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跟着女人直達頂層總裁辦公室。
出了電梯,一整個頂層出奇的安靜,就好像除了她,這一層沒有其他的人了。
若不是這個電梯隻有直達22層的按鈕,她都要懷疑那腰不好的男人是不是要把她關在這裏了。
一回頭,電梯門關閉下行,帶她上來的女人也沒有從電梯裏跟出來。
好吧,現在真的就隻剩她一個了。
如果都已經這麽明顯了她還沒察覺到有陰謀,那她真是傻子了。
隻不過.
做的這麽明顯,看來是真把她當傻子了。
這群人不會在這埋了地雷想炸死本公主吧?
[并未在這裏檢測到有什麽能威脅到宿主生命的東西。]
作爲最尊貴的公主,生命時常遭受威脅這件事情她早就習以爲常了。
她每到一個地方,智腦都會自動掃描周遭有沒有能夠威脅到她的東西。
雖然她的本體不在了,但存在于智腦裏的系統跟随着她的靈魂一起脫離了本體一起進入了這具身體裏。
“沒有啊……”
黎昭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遺憾。
[宿主,你爲什麽好像很失落?]
“……沒。”
真想把這個一直在讀她情緒變化和想法的東西從智腦裏踢出去。
既然沒有危險,那就稍微探查一下吧。
黎昭明知頭頂有大量監控和針孔攝像頭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卻當做全然不知大搖大擺走進總裁辦公室。
一個、兩個……十四個。
就這走過來一路上的監控加起來竟然足足有十四個。
地方不大,監控倒挺多的。
黎昭走進總裁辦公室,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放在辦公桌上最顯眼位置上的合同。
因爲辦公桌上除了那份合同……連電腦都沒有。
“就是這個了吧……”
黎昭大喇喇坐在總裁辦公椅上:“既然是他們費盡心思想讓本公主看的,那就看看吧。”
她伸手拿起那份合同翻開瞧了眼。
似乎是一份簽約合同。
甲方簽約的公司她并不認識,隻好拿出手機簡單查了一下甲方公司。
表面上看上去這家公司還算正常……
但細看這份合同,處處都是坑,感覺就像是……
想要卷款跑路。
誰簽誰倒黴的合同。
黎昭蹙起眉“啧”了一聲。
這個腰不好的男人怎麽連這麽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這種合同就該直接丢掉,還放在這裏做什麽?
黎昭想了想,畢竟現在她還是這裏的女主人,那集團的得損也與她有關。
爲了防止那個腰不好的男人頭腦一熱簽下這份合同,從抽屜裏找了支筆,圈出了合同上所有漏洞,并拿了張便簽在上面寫下一行字貼在合同上後,合上合同。
希望那個腰不好的男人在看見她圈出來的地方和便條時,記得回頭是岸。
——
中休息時間一結束,整個籃球館裏座無虛席。
整個觀衆席的西京學生穿着西京的定制制服,還有專門穿着拉拉隊服的拉拉隊,一看就像是西京的作風。
而附中那邊,隻有幾道藍色的身影混雜其中。
畢竟附中可是出了名的重點學校,不可能給學生放一下午的假就爲了來看一場籃球比賽。
能來的隻有附中籃球隊的人。
“不愧是西京,每次陣仗都搞這麽大,已經準備好輸球了嗎?”
“方思睿,少臭屁了,去年你們怎麽赢的,心裏沒點逼數嗎?尖子生還做出那種事情,品行不端和畜生有什麽區别。”
“呵呵,我們做什麽事情了?上學期就已經解釋過了,是應斯言他自己沒站穩,摔倒崴到腳,關我們附中什麽事?”
“……”
比賽還沒有開始,雙方火藥味濃到都快要炸了。
“好了。”應斯言站在所有人後方,頭發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黑發,單手抱着籃球,神色淡漠一步一步走到剛剛嘲諷他們的男生面前,語氣輕蔑,“畜牲哪裏聽得懂人話?這次……定要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方思睿眼底閃過一絲憤恨,但面上還是依舊維持着尖子生該有的風度。
“是嗎?”
方思睿眼睛微微眯起,擡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湊近他耳邊故意挑釁:“那可要小心伱的腳,可别再受傷了。”
應斯言眼睛裏的紅光亮了亮,什麽話也沒說,勾起唇角,将手裏的籃球按在方思睿胸膛,挑釁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休息區。
“這是在做什麽?籃球賽?”
應斯言剛坐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脊背瞬間僵住。
她、怎、麽、在、這、裏?!
應斯言僵硬着脖子回頭,迎面對上黎昭那張攝人心魂的面容。
站在一群十七八歲的學生裏,竟沒有一絲違和感。
就是衣服和周圍有點格格不入。
黎昭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垂下眼眸,與他四目相對:“你怎麽沒吃本公主給你的那根棒棒糖?”
有這麽重要的比賽,吃了那根棒棒糖就能讓他成爲全場的焦點,竟然不吃?
哎,傻孩子。
提到這個,應斯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提!
就是因爲她,才害得他今天出了這麽大的糗!
但比起這個.
應斯言的視線往觀衆席上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他想見到的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今天不應該是我”
應斯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後半句話沒說完,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在他心裏,工作還是比他重要。
看他那失落的表情,黎昭都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于是她決定——
再添一把火!
“是的,就是你心裏想的那樣,你那渣爹都不在乎你,答應了今天是他來學校,結果臨時有個推不掉的會議,就用兩百萬的包賄賂本公主來跑這一趟。”
應斯言脆弱的小心髒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瞳孔的顔色也漸漸變成藍色。
黎昭看見他眸子的變化,又問了一遍:“你吃那根棒棒糖了?”
奇怪了,那他頭發怎麽沒變化?
“我沒吃!”
應斯言下意識别開臉反駁了她,瞳孔的顔色也由藍色轉變爲粉色。
黎昭倒是沒糾結這個問題,好奇地盯着他瞳孔的顔色:“你難過了?”
應斯言眼底的粉色更粉了,甚至還亮着光。
“誰誰誰難過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金色是震驚,紅色是憤怒,藍色是悲傷,粉色是害羞,橙色是開心。
即使他的嘴再硬,情緒還是被他的瞳孔顔色完全暴露了。
黎昭:“……”全身上下隻有嘴嘴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