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能懂我心底的苦,誰能!!”
玉琳琅一臉認真看向陳新培,“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其實就不是讀書那塊料。人生在世除了讀書一途,或許還有其他别的事可去做。”
何必逮着一棵樹去吊……
“沒有了!!”陳新培用力甩着兩條胳膊,滿面暴躁瞪着玉琳琅。
“你冷靜點!”夜無塵眯眸,暗暗動下手指,幾名侍衛便悄悄朝陳新培包抄過去。
“你閉嘴!”陳新培大聲呵斥,“你們全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天生聰明又身份高貴的人知道什麽?”
“我輸你們什麽,我輸就輸在沒你們的家世身份,沒傳承到你們祖祖輩輩的聰明才智!”
“陳兄你不能如此數典忘宗啊!”胡鳌剛一出聲,就被陳新培連續幾個“閉嘴閉嘴”給喝住。
陳新培突然從袖裏摸出把小刀,目露兇光轉頭瞪着玉琳琅,“是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在此攪局,我怎可能這麽快就被他們發現。”
“陳新培你冷靜!”沐昭被他吓一跳,忙出聲喝止。
玉琳琅慌忙起身,非常可笑地把小圓凳抱到身前用以防護,雙目戒備盯着對方,“你别亂來啊,這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若非你多嘴多舌,我哪來這麽多事?”
玉姑娘一臉不服氣,嘴硬頂回去,“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
“你閉嘴你不準說話!”
“你神經病你才閉嘴!”玉琳琅大怒。
現場這麽多人,琳琅就負責驗個屍而已!
揭穿真相的是孔祥和胡鳌與陸大人,世子郡王他們都在場,這陳新培憑什麽就單單跟她玉琳琅過不去??
這不就是單挑她這小小的軟柿子捏嘛,氣死玉姑娘了!
“賤人,受死吧!”陳新培手中小刀在日光下一閃而過,露出明晃晃的一面。
“琳琅!”
“玉姑娘!”
沐昭陸淺和諸多衡山書院學子盡皆吓出一身冷汗,夜無塵更是差點從輪椅上蹦跶起來……
玉琳琅眼見陳新培快步朝自己撲來,面上掠過一絲厭惡,當機立斷連忙假裝手抖把凳子抛過去,同時背過身去抱住耳朵蹲下身。
小圓凳在半空中抛出道弧線,好死不死正巧砸在陳新培臉上,鼻梁骨“喀”一聲,疼得他吸氣一個倒仰,手裏的刀也在半空頓了頓。
刹那間,沐昭一個閃身已至玉琳琅面前,飛起一腳把陳新培踹出去數丈,“嘭”一聲滾落進湖水中。
沐昭伸手将縮成一團的小可憐從地上拽起,上下打量“驚魂未定”的玉琳琅,“有沒有傷着哪裏?”
玉琳琅氣死了,張口就叭叭告狀,“我隻是實話實說,他怎麽說不過還沖我動手?”
她氣得小臉通紅,仰着腦袋怒道,“他剛才還罵我了!!壞人。”
沐昭平時瞧她最多就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難得看她氣的情緒起伏,小臉紅通通的,莫名生出幾分笑意。
表面上哪裏敢笑,沐昭伸手摸摸炸毛小姑娘,溫聲說道,“就是個品德低劣的壞人。放心,我們一定法辦此人,讓他罪有應得。”
“玉姑娘。”陸淺與一衆衡山書院學子也都跑了過來。
“大家都沒事吧。”
胡鳌轉頭看了眼被侍衛們從湖裏拽出,渾身濕漉漉死活不明的陳新培,歎息搖了搖頭,“陳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唉。”舒雲有女忍不住歎息,“這陳家也真夠倒黴的,前陣子妹妹陳新蓮被殺。如今這陳家大哥又成殺人兇手,真,真是沒法言說了。”
黃雙喜快人快語,“那是因爲陳新培自己愛慕虛榮。明明沒那文采,就别裝了呗。還被人拿捏住把柄上門勒索,這能怪誰啊。”
玉翩翩抹抹眼角沁出的淚,“黃小姐又何必在此落井下石,陳家兄妹如今都落得這個下場,他家父母該有多傷心斷腸啊。”
“你是沒被玉琳琅打夠吧!那晚你在院裏嗷嗷叫的,我可都聽到了。”
許冬蘭連忙拽了下黃雙喜的手。
玉翩翩氣得渾身發抖,“你!”
“你什麽你,你現在跳出來幫殺人兇手說話是幾個意思?笑死,就你溫婉會說話呗。如今刑獄司都在拿人了,還在那裝。”
“你這女人說話太過分了吧?我表妹不過說兩句公道話,你便如此針對她,你有沒有家教啊?”霍瑩瑩橫眉怒目。
“你有家教,你表妹有家教?你們就缺一個玉琳琅來治你們的無知虛僞。”
許冬蘭抿抿唇,急忙拽着黃雙喜離開,“雙喜,我們也過去看看琳琅小姐。她方才受驚了呢,不知現在好些了沒。”
另一廂,夜無塵因“腿腳不便”之故,慢了好半拍,此時正令正陽推自己過去。
“你剛才是怎麽想的,何故把人定住又放開??”
“屬下這不是看兇手已定沒什麽大事了麽?想着咱們辦案也得講究方式方法,讓兇手自辯一下免得太過獨斷專行……”
“我讓你自辯自辯自辯!”夜無塵擡高手,一沓文稿重重拍在正陽腦瓜子上,“看把你給能的,到底誰是你主子。”
正陽眼淚都快出來了,“自然是郡王您。”
夜無塵瞥他,“我還以爲世子才是你主子。”
他邊說又憋不住用那些破稿子去拍正陽腦袋,“要不是你,剛才用得着他逞能飛身護花?你看他在玉琳琅面前露臉出風頭,你心裏高興是吧?”
“我不高興啊郡王。”正陽可憐巴巴垂着腦袋,爲讓自家喜怒無常的主子打得舒心些,他還特意幾十度彎腰躬身。
“下次再護錯主我讓你直接滾蛋!”夜無塵沒好氣嗆聲,“動作快點,三步路溫吞溫吞,趕緊推我過去。”
正陽小可憐憋憋屈屈推着自家主子過去,瞅着主子無比迅速換了張笑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