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小姑娘平時柔柔弱弱,一張嘴卻是個幹爽小辣椒,可把對面出言不遜的幾個男人,氣得腦殼青筋直蹦跶。
“沒錯,空口白牙胡亂攀咬,你們才是隐在江湖中的朝廷走狗。”雷娟娟也不甘示弱,指着出言污蔑他們的弟子破口大罵。
“诶呀呀,這現在也不知誰好誰壞,要不就先将幾個嫌疑最大的人綁起來吧。”陰癸笑眯眯出聲,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尹莊主掏出帕子抹抹頭上冷汗,“你們當真要在這繼續互相指責?能不能都稍微冷靜點,聽我一言!”
“要不請玉姑娘将大蟒放出去擋一擋火器攻擊?”
“是啊,我怎沒想到,那條巨蟒那麽毒,讓它出去噴幾口毒液,說不準就把那些攻上島的人給解決了。”
尹莊主張了張嘴,正想說“你們想啥好事呢”,就聽鄭浩傑冷聲接話,“少擱那白日做夢,人家以前是朝廷官員,鎮妖司玉狐大人。如今估計也跟朝廷關系匪淺,又豈會真心實意幫我們?”
衆人轉頭一瞧,見玉琳琅正目不轉睛盯着陷阱坑半晌未言語,一些人便有些洩氣。
是啊,真心想幫他們的話,怎會在這關鍵時候一聲不吭?
難道他們今日,注定要被人圍剿在這荒島?
“玉姑娘?”尹莊主小心翼翼念了聲。
玉琳琅絲毫沒在意周遭鬧鬧騰騰的聲音,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陷阱坑内滿身是血的女弟子,眯着眸喃喃自語,“金……木、水、火、土。看來,隻剩最後一個了。”
“什麽?”衆人聽她鬼氣森森的念叨,心裏沒來由就是一突。
尹博濤離得近,聽得最爲清楚,眉心忍不住狠狠一跳,“玉姑娘。”
玉琳琅擡手止住他話音,轉頭看向面色陰冷的鄭浩傑,微笑以對,“鄭教主,一直這麽端着累不累啊?飙戲也挺花費精氣神,要不稍微緩緩?”
鄭浩傑全身上下,嗖嗖往外冒冷氣,“不知玉狐大人又有何指教。”
“在搞儀式吧。”玉琳琅沒頭沒腦驟然說了句話,沒聽懂的自然一頭霧水,懂得則面色大變。
“你說什麽!!”鄭浩傑冷飕飕看向她,凹凸不平的眉毛,不期然皺成個川字。
“金木水火土,我猜猜看,是什麽祭天儀式呢?非得這麽搞,得弄出一個儀式感來,是想做什麽?”
玉琳琅擺手制止他說話,微微一笑,“算算時間,一天死一個,三天死四個。第一名女死者,薛麗娘。她死在土裏,被活埋窒息而亡。”
“劉金翠,第二名女死者。被一種不知名燃料給燒成焦炭。”
“陰九門弟子武龍,第三名死者,也是唯一一個男性。表面看上去是溺水而亡,實際很可能是中了靈神香與化骨毒,融合毒素引發身體燥熱不堪,自己跳進水,神志不清四肢不協調,倒黴催淹死的。”
“我有理由懷疑,這個也是冤死的。你們這個儀式想要找的目标,估計都是女子,突然來個男的,額怎麽說呢,儀式就搞得有點不倫不類。但,有什麽辦法呢?時間上來不及了,碰巧撞上就濫竽充個數吧,是不是鄭教主?”
“所以你們啊,就是心不誠。”玉琳琅張開雙手微微一笑,“儀式都搞的這麽簡單粗暴,跟流水線作業一樣,光走流程,不走心啊?那怎麽能行,按照我看劇經驗來說,這樣粗制濫造的儀式,注定失敗不會成功。”
“玉姑娘随便一張口,就像栽贓陷害?”鄭浩傑哼笑,神色間看不出有何異常。
“你别打岔,聽我說完嘛。”
“天瓊宗這位不知名女弟子,姑且稱爲第四名獻祭者,死于木刺穿胸。她啊,是個不折不扣的背鍋俠,小可憐。”玉琳琅語氣歡騰,衆人卻被她說的心裏陣陣發毛,臉色遽變。
“根據第二名女死者劉金翠!那晚情況來推測,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打從一開始想搞死的目标人物,就是南亭天瓊宗這位林長老家的姑娘,林琪。”
“想想也是,獻祭之人,陰間儀式,要的必然是年輕貌美的姑娘。最好呢,在江湖上也能排的上什麽什麽仙子的名号。劉金翠雖然相貌也可以,但畢竟是村姑還不懂武功,若非她自己傻兮兮撞上去,儀式怎會選她?”
林琪面色驟變,不自覺往師兄弟姐妹身旁縮了縮。
難怪一進梅林就突然遭逢陷阱坑,原來這一切都是人爲安排??
“因爲劉金翠自作主張,導緻你們第二名女死者,獻祭錯誤。劉金翠那倒黴鬼,幫林姑娘擋了一次災。而如今,這位可憐女弟子,又幫她擋第二次。”不得不說這林琪是大女主吧,怎麽搞都搞不死。
主角光環,肯定是主角光環作祟。
玉琳琅感覺自己窺破真相了,表情一言難盡看了林琪一眼。
後者被她捉摸不定的小眼神看得心底嗖嗖發毛,下意識便往後退了半步。
許晉急忙挺身擋在她面前,不客氣地朝玉琳琅瞪去一眼:“玉姑娘,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說這些,搞得人心惶惶有意思麽?”
“自己蠢聽不懂人話,就别怪人家沒解釋清楚。”慕容熾不客氣地回怼。
“就是就是,我姐說那麽清楚了,還有啥不好懂的?鄭教主搞人祭儀式,想坑你那林師妹懂不啦?隻是坑一次沒成功,死了個村姑大姐。坑第二次還沒成功,坑死你另一位同門。”司徒空空撇撇嘴。
“也不知是不是這林姑娘躲太快的關系,牽連到别人,要不然人家也不可能給她當個替死鬼吧。”
“你說什麽你?”許晉神色大怒,“我警告你别胡說八道,林師妹不是這樣的人。這陷阱坑坑誰都不好吧?”
鄭浩傑也被司徒空空一頓逼逼給激怒了,“你說誰搞人祭儀式?沒證據的話休要胡說八道。”
“哼,造謠單憑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