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也确實感歎對方的腦回路确實有點長了，長的過分的那種：“你居然直到現在才看出來，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好，還是不聰明好，說你不聰明吧，伱又能看出來我在耍你，要是說你聰明吧，你特麽現在才看出來。”
“你這麽做，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歐陽羽質問道。
“我開心啊。”袁野回答道：“诶，跟你說件事呗。”
“.”
歐陽羽這次不說話了，因爲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和袁野繼續交流的欲望。
這人簡直就不可理喻，抽象的要死。
他算是明白了，你完全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和角度去界定和看待他。
不過袁野依舊自顧自開口說着，就和講故事一樣的語氣說道：“我在前段時間的時候，還是剛剛接觸到靈武力量，那時候我對所謂靈武者的力量沒有多大的概念，我們這有個網站你知道吧？新時代網，你上了新時代網哦。”
這時候，袁野自然也是認出來了，其實面前這個叫做歐陽羽的人，他早就見過了。
當時新時代網上，有兩個日耀級的視頻，其中一個是鎮天司内部的人，也就是那個拳頭着火哥。
另一個，就是歐陽羽了。
如出一轍的能力，熟悉的攻擊方式，加上熟悉的面部表情。
哪怕對方套着章無涯這層皮，現在暫時是個皮套人，他也能聞出來那股令人厭惡的味道。
隻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面對上他。
隻能說，生活确實是無常的吧。
袁野說着：“那時候我看過你的視頻，說實話，給我挺大的震撼力的，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吧？那時候也不知道是鎮天司的哪個編隊，又或者不是鎮天司，畢竟可能那時候還沒有鎮天司這玩意兒。
那麽說，可能就是某支普通的軍隊，隻不過有靈武者帶領而已，你知道你做的是什麽嗎？你在戲耍他們，你在戲耍他們的生命，一個個子弟兵，被你和雜耍一樣的戲耍，然後奪走他們的生命。
你知道他們臉上的表情是什麽樣的嗎？如果你不知道的話，看看那個變态，再看看這些傻逼死前的表情，你就知道了，一樣一樣的，典型複刻。”
袁野表情看不清真實情緒，整個人也和簡簡單單說故事一樣說道：“包括這次進入虛境的鎮天司和靈武協會的編隊，其中以A-738爲例，又不止是A-738，他們年齡最大的也就三十歲出頭，小的也就十八九歲，甚至如果沒有靈武爆發，他們退伍之後還要繼續回去上學，一個個的都是函夏未來的花朵，有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未來。
請問，他們哪一個不是爹生的，娘養的？”
袁野看向了歐陽羽：“那你爲什麽又要戲耍他們呢？還是說，他們和你們不一樣，不是所謂的超凡者？
隻不過各自的信仰不同，你們爲了一己之私，就要去摧毀别人作爲人，生的希望，這你怎麽解釋呢？
你難道不覺得，你自己說的話，和你做出來的舉動，很自相矛盾嗎？我問你？難道，你不覺得，你既當了婊子，又立了牌坊嗎？”
袁野淡淡的看着歐陽羽，似是等待着他的回答：“是不是啊？雙标狗？”
然而直到歐陽羽開口的那一刻，他又隻是擺擺手：“算了，你的回答，不重要，我也不想聽，我暫時是拿你沒辦法，但不代表我拿他們沒辦法，我總要給死去的那些戰友一個交代，畢竟，我也是鎮天司的一個隊長，一個主官，做人可以擺爛，但是你要有原則，這是我所信奉的。”
“是，我承認你說得對，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件事，這裏不單有我的部下，你的那些部下，在我手上，和他們的脆弱别無二緻！”歐陽羽反駁道。
“你動啊，你倒是動啊，打他們啊，你不打他們我看不起你。”袁野樂了。
“很好，那你就看着他們絕望的.”
歐陽羽笑了，當即就要動作，舉起了手。
然而，他愣住了。
“絕望的嗯？”
人呢？
艦呢？
隻見剛剛S-168南天艦的地方，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蹤影。
現在整片水龍卷天象下，隻有他們兩人，還有一艘渺小的十三家南天艦，和一船的屍體。
“我可不像你，我對自己的部下，保護的很好。”袁野說道。
“呵，想不到你還挺婦人之仁？”歐陽羽冷笑道：“你的做法，包括你剛才說的話，我隻能說，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你居然還有這種想法，你很可悲。”
“我可悲嗎？”袁野笑了：“也許你說得對，但是我認爲，一個人能夠做到像你這樣的地步，那确實比我更可悲，你知道爲什麽嗎？我都指着你的鼻子罵了，你還無動于衷？你很急了吧？沒關系，既然急的話就爆發出來就行了。
反正事已至此，你不會放過我，我也不見得會放過你，我們何必還要裝呢？你不覺得人生在世，裝來裝去的，很累嗎？”
歐陽羽爆了。
青筋爆了。
怒火在心底不斷的堆積。
終于，在一瞬間，兩個人同時動作了起來。
轟隆———
一個代表無邊的虛空，一個代表無邊的天水，兩股絕強的力量毫無保留的，頃刻間碰撞在一起，爆發出的能量都帶來末日一般的景象。
這就是天災，這就是末日，真正人形自走天災的代名詞。
一下，兩下，三下，不停歇的碰撞，接連不斷的靈氣撞擊。
雙方都沒有絲毫保留。
咔嚓——
這是南天艦碎裂的聲音。
即便是通體由靈氣材料鑄造而成的南天艦，也依舊無法承受住如此強大的靈氣波動，不堪重負，支離破碎，化作一片片碎片和碎塊，随着水龍卷被席卷着往天頂的高空，那片雷雲而去。
而作爲爲數不多的支撐點，這也成爲了兩人爲數不多的落腳點。
看上去都無比驚悚危險，兩道絕強的身影在碎塊上不斷的穿梭騰挪，随後在半空中一下接一下的碰撞在一起。
直至打入高空，此時，雷光都已經近在咫尺了，他們還在争鬥。
（主角第一次大爆發，這不來點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