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
依舊是所有人齊聚一堂,緊張的注視着病床上的少女,一個個神色焦急。
函夏身爲藍星首屈一指的強國,掌控着藍星最高的那一部分話語權,此刻居然是大批高層被一個少女牽動着神經。
就在剛才,本來用來監控少女生命迹象的儀器,呈現的一片死寂,被打破了。
那條已經微弱到隻有一點點起伏的曲線在一瞬間‘chua——’的一下飚高了。
說實話,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迹象。
“這”
“什麽情況??”
“好!!”
“難道芊惠院士要蘇醒了嗎?”
“剛剛似乎已經快到了意識蘇醒的臨界點了吧?”
“而且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芊惠院士的身體的崩潰居然在緩慢的停止?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芊惠院士真的有治愈的希望?”
“姐!姐!你聽得到嗎?”
男孩甚至興奮的在少女耳邊一句句的呼喚着。
然而,這種希望并沒有持續多久,那條剛剛上去的曲線,又給‘chua——’的一聲掉下去了,整個過程也就持續了半分鍾左右。
“這是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另一邊,野灘,不知名老廟。
袁野看着重新貼回原處的符紙,松了口氣。
嗯,現在貼回去應該還來得及。
就當無事發生!
“還是先回家吧。”袁野說完,就打算打道回府。
然而,就在他即将轉身的這一刻。
嘩啦——
那張符紙又給掉了下來,随風飄揚,飄到了袁野手上。
袁野:“.”
又是啪——的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的,袁野把符又給貼了回去。
猶豫了一下,松手。
嘩啦——
過了幾秒,符紙無力的掉落下來。
袁野拾起,再貼上。
符紙再掉落。
袁野再拾起,貼上。
再掉落。
雙方的比賽異常友好,各自都展現出了锲而不舍的體育精神。
好的,現在我們可以看見,紅方選手袁野在短暫的收整之後,再度發展攻勢,他出手了!這次他能夠如願以償嗎?
好!漂亮!藍方選手并沒有放棄,依舊掙脫了束縛,對紅方選手袁野輸出成噸真實傷害,紅方選手暫時選擇戰術性後撤,研究對應手段,目前場上形勢來看,是藍方選手占優!
袁野:你解說你馬呢!
“沒道理啊!”
袁野現在很苦惱,非常苦惱。
看着地上靜靜躺着的破爛符紙,他已經開始有點咬牙切齒了。
他爲什麽,要手賤。
還不是因爲伱這個逼成就系統的原因?
還不是你讓我撕的?
你不把我招過來,你看我這輩子會進來這個鬼地方嗎?你看我會撕嗎?
袁野看着地上的符紙,如果這玩意兒有意識,估計已經朝他亮弱爆狗牌了。
他什麽話都沒說,默默的拉開了書包拉鏈,從夾層裏拿出了一個塑料小瓶子。
這玩意兒,估計是個學生黨,都會熟悉的很。
502膠水!
這玩意兒純粹是他拿到學校去粘東西的。
畢竟相比更像唇膏,沒啥粘性的固體膠,顯然快幹粘力強的502更具性價比。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了!”袁野咬牙切齒,扭開了502的蓋子,撿起符紙就是狠狠地擠了上去。
啪——的一聲,它回到了它應該待的地方。
袁野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心裏默念着。
一二.三.四.
一直過了兩分半鍾,一切都沒有改變。
袁野滿意的拍了拍手,清理一下手上的灰塵。
“你掉啊!你繼續掉啊!你怎麽不掉了?剛剛不是很能掉嗎?啊?”
玄學雖然很強,但是很顯然,人類智慧結晶的科技産物顯然更具性價比,502再一次以三塊之軀,一舉扭轉整個世界的變革。
袁野叉着腰異常嚣張的樣子,像極了遊戲内開局被對面單殺,然後對面狗叫完之後,隐忍到6庫庫反殺之後找回場子的玩家。
袁野松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可以改變,但是絕對不能在他的手裏改變。
他本來就極度抗拒各種不可抗力,抗拒各種未知的東西。
更别提讓這種事情在自己手上親手引發。
還好補救及時,現在看來,應該萬無一失了。
“還是先回家吧,還有作業沒做呢。”
袁野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
的确應該回家了,這裏可沒有什麽燈光,要是再不回家,天馬上就要全黑完了,到時候那可就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然後試想一下,在這麽一座破爛老廟裏,沒有燈光,一座雕像睜着個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你。
擱誰誰不迷糊,保管一瞪一個不吱聲。
袁野正準備安心的大搖大擺,離開老廟。
然後回家吃飯,把作業糊弄完之後,看看芊惠有沒有回複自己,如果回了的話,就雙排兩把遊戲。
就當今晚無事發生!
然而.
就在袁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神像以一種極快的頻率劇烈抖動起來,符紙被震的嘩嘩作響,最後.
嘭——
符紙突兀的爆開,化作飛灰。
袁野:“.”
你丫的玩兒不起是吧?
病房内。
“來了來了,上去了!”
又是一陣曲線的浮動,牽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曲線又是‘chua’的一聲迅速掉了回去。
讓他們振奮的心情猶如硬生生卡住了一樣。
知道這種感覺嗎?
打個比方就是,你興緻勃勃的用着12k的網速,愣是下完了八個G的大片,剛要大快朵頤的時候。
打開一看,裏面是8個G的葫蘆娃的那種心情。
不過沒過多久,那道曲線又一陣強烈的飙升。
“來了來了,又來了!”
再度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然而還是沒過多久,又掉了下去。
然後又沒過多久,再來一遍上面的操作。
醫療團隊:“.”
在場所有人:“.”
麻了,真的,所有人都麻了。
就連以往見過無數奇怪案例,早已經經驗豐富的醫療團專家們,此刻也麻了。
這種情況,就連他們也沒見過。
真就和坐過山車一樣的,衆人臉上的表情異常多變。
前一刻喜笑顔開,然後沒過多久又挎着個批臉,然後沒過多久又喜笑顔開,後又挎着個批臉。
用一句很抽象的形容就是,現在芊惠院士的情況非常奇怪。
前一刻活,後一刻厥,然後沒過多久又活了,沒過多久又厥了過去。
這種情況該怎麽形容呢?
薛定谔的芊惠?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秒到底是活還是厥?
衆人一開始的興奮也被磨滅幹淨了。
因爲反正過不了多久又得掉下去。
估計隻是生命迹象的不穩定罷了,并不是真的有好轉。
很快,曲線又迅速的蹿了上去。
但是這一次,沒有人再被牽動神經了。
反正也會掉下去,何必再浪費表情呢?
過山車坐多了,也會逐漸感到适應的。
然而.
這一次上去之後,就沒再掉下去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