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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海公寓。
在楊文軒的喘息聲中,門上标着204房間的小木牌都有些微微顫抖。
他聽着隔壁砸牆的聲音得意一笑,長舒了口氣,點上一根煙,臉色變得冷峻起來。
女護士郭月月渾身是汗,此刻閉着眼睛,微微喘息,口裏還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麽。
地上、床上到處散落着皮帶和衣物。
拍了女人屁股一巴掌,想着她剛才的狂野,楊文軒心說野花就是比家花香啊,他調笑道:
“怎麽樣,不比劉魁差吧?”
女子嬌媚地斜了楊文軒一眼,整理頭發,靠在他肩膀上,摸着他結實的胸膛,嗔道:
“那個家夥又粗怒,又猴急,哪有楊組長你懂情趣,再說了他腿都斷了”
“腿斷了,還有手嘛。”楊文軒笑了笑,神色正經了幾分,瞥了一眼隔壁房間,問道:
“他們經常會砸牆嗎?”
“有時候.哎呀,你想什麽呢,我可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經常帶男人回來。”
楊文軒臉色冷了幾分,扯過衣服摸出幾張鈔票,扔在女人身上,冷冽道:
“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從現在開始伱要配合我監視隔壁兩人,如果不小心露出馬腳,可别怪其辣手無情”
女護士打了一個寒顫,裹了裹被子,臉色一陣變幻,紅着眼圈怯怯道:
“楊組長,你可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
楊文軒冷笑一聲,斜睨了她一眼,道:
“收起你那點小心機,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哼,不然别說你,那個叫王小寶的小男孩估計都活不了。”
女護士嬌軀一抖,臉色慘白,知道自己這是引狼入室了,王小寶正是她和前夫的兒子,現在寄養在父母家。
“撲通。”她直接跪倒在床上,紅着眼圈哀求道:
“楊組長,楊先生,我都聽你的,兒子是我的命根子,求求你.”
楊文軒瞥了一眼她豐腴的身體,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竟然多了幾分風情,不由蠢蠢欲動。
他剛将女人壓在身下,突然神色一凜,一個翻滾,從床上跳了起來,伸手摸向床頭櫃上的手槍。
女子剛想出聲,就被他一把堵住嘴巴,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又順手将床頭燈關上。
隻見門縫下光影一閃,随即鎖芯一陣輕微的響動。
楊文軒臉色大變,這動作他太熟悉了,有人正在外面偷偷開門。
誰?
隔壁的紅黨?還是他們的同黨。
還是說小偷?
不可能,那個小偷不是提前踩點,那有半夜正好主人在家的時候進來。
女護士的前夫?
不管是誰,楊文軒都不敢大意,暗罵監視的家夥是豬,竟然讓人摸到這裏來了,他扯過一塊浴巾裹住身體,蹑手蹑腳持槍向着門口走去。
然而還不待他走出兩步,“砰”一聲,門直接從外面被踹開了,随即幾隻手電光束射了過來。
瞥見對方手上的槍,楊文軒不假思索,拔槍就打。
“砰”
一人應聲倒地。
一開槍似乎捅了馬蜂窩,對面也開始射擊。
“砰”“砰”
接二連三的槍聲響起,楊文軒猝不及防,肩膀中了一槍,一個踉跄,連忙扯過一把椅子遮擋。
“有槍,小心!”
“隻有兩個人,抓活的。”
對面之人嘶吼着退出門口,在門兩側迂回射擊。
一時間子彈橫飛,火光四射,木屑亂飛。
屋内的女人更是尖叫連連,随即小孩啼哭聲,野犬狂吠聲,此起彼伏……
楊文軒腿上又中了幾槍,他躺在地上,感覺喉嚨裏面火辣辣的,連呼吸都帶着血腥味,拖着鮮血淋漓的腿匍匐躲在沙發後邊。
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沖外邊喊話。
“特務處行動科楊文軒,外面的是什麽人?”
從槍聲判斷對方同樣用的是勃朗甯制式武器,所以來人不是一處的就是二處,因爲紅黨一般用的都是雜牌武器。
此刻他已經顧不上抓紅黨了,再晚點自己命都沒了。
“什麽楊文軒,沒聽說過,爺爺一處的,接到線報這裏有紅黨接頭,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我們隻能用手雷招呼了。”外面的聲音比他更嚣張。
随即“砰砰”又是幾槍。
“艹你大爺的,老子真是二處的,證件就在我兜裏,快給老子停火。”
“誰信呢?現在說你是二處的晚了,我們可是死了幾個弟兄,打的就是二處的兔崽子。”這人話音剛落,随手又放了一槍。
子彈穿過沙發,擊中了他肩胛骨,楊文軒悶哼了一聲,渾身冷汗淋漓,眼前已經變得朦胧而不确定,此刻他已經無暇去想一處哪來的情報,他隻盼望支援能快點到。
失去意識之前,耳邊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随即便是更激烈的槍聲。
心底響起一個聲音,完了,完了。
張義和王新亨帶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就見一群人正虎視眈眈持槍對峙呢。
罵罵咧咧,灰頭土臉,似乎每個人都憋着氣,白忙乎了半天,才發現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旁邊還有一群悻悻看熱鬧的警察。
張義揮了揮手,道:“下了他們的槍。”
讓手下将一群陰鸷的一處便衣控制,他指着行動科一個認識的便衣問:
“怎麽回事?”
這人哭喪着臉道:“不知道啊,我們在茶樓監視,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進了公寓,本想上去查看,然後突然槍聲就響了.
意識到不對,我們叫醒換班的一起去看,和他們撞上,黑燈瞎火的又不認識,就直接交火了”
“後來呢?”
“後來他們抓了楊組長,從他身上搜到了證件,才”
這人說着眼圈一紅,瞥了一眼張義,又看向王新亨,委屈道:
“科長,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楊組長身上中了六彈,血人一個,都快沒呼吸了”
“他人呢?”
“被警察送去醫院了。”
“那你還不快去?”張義呵斥了一句,又問:“紅黨人呢,你們監視的人住在哪裏?”
他這是明知故問。
便衣道:“住在203剛才一處的去看過了,人早就跑了”
“行了,你去吧。”張義揮手,然後看向王新亨,請示道:
“科長,您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先搜查他們的寓所不是掌握了他們的證件嗎?全城通緝。”
頓了頓,他陰狠一笑,道:“那個編輯叫什麽?”
“張康。”
“對,張康,他不是有真的老婆孩子嗎?派幾個人去給我帶回來。”
“是。”
邊走邊說,一衆人上了公寓二樓,隻見樓道裏面擺放着鍋碗瓢盆,電線密密麻麻和蜘蛛網交織在一起。
203的房門敞開着,早被翻箱倒櫃,裏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散亂的書籍、衣服。
“繼續搜。”王新亨面沉如水,“一絲一毫,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
便衣在屋子裏面繼續一通亂翻,很快就有了發現。
“報告科長,廚房水池發現還沒沖幹淨的灰燼,像是燒毀的文件和照片。”
“陽台花盆裏面發現一把槍,沒有子彈。”
“衣櫃裏面有夾層,好像藏過電台,電台不見了.”
這時就聽一人驚喜道:“有發現。”
說着他從一本書籍裏面拿出一張取貨單。
一張鼓樓街巴黎西點鋪生日蛋糕的取貨單,取貨人的名字就是張康。
取貨日期是明天。
張義心裏一沉,心說這個叫張康的完了,感情用事,兒女情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