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圈着紅木圍欄,高度大概在玉琳琅腰間上下。
蓋頂飛檐卷翹,與主樓遙相呼應。
一眼望去,後園内大片大片花樹皆映入眼簾。
碧綠池水微微蕩漾,時而有幾條肥溜溜大鯉魚擡出水面一躍。
果真是文人騷客附庸風雅最佳場所。
楚瀾衣和他的六七位酒肉朋友們,此時都默默站至一側,眸光好奇打量着他們這行人。
玉琳琅與赤兔走上前,雙雙沿着圍欄轉了一圈,随即在左面圍欄前站定。
赤兔從工具箱裏翻出小刷子、特制石灰粉等物,遞給玉琳琅。
後者取過工具,在圍欄一側不慎明顯的磕痕上刷了層粉末,白紙覆上片刻後取下。
青牛靈鶴也都圍上前來觀看,這種特制粉末,能夠在特定紙張上快速留下完整拓印。
痕迹看上去雖然有幾分模糊,但當玉琳琅從編織袋裏取出絹帕包裹的證物玉镯。
幾人都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無論是從粗細程度來看,還是上頭隐約落下的圖紋,與證物相似度依稀達到七成以上。
小鼓他們不必玉狐大人提醒,自行上前在角落搜尋玉镯碎片。
果真在很不起眼處搜到兩小塊指甲蓋大小的碎玉。
玉琳琅招招手,默不做聲試做一個推的動作,赤兔配合地往欄杆上一倒,手臂也輕磕在一側圍欄。
之後,幾人又在附近圍欄上發現一些零零碎碎的磕痕。
玉琳琅拉着赤兔又模拟好幾個動作,諸如推打,把死者腦袋重重磕在欄杆上之類。
圍觀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于樓主更覺心驚肉跳不已。
小鼓躍到欄杆外,順着杆往下滑了滑。
不消片刻便翻上來禀報,“大人,外面果然有凝固的血痕痕迹。”
玉琳琅點點頭,轉頭對赤兔道,“現場被清理過一至兩遍。但行兇者時間有限,清理起來也比較匆忙,故而也留下不少線索。”
至于死者被推出樓閣滴落在木欄杆外的血迹,兇手自然毫無所覺。
何千越扶着搖搖欲墜的于樓主,小心翼翼出聲問,“玉,玉狐大人,您意思是?此處……”
赤兔點點頭一臉嚴肅,“是你們想的那樣,此處應就是兇案第一現場。”
一語甫落,楚瀾衣那邊的公子哥兒們當先發出吸氣抽氣聲。
“不不,不可能吧!”于樓主還想垂死掙紮。
玉琳琅懶得搭理,讓人繼續在欄杆邊查看細節,一寸一寸都沒放過。
楚瀾衣眸光一掃,看向面色蒼白若紙的于樓主,忽而低聲詢問,“樓主,這幾位大人的意思是,飛雨閣發生過什麽兇案?”
“沒有沒有。”于樓主還想狡辯,但鎮妖司幾名侍衛,已分别從犄角旮旯内搜出一些,女子頭飾上滑落的細珠子等物。
于樓主一顆心糾結沉入谷底。
他莫名有種大事不妙之感!
站在楚瀾衣身邊的一名白衣公子,蹙眉問道,“如此大張旗鼓上來搜查,鎮妖司就搜出這些東西?這能證明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