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ril憤憤瞪了他一眼。
這個沒人性的家夥!
你冷血!你無情!你不講道理!
我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位缪斯女神,你還這樣對我,我容易嗎我!
三人在拍賣場找了個位置坐下。
拍賣場另一隅,黎念惜和宋宴舟坐在一起。
“惜惜,恭喜你又獲得金獎,今天拍賣會上若是有喜歡的東西可以告訴我,我拍下來送給你,就當做是慶祝你獲得金獎了。”
黎念惜視線掃過會場,與黎昭視線相撞,兩人隔空相互點了點頭以示打招呼,完全無視身旁碎碎念念的宋宴舟。
她今日一是爲領獎,二是爲認識認識另一位金獎設計師。
同樣的,今天到場的不少人都是在好奇兩位金獎設計師到底是誰。
黎念惜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聊得熱火朝天的群。
這裏面有不少上流社會的富家子弟和小姐們,都在談論今天拍賣會的事情。
[我好像已經能猜到金獎作者了,一位是黎小姐,那另一位呢?]
[誰知道啊,大家都在好奇呢。]
[另一個金獎作品屬實好看,那七彩的鑽石好特别。]
[再特别也省省吧,沒聽白小姐說嗎?應總在公開場合的時候就已經公開說了喜歡這個作品,想來是勢在必得了。]
[Cyril也好像很喜歡這個作品,剛剛蹲在門口,逢人就問是不是那個作品的設計師,想來他也在找。]
白梨坐在拍賣會場前排,嘴角勾了勾,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幾下。
白梨:[不管怎麽樣,這都是應總看上的東西,大家都要捧捧場才是,拍下來送給應總不是也挺不錯的嗎?]
她的說法一下就得到了不少富家子弟的贊同。
這可是難得能巴結應總的機會。
應淮序的視線也掃過整個拍賣會場,似乎也在判斷到底哪個才是《淨化》作品的設計師。
黎昭看見他倆人的視線都在不斷遊移,似乎一直在尋找着些什麽。
疑惑偏頭開口問道:“你們到底在看什麽呢?”
一個個奇奇怪怪的。
“沒事。”
應淮序收回視線:“一會兒拍賣會上不隻有獲獎作品,還有壓軸的Cyril新品珠寶設計首飾,你若是看上了就拍下來。”
“嗯。”
黎昭點頭應下。
“應總。”
一道略帶妖娆的嗓音自頭頂傳來。
三人齊齊擡頭看去。
Lynnea身穿一條黑色抹胸禮服站在一旁,眼神直直定在坐在中間的應淮序身上。
黎昭暗暗倒抽了口涼氣。
現在外面可是零下幾度,她就穿這樣來了?
此乃勇士是也。
好在拍賣會場裏有暖氣,不然坐這幾小時的拍賣會非給她凍死不可。
應淮序看一眼便收回視線,不冷不熱地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單音節:“嗯。”
Cyril甚至都沒打招呼。
他本就是個才華高于一切的人。
而且自從看了那個金獎作品,Lynnea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大大降低許多,他現在更想認識認識這位不知名的設計師。
見到自己竟然被冷落,Lynnea臉上笑容僵了僵,手指不自覺攥緊裙擺。
總感覺近來應總對她冷淡不少,肯定是這女人那次回去和應總告狀了!
Lynnea壓下心中憤怒,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應總,我能坐這嗎?”
應淮序視線再一次落在她身上,漠然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裏位置這麽多,她坐哪問他做什麽?
把台上拍賣師的休息位置搶了都和他無關。
他還是點了點頭。
Lynnea面露欣喜,在黎昭身旁坐了下來。
故意開口,語氣頗爲誠懇:“上次和黎小姐鬧了些不愉快,還請黎小姐見諒,我這人說話就是比較心直口快。”
黎昭也很大度地點點頭:“沒關系,我這人也是,愛說實話。”
Lynnea:“……”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Lynnea氣的不輕,臉色當即黑了下來。
什麽意思?
她的意思是上次她說的“你的設計和你的人一樣都是垃圾”是事實?
一個花瓶蛀蟲憑什麽這樣說她?
偏偏應總在場她無法發作。
Lynnea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着表面體統,直接越過黎昭和應淮序對話。
“應總,想來秦小姐好像就快回國了吧?”
應淮序面上沒太大的變化,點了點頭:“嗯。”
秦小姐?
黎昭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Lynnea也很順從她的意,替她答疑解惑了:“秦家大小姐可是應總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四年前,秦小姐出國深造,如今也要回來了。”
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麽,但話裏話外都透露着一種正主馬上就要回來,讓她趕緊滾蛋的意思。
Lynnea觀察着黎昭的表情,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得知此事後悲憤的表情。
然而并沒有。
黎昭一臉淡定地點了點頭。
Lynnea暗暗冷笑了聲。
就裝吧。
想來她應該也騰升了一點危機感吧?
秦小姐才是應總的白月光,你不過是一個應總爲了守身如玉的擋箭牌罷了。
等秦小姐回來,你也該讓位了。
然而,她真的想多了。
黎昭壓根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隻是覺得沒意思。
還以爲是這男人養在外面的情婦呢。
可惜了。
若是情婦的話,到時候他倆離婚了,她還能多撈點,哎。
咱們的應大總裁也壓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拍賣會很快開始了。
此次拍賣會不僅僅有大賽獲獎的作品,還有不少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珠寶首飾和服裝。
應淮序微微側臉掃了黎昭一眼。
看她一副興緻怏怏的模樣就知道她一件都沒看上。
她眼光還挺高。
黎昭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時不時低頭刷刷手機,查查近期顧南焉的行程,看看他回到京城了沒有。
恰好被應淮序瞥見她查的東西,臉色當即黑了下來,眼底晦暗不明。
他不是沒有調查過這女人和顧南焉之間的關系。
然而,調查的結果是——毫無關系。
甚至這兩人之間連一點交集都沒有,可以說是生活在同一個國家的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可那時看她焦急的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要找一個陌生人的感覺。
她既然否認了是追星,那又是爲什麽會想找顧南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