說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樣一句話在什麽時候都是一個定理。
兩個人如果沒有共同語言,他們想的東西不一樣,他們的思維不一樣,那麽注定很難産生深入的交流。
而自己老姐和那個○野的交流,少嗎?
很顯然,是不少的。
能讓他老姐删聊天記錄的人,注定簡單不了,甚至他現在都沒能找到自己老姐把和這個人的聊天記錄備份在哪裏。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還好這段時間對方都沒有來找過自己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付才好。
他們之間的交流,絕對不僅僅隻是單純的遊戲!
他了解自己姐姐的爲人,她絕對不是這麽膚淺的人。
如果,他是說如果,此袁野真的是彼袁野,那還真的就不奇怪了,他能和自己老姐産生關系和交流。
“你認不認識一個女孩兒?”
柳如龍問了出口。
他本來是想問對方,認不認識一個叫芊惠的女孩兒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職責,他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沒有說出口。
萬一對方不認識呢?
芊惠,這兩個字現在可是絕密中的絕密。
要是芊惠是女孩兒,這句話一旦傳出去,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他的替身計劃也就會直接失敗,從而釀成極大的惡果。
“女孩兒?我認識的女孩兒多了去了。”袁野有些奇怪這句話。
不說謝盈,他們班的那些女同學。
曾經的女同學。
那些算不算認識?
關系不相近,那肯定是認識的。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誰還不認識一兩個異性?爲什麽對方要這麽問?
然而柳如龍卻是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那種,對你很特殊的女孩兒。”
“曾經算是有過吧。”袁野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松口了。
也許是酒精催化的作用,他沒有用靈氣去壓制或者驅散體内的酒精。
他坐下來,又默默地拿起了一瓶酒,這次,是白的。
打開,給自己抿了一小口。
這一刻,他的眼中有故事。
“網上認識的那種?沒見過的?”柳如龍繼續問道。
“嗯,還真是。”袁野點頭。
柳如龍心中頓時突突一下。
“你們之間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彼此無話不談?”柳如龍問道。
“嗯,說來其實也挺巧妙的。”
袁野感歎一聲:“我這人在現實裏沒什麽朋友,性格很孤僻,也不太喜歡和人家說話,喂,我跟你講,這件事我可從來都沒和别人說過,沒有别人知道的。”
“那個女孩兒,我沒見過她,我也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但是和她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她是我這輩子遇見過的,最懂我想法的人,說來挺搞笑的,我一輩子沒見過這個人,可是卻想了很多咦?你這裏怎麽還有撲克牌啊?你平常還打牌嗎?”
袁野突然從茶幾下面撿起來兩張牌。
一看,赫然是兩張王牌joker,一張大王,一張小王。
“哦,以前自己打過。”
柳如龍回答道,不動聲色的接過兩張牌,收回旁邊的牌盒裏。
那是他姐姐的。
“自己打牌?什麽逼愛好?”袁野一皺眉。
“因爲孤單。”柳如龍回答道,不過他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讨論,他現在隻對袁野口中的事情感興趣!
尤其是現在!!
一直到袁野繼續說道。
“話扯遠了,我繼續說,她雖然我沒見過,但是我聽過聲音,很虛弱,想必她的身體肯定很不好,甚至搞不好是那種病弱少女,躺在床上,病了很久,甚至坐輪椅的那種至少曾經我是這麽想的。”
完了,讓我碰見真的了
這句話一出來,柳如龍瞬間失去了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