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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号的莺歌燕舞終于停了。
待客人逐漸散去,李士君畢恭畢敬地将梅機關的實際主事人晴氣慶胤請到了自己辦公室。
“李桑,你是有什麽事嗎?”
“我有幾件寶貝想獻給晴氣少佐。”
“寶貝?”晴氣慶胤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絲猥瑣的笑,環顧了一圈辦公室,說:
“吆西,我記得中國有個成語叫金屋藏嬌,李桑不會是在這裏藏了什麽女人吧?”
李士君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晴氣少佐稍等便知。”
說着他快步走進卧室,很快就拿着一部穿甲機槍和一根拐杖走了出來。
穿甲機槍和拐杖都是76号便衣從軍統特工陳三才家裏搜出來的。
尤其是拐杖,看着是一根文明棍,實則它的握柄是一把精心改造的手槍。
“晴氣君,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以後多多關照。”
“太貴重了。”
晴氣慶胤把玩着兩件“寶貝”愛不釋手,踱步到李士君身邊,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桑,太客氣了,隻要你能忠心爲大日本皇軍效力,梅機關自然是你的堅實後盾。”
“多謝晴氣君。”
李士君暗暗皺眉,這話說了等于沒說,他希冀能攀附上晴氣慶胤,借後者的力量,将丁默村驅逐出去,從而獨霸76号。
他正思忖着如何開口,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李士君接過電話,聽了幾句,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愣在了原地。
“李桑?”
聽到晴氣慶胤的呼喊,李士君長舒了口氣,緩緩回過神來:
“晴氣君,出事了,剛剛兆豐總會門口爆發槍戰,76号的高級特工王天林、陳明楚、何天風、馮國祯等全部被人暗殺。”
“納尼?!”晴氣慶胤吃驚地看着他,立刻問:
“什麽人幹的?”
“應該是軍統的人。”
“八嘎,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李桑,立刻讓你的人出發追捕他們,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将他們一網打盡。”
晴氣慶胤的笑容含着贊賞,但也隐隐有一句潛台詞,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證明你有資格被我扶持支持。
“是。”李士君立刻雙腿并攏,學着日本人的樣子,鄭重行了一個鞠躬禮。
晴氣慶胤拿起禮物擡腳剛要走,卻又想到了什麽,看向李士君,眼神中透出陰冷。
“李桑,你知道嗎?我也親自審訊過抗日分子,那些人望着我的眼神我至今都刻骨銘心。
那種骨子裏面透出來的蔑視和仇恨,讓我更加明白,對于這些頑固的抗日分子,想要感化和策反他們,讓他們成爲大日本帝國的順民,是不可能的!
對這些天生的反叛者,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消滅他們的肉體,摧毀他們的精神,直到再沒有人敢和大日本帝國作對。”
“是,明白。”李士君點了點頭,目送晴氣慶胤離去,立刻讓秘書将吳四寶找來。
不一會兒,秘書去而複返:“老闆,吳隊長喝醉了.”
“叫醒他。”
秘書欲哭無淚:“他睡的太死了,叫不醒。”
“這個畜生。”李士君爆了一句粗口,這個吳四寶怎麽關鍵時候掉鏈子呢。
“行動處今晚執勤的是誰?”
“林之江。”
李士君皺了皺眉,這家夥膽小怕事,又是丁默村一系的人.
不過他轉瞬一想,是丁默村的人更好,他和王天林這夥人同出一系,正好去收拾殘局。
“馬上讓他帶人去一趟兆豐總會,通知憲兵隊的石井隊長協助,讓各個關卡做好攔截,全力以赴搜捕抗日分子。”
“是。”
“你可以走了。”
兆豐總會舞廳吧台處,張義冷眼看着打完電話戰戰兢兢面如紙色的王天林的如夫人,揮手讓她離去。
女人連忙提起裙擺連滾帶爬地跑了。
張義冷笑一聲,思忖着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号碼,說道:
“醫院嗎?兆豐總會有76号重要特工受傷,需要救護車,馬上,立刻,派最好的醫生來,要快。”
挂斷電話,他從舞廳出來,外面已補槍結束,正在清掃戰場。
猴子迎上來說:“站長,撤吧,巡警馬上就到了。”
槍火聲早就驚動了臨近的巡警,警笛聲四起。
“兄弟們有損傷嗎?”
“隻有一人被保镖打中了胳膊,輕傷。”
張義點了點頭,目光炯炯說:“我準備再打一個伏擊。”
猴子:“是不是太冒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入虎穴,就要攪它一個天翻地覆。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後路,你通知楊文軒、劉魁,如此如此”
“明白。”
幾分鍾後,伴随着警笛聲,兩輛巡捕房的黑色警察沖進火藥味漫天的長街。
七八個穿着黑皮制服的公共租界巡警小心戒備地從車上下來,還未來得及查看,突然街角滾過來兩顆手雷。
“轟隆”兩聲,硝煙密布。
“媽的,有埋伏,快躲起來!”
話音剛落,楊文軒、劉魁帶領的手下已經沖了上來,将敢于反抗的巡捕擊斃,剩下幾個舉手投降的家夥全部繳了槍。
然後扒了他們的衣服,扯下他們的鞋帶捆綁起來,用襪子堵上嘴巴,塞進車裏分開審訊,有作惡多端的即刻處死。
很快,楊文軒劉魁他們全部換上了巡捕的制服,做出勘察現場的樣子,一切按計劃進行。
張義、猴子、錢小三以及暗中埋伏的阻擊手,紛紛隐蔽起來,靜待魚兒上鈎。
很快,幾輛黑色轎車徐徐開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幾輛三輪摩托車。
摩托車上膏藥旗随風飄蕩着,除了駕駛摩托的日本兵,副駕駛和後座上分别坐着操作機關槍和握着短槍的人。
“站長,要動手嗎?”
“等等。”張義用銳利的眼神緊緊盯着駛過來的汽車,尤其是中間汽車上坐着的人。
如果是李士君、丁默村其中一人,正好将他一起幹掉。
即便不是,是吳四寶這個作惡多端的劊子手前來,殺之也能解心頭之惡。
這時,汽車停下,有人在便衣的護衛下從汽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