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如果不是祝靈眼疾手快,此時被撞飛的就是他了。
等到地鐵過去以後,祝靈這才将吳膑給松開。
“行了,這下甚至不用我出手就解決了,我們趕緊出去吧,去人多的地方。”
吳膑呆呆地點了點頭,繼續順着鐵軌往前走。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一次吳膑在鐵軌上一路狂奔,害怕再遇到像剛才那樣的情況。
當吳膑和祝靈跑到另一個站台的時候,這個站台上的乘客全都用詫異的目光看向兩人。
此時站台的大屏幕上也出現了緊急通知,通知地鐵系統将暫停運行進行檢修,讓所有乘客先有序離開地鐵站。
兩人剛從地鐵站裏走出來,一輛面包車頓時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吳膑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包車的車門打開,坐在裏面的夜莺對吳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上車。
吳膑剛一上車,夜莺就開口詢問道:“剛才在地鐵站是怎麽回事?”
不得不說第九所的人反應還是很快的。
吳膑這裏剛出事,第九所的人就已經将整個地鐵站給封鎖了。
吳膑有些尴尬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出來吃個飯,然後就被怪魚給追殺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夜莺在找到吳膑之前,就已經看過了地鐵站和海鮮店的監控,所以她當然知道吳膑此時正在被追殺,但她想知道吳膑被追殺的原因。
吳膑自然不會說自己身上有鳳凰血脈,不管夜莺怎麽問他都裝傻充愣,主打一個一問三不知。
也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車門再次打開,全身是血的韓彪站在外面,肩膀上還有一道傷口在汩汩流血。
夜莺見狀立馬拿出醫療繃帶幫韓彪處理。
韓彪從煙盒裏掏出一支煙,一邊點上抽一邊說道:“瑪德,遇到三個狠角色,被地鐵撞了都還沒喪失戰鬥力。”
“攻擊方式也很詭異,竟然是用鱗片攻擊,攻擊頻率感覺和我們用自動步槍差不多,一不留神損失三個兄弟。”
聽韓彪這麽說,吳膑的心裏也有些難受。
怪魚的鱗片攻擊的确很離譜。
明明就隻是普通的鱗片,但是卻能夠高速激射而出,達到類似于子彈的效果。
雖然這些怪魚身上鱗片不多,但也足以對毫不知情的人造成緻命殺傷了。
“那抓住了嗎?”吳膑詢問道。
韓彪搖了搖頭。
“在我們要靠近的時候,這三個怪物直接自爆了。現場隻留下了一些碎肉和利爪,沒有得到其他有用的東西。”
“想要判斷這些怪物的來曆,恐怕隻有請金博士出馬了。”
說到這裏韓彪詫異地看了吳膑一眼。
“你小子可以啊,那三個怪物我看了,奔跑起來速度不慢的。如果不是被地鐵給撞成重傷,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困住它們。”
“你練過短跑?不對啊,就算你練過,你身邊的這個小姑娘不可能也練過吧?”
對于吳膑能夠從這種怪物手裏逃脫,韓彪百思不得其解,覺得很神奇。
吳膑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爲祝靈才逃出來的,他還不想暴露祝靈的身份,哪怕金博士已經猜到了一二。
“行了,這裏也沒别的什麽事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會讓人跟着你們的。”
韓彪擦了擦身上的血迹,轉身繼續超地鐵口走去。
雖然接下來就隻是一些現場勘查工作,但誰又知道不會有其他怪物出現呢?
所以在大部隊趕到之前,韓彪他們所帶領的隊伍必須要确保這些怪物的屍塊不被破壞,不被偷走。
從面包車上下來後,吳膑帶着祝靈回到了宿舍。
因爲校慶會已經結束的原故,宿舍裏空蕩蕩的,除了宋兵還跟着林楠在跑業務,其他兩人都已經回老家了。
回到宿舍後的第一件事情,吳膑就是把卧室裏的被子拿出來,放在客廳裏鋪好。
見吳膑這麽做,正在喝水的祝靈眉頭皺了起來。
“哥,你這是幹什麽?”
吳膑解釋道:“哦,我們的作息時間不是不一樣嗎?而且我睡覺的時候要打呼,所以我覺得我們分開睡會好一些。”
祝靈嘟着嘴,心裏有些不樂意。
“我又不怕你打呼,不影響我睡覺啊。”
“但是你會影響我睡覺。”
吳膑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知道你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會磨牙嗎?以後你就睡我的卧室,我就睡客廳。”
吳膑是鐵了心要和祝靈分開睡了。
畢竟龍族生性好淫這話是祝靈親口說的。
自己現在還不想找女朋友,要是一不小心讓祝靈給撲倒那可就麻煩了。
“行了,别在那裏傻站着了,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吳膑一擺手,将不情不願的祝靈打發回了卧室。
深夜,淩晨。
吳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隐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吳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是宋兵從外面回來了,此時正背對着他,站在客廳裏,一動不動。
吳膑打了個哈欠。
“這麽晚才回來?趕緊去洗洗睡吧,早點休息。”
吳膑說完這話,宋兵點了點頭,背對着吳膑走進了自己的卧室。
吳膑總覺得宋兵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但困意來襲他也來不及想太多,揉了揉眼睛,随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膑感覺自己胸口有點悶,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壓住了一樣。
吳膑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祝靈竟然趴在自己身上,口水全都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吳膑嘴角抽了抽,伸手揪住祝靈的耳朵。
“祝靈,我不是讓你睡卧室嗎?你跑出來幹什麽?”
祝靈揉了揉眼睛,嘟囔着。
“我一個人睡不着,抱着睡才睡得着。”
放屁!
你把我當人形抱枕了是吧!
“你現在立馬給我回卧室睡,從我身上下來!”
祝靈雙手緊緊抱着吳膑。
“不要嘛,我就睡這裏,你在哪裏我就睡在哪裏。”
就在兩人極限拉扯的時候,廚房裏突然傳來了雞叫的聲音。
兩人轉頭一看,發現宋兵手裏拿着一把刀,剛把一隻鮮活的母雞給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