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什麽事啊!”邵青青趕緊跑上前幾步,問那面色發白的小夥,“我哥呢?”
“大當家?”那叫阿丁的小夥一副神魂不定的模樣,左顧右盼指指後面。
“大當家來了。”有人喊了一聲,永業船幫的邵軍帶着一行人快步往這走來。
身後随着趕來瞧熱鬧的閻王殿一衆人。
淡淡月色印着衆人表情各異的臉,玉琳琅突然感覺有點頭疼。
這一天天的,一會死人一會鬧鬼,是不得安生了啊!
“邵大當家。”
“于閣主。”
于問璋被一群貌美如花的閻王殿小夥子圍着,笑呵呵與衆人打招呼。
當對上小姑娘沒表情的臉時,雙目一亮,快步上前笑着打招呼,“玉狐大人晚好,此處可是發生什麽神鬼莫測之事?”
玉琳琅很是正經,“世上隻有一種鬼。”
沐昭夜無塵幾人抽了抽嘴角,知道小姑娘準沒好話。
可于問璋還接話,笑呵呵問她,“什麽鬼?”
“窮鬼!”
楚瀾衣無奈,瞥了于問璋一眼。
後者還有幾分樂不可支,“玉狐大人,您真會講笑話。”
“到底什麽事,阿丁你把事情來龍去脈跟大家講清楚。”
那叫阿丁的永業船幫小夥,趕緊将自己起夜出恭看到鬼面人的事,跟大家又說一遍。
随即領着衆人繞到外面,指着院牆一角,一臉笃定道,“就這,那鬼就在這消失。”
“整個人都不見的!就是突然不見的那種。你們說除了鬼還能是啥。”
玉琳琅往牆角那邊沒走兩步,就被沐昭陸淺幾人忙不疊擋住。
“你去幹嗎?”
她當然是去看看有沒有啥機關之類的東西。
通常情況下,驟然消失有沒有可能就是一種障眼法。
高級的奇幻陣法,也是有可能存在。
讓人突然消失的話……有沒有可能是一種失傳已久的空間傳送陣法?玉琳琅滿腦子發散性思維。
“你别過去。”沐昭拉住她,神色有幾分不自然,“讓其他人過去看看。”
玉琳琅起初沒明白,再看一眼臉色發白神情萎靡的阿丁,忍不住翻白眼,“你們男人咋那麽不講究??”
隔壁院又不是沒茅房,這撒個尿還跑他們這找牆角!惡心吧吧的。
衆人:……
“我們不這樣!”霍澤元連忙反駁。
他們啥時那麽不講究了……
其他人深有同感紛紛點頭。
阿丁心裏也是有苦難言的。
他和另外一人被安排值守,一直在院外四處溜達,誰知随便解個手也能撞鬼啊!
尹莊主帶着大兒等人趕來時,永業船幫的幾個夥計正捏着鼻子用樹枝在牆角那塊到處扒拉。老頭臉有菜色,顯然沒怎麽休息好。
他問衆人,“發生何事?”
永業船幫的邵大當家就讓阿丁将先前所言又重複一遍。
“不是自己眼花吧?”老頭面上帶笑,心裏卻直嘀咕。
“阿丁,你别害怕,我們島上常年太太平平,從未聽說過哪裏有鬧過鬼。”
這時,在牆角扒拉的幾人也都陸續回來,朝大當家搖搖頭。
“阿丁你看,這根本沒什麽鬼怪之類的東西。”
“會不會是對方輕功實在厲害,所以阿丁根本就沒捕捉到那人的真實方位?”天罡沉吟片刻忽然出聲。
玉琳琅忙點頭,“我師兄說的不錯,這世上神鬼莫測的輕功倒是常見。你再仔細回想回想,你當時還見到啥了。”
“你一個大男人,怎還怕鬼?”玉琳琅看他一張臉白的實在不像話,忍不住叭叭教導,“鬼有什麽可怕的?窮鬼才最可怕。”
“你等那鬼過來,你啥也别看,把外袍脫了兜它腦袋上,一頓哐哐亂捶,我跟你說,你信我,你膽子大點,鬼見了你都發愁。”
霍澤元隻覺腦袋哐哐的,表妹這一頓說,看把一群人給樂的,這回頭還睡的着覺麽?
玉琳琅這歡樂的,氣氛一下就被調動起來。
别說,原本被鬼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的阿丁,竟被她歡聲笑語逗得回過魂來。
阿丁撓撓頭,“它,速度确實特别快。對,特别快我幾乎看到一道黑色殘影。”
“天罡大師你說的對,這,我現在想想還真有可能是輕功極好的人。”
阿丁苦思冥想,“你們這麽一說,我确實又不太能确定黑衣殘影當時具體位置了。”
“沒事。”尹博濤松了口氣小聲安慰道,“你看你人沒事就好,這真出了什麽事,尹某可就太過意不去了。”
“我們歸雲山莊可不能再出事了。”
永業船幫大當家又安撫小弟幾句,朝尹莊主拱了拱手,“莊主,諸位,給大家添麻煩了。現在應該沒事了,諸位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大當家所言極是,大家先回房休息。至于那黑色殘影一事交給老夫。明日,尹某對照名單排查一二,屆時會找咱們島上輕功超一流的俠友面談一二。”
“莊主,說到輕功超一流,那就不得不提北域雲隐寺的雲縱之術了啊!”百合谷谷主薛若豔含笑而來,一襲紅衣薄紗,在月色下若隐若現。
“聽聞,玉姑娘自小在北域雲隐寺修習秘法。這雲縱之術怕是也出神入化得很!”
玉琳琅斜她一眼,“我和邵青青一個屋,我出沒出去她最清楚。”
邵青青慌忙點頭,“我們是聽到喧嘩聲後,才一同出門抵達前院。薛谷主,不可亂冤枉人。”
“哼,我也隻是好心猜測罷了,并無其他意思。”薛若豔拂拂衣袖,“既然不清楚鬼影的真實身份……”
她話還沒說完,後院廂房那邊傳來一道凄厲慘叫。
玉琳琅眉頭一凝。
九斤八兩快步跑到自家姑娘身邊,“像是劉金翠那婦人的聲音。”
玉琳琅也聽出來了,二話不說帶上倆丫頭就往後院跑。
衆人見狀也連忙跟過去。
才跑到廊道接拱門處,就見一團火球撲出。
八兩九斤心裏一驚,紛紛挺身擋姑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