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玉琳琅冷笑一聲,“誤會什麽誤會?她無緣無故扇了我的人,我隻是問她讨回幾分利息。”
“看看這,這,還有這,滿地狼藉,她是公主還是土匪?特意來酒樓打劫砸場子的是麽?”
虢國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這這這的,滿地杯盤狼藉不是你自己搞的?
“賠!我們都賠!”三皇子忙點頭勸說道,“你先把虢國放了,咱們有話好說。”
玉琳琅歪着頭看他一眼,冷冷沉沉盯着,“你不會在欺騙我吧?”
“不敢不敢!”三皇子滿頭冷汗都快下來了。
沐昭和陸淺都覺得玉琳琅眼下狀态不太對勁,忙拱手爲禮,一人道:“玉狐大人,你看這地方髒兮兮,下腳之處都沒有。咱們去别處說話可好?”
另一人也點點頭道,“你放心,三皇子說了全部賠償肯定不會騙你的,三皇子他有錢。”
“對對,對,我有錢有錢。”三皇子急忙把挂在腰間的錢袋取下來,招來縮在一旁的小厮,把錢袋遞給他。
“這些可夠修葺門窗桌椅?不夠我等下再讓人送些銀兩過來。”
小厮悄默默看了眼旁邊的六分姑娘,見她心有餘悸點點腦袋,忙賠上笑臉道,“夠夠夠,夠夠的了三皇子殿下。”
玉琳琅扔掉手裏的虢國公主,捏着鼻子跳到一旁,“惡心。”
衆人這才發覺虢國公主被她一頓痛打竟當場吓尿……
這就十分難看了,簡直是把皇家體統踩在腳下滿地摩擦。
諸位公子都滿面尴尬往外退去,太子更是氣得面色鐵青。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兩名暗衛,太子眸光陰鸷盯了玉琳琅一眼。
玉琳琅立刻扭頭回瞪,眼神比他更兇更狠,摻着幾分無形戾氣,“你瞪我作甚?”
沐昭急忙把她腦袋轉回去,“沒有,玉狐大人你看錯了,我們先出去再說。”
“我看到他瞪了!”玉琳琅冷笑連連,“是想摘老子腦袋是不是?就憑你?黃毛小子,你想死你盡管來!老子當年能炸了實驗城,如今就能炸皇……”
蘇景遠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動作雖有些不合适,看向太子時依然是那位風度翩翩的蘇侍郎。
“殿下,我先帶玉狐大人出去。”
魯國公世子盧碩郡王世子等人,心都快從胸腔跳出來了,連忙圍上去跟着勸。
“玉狐啊,别胡言亂語。”
“玉狐大人,您生氣我們都能理解,但不能把氣撒殿下身上啊是吧?”
“誤會誤會。”
“P誤會!”玉琳琅掀開蘇景遠的手,瞪他,“虢國打我的人,就是扇我臉!她不要命了?”
“對對,簡直豈有此理!怎麽可以欺負你的人。”蘇景遠連連點頭,“好了好了同她生氣不是氣到自己?”
“是啊玉狐大人,想想咱們仇也報了賠償也到手了,這樣想想是不是又高興點了?”平康郡王有點哭笑不得。
陸淺輕咳一聲,默默提醒一句,“玉狐大人不是還有十分緊急的案子要去辦麽?”
“嗯,是。”玉琳琅漸漸平複下來,“我都被氣糊塗了!差點忘記還有重要事情。”
她轉頭看了一圈,沖縮在後面的陳不予魏玲招手,倆人連忙小步跑上前來,半晌不敢吱聲。
“人什麽時候逃的?”
“就就,不久之前……”魏玲說話都帶了些小心翼翼。
玉狐大人方才當真有點吓到她了!
“王要貴如何?”
“他沒事,依然羁押在牢,隻有陰癸逃脫。”
陸淺聞言詫異,“要犯陰癸從京兆府脫逃了?”
“是的陸大人。”
沐昭聞言點點頭,“那我送玉狐大人回鎮妖司吧。案子要緊,就先告辭了。”
言罷,與諸位公子拱手一禮,拉上玉琳琅轉身就走。
走廊上一衆人連忙朝兩旁避讓,誰都不敢再去觸這位玉狐大人的黴頭。
我滴個娘!
圍觀衆人也覺今日是徹底開了眼!
平素聽旁人說鎮妖司玉狐如何如何嚣張跋扈,那不都是傳聞麽?
今日可是實實在在瞧見她手掐公主怒怼太子啊!
結果啥事沒有,三皇子還麻溜掏銀子。
六分自覺惹了事,又讓小姐不高興,心裏愧疚之餘,又七上八下有些不知所措。
見人群都擠在樓梯口張望,蹙了蹙眉伸手道,“各位客人都别擠這了,沒什麽好看的,都散了吧。”
衆人這才小聲議論着散開,紛紛朝門外馬車投去一眼。
那廂,太子一臉陰沉之色,出言讓自己身邊的暗衛把地上倆人弄起來。
結果,搗鼓半天依然解不開二人身上穴道,太子暗衛頭上甚至冒出涔涔冷汗。
侍衛隻能将那兩名暗衛扶在凳子上坐好。
太子眼神越發陰郁,“你們有什麽感覺?”
兩名暗衛都十分惶恐,“除了身體發軟無法動彈外,并無其他别的不适感。玉狐大人适才說過,兩個時辰一過會自動解除。”
三皇子在旁邊轉來轉去轉來轉去,實在忍無可忍攤攤手“诶呀”長歎一聲,“太子皇兄,虢國,你說你們惹她幹什麽?”
“三年前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我、魯承、夜正帆的慘樣。連魯國公都被她一腳從房裏踹走廊上去了,你們能想象那恐怖程度麽?當年要不是我眼看情況不對勁趕緊滾地求饒,我怕是早就見不到你們了!”
正嘤嘤啜泣的虢國頓了哭聲咬牙切齒,“他就是個無君無父的死瘋子!”
“那你惹她幹什麽?”三皇子沖她大吼,“你沒事手欠,你去打她的人幹什麽?她那人最是護短,你打她的人,不是沒事找事麽?”
“我哪有打她的人?我打的隻是酒樓一個婢女而已!”虢國叫聲頓了頓,“莫非這酒樓幕後老闆是她?她跟這酒樓東家玉琳琅認識?”
太子陰着一張臉,“不管怎麽說,她動手掐虢國就是藐視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