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疏影說到這裏問景墨晔:“王爺,方丈是這樣說的,對不對?”
景墨晔很想說:“對你個大頭鬼,前幾天還想着大婚前跑路,這會張嘴就要爲他生一堆孩子,撒謊精!”
此時不是拆她台的時候,他看了她一眼,輕點了一下頭。
這話極合太後的心意,她親親熱熱地拉過鳳疏影的手道:“我也瞧着你是個有福的孩子。”
“他們說晔兒是天煞孤星,我從來就不信。”
“也是我出宮不合禮數,要不然你們生了孩子之後,我都想出宮給你們帶孩子。”
鳳疏影:“……”
這個大可不必!
她真的隻是随便說說而已!
景墨晔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好笑,讓她撒謊,他倒想看看她以後要怎麽圓。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太後一聽到這話立馬就垮着一張臉,回到主位上坐下。
太後自從景墨晔的父親去世之後,她就不願意見昭元帝。
平時她免了昭元帝的請安,能不見就不見。
今日她的生辰,昭元帝要來,他是一國之君,她也不好在孫輩的面前駁了他的面子,勉強見見。
昭元帝和皇後進來時,景墨晔帶着鳳疏影跟着衆皇子一起行了個禮。
這是鳳疏影第一次見到昭元帝,他約莫四十幾歲的樣子,不怒而威。
隻是這是尋常人看到的,鳳疏影作爲道門高手,能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雖有龍氣護體,卻帶着業障,他的額頭起伏不平,額正間陷下去了些許呈暗色。
有這種面相的人,大多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鳳疏影上次進宮見識過皇後的狠毒,此時一見到昭元帝,她就覺得這對夫妻真的是絕配。
昭元帝感覺到鳳疏影的目光,立即朝她看了過來,她在他看過來之前先低下了頭。
昭元帝心裏有些不屑,不愧是個孤女,一點教養都沒有。
他笑呵呵地讓衆人起身,然後帶着皇後給太後行了個禮:“祝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說完讓身後的太監送來賀禮,是個一人高的紅珊瑚。
太後一臉嫌棄地道:“這是國庫裏挑的吧?也是難爲你了,每年都送一株珊瑚,還能做到一年比一年高。”
昭元帝并不介意她的态度,笑着讓太監将那株紅珊瑚送進庫房。
皇後則給太後送了一個抹額,說是她親手做的。
太後依舊面色淡淡:“你的女紅比之前長進了不少,遲些你留在我這裏再給我做個一模一樣的,我換着戴。”
皇後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因爲那個抹額不是她做的,
她擠出一抹微笑道:“母後若是喜歡這款抹額,不要說一個了,就是十個我也願意。”
太後看向昭元帝:“皇帝你來給我作證,皇後說要在我這裏做十個抹額,到時候可不許推脫。”
昭元帝忙一口應下。
皇後面上是端莊的笑容:“母後真會開玩笑,隻要能讓母後高興的事情我都會去做,絕不會耍賴。”
她袖袍下的手卻不自覺地絞着帕子,在心裏狂罵:“這個老不死的,怎麽還不去死!”
上次太後借着司刑的事情,狠狠發落了皇後,讓皇後顔面無存,交出了一半的後宮的協理權。
她恨太後恨得不行,卻又不敢明面上開罪太後。
因爲她知道太後是昭元帝的生母,昭元帝爲了讨好太後,若太後讓他廢後,他也是會同意的。
鳳疏影在旁看着全天下最尊貴的三個人在那裏較勁,她看着十分過瘾。
一番寒暄後,昭元帝扭頭對景墨晔道:“晔兒,朕聽聞你對你新的未婚妻十分滿意,朕甚是欣慰。”
景墨晔淡聲道:“皇叔用心良苦,我感激不盡。”
昭元帝笑道:“你滿意就好,這些年來朕爲你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就盼着你能早日成親,開枝散葉。”
他說完這話略一頓道:“坊間那些說你是天煞孤星的傳聞,朕是一個字都不信。”
“往後誰再這樣瞎傳,朕就砍他的腦袋。”
景墨晔十分平靜地道:“皇叔有心了,隻是皇叔如果要砍這些人的腦袋的話,估計全京城的腦袋得砍掉一大半。”
他說到這裏拉過鳳疏影的手道:“疏影有方丈親口預言的長命百歲,還要替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等我們的孩子出世之後,便能堵住天下人的嘴了。”
鳳疏影:“……”
她有點後悔一時口嗨了。
昭元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怯怯地低着腦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他心裏有些不屑,就這麽個玩意,還想活到和景墨晔大婚?還想給景墨晔生孩子?
做夢!
他面上卻是一副十分欣慰的樣子,輕點了一下頭道:“好好好!”
此時還沒到開宴的時間,太後讓他們先去禦花園裏走走,到開宴的時候再過來。
他們出去之後,景墨晔便問鳳疏影:“你打算怎麽替本王生孩子?”
鳳疏影聽出他話裏戲谑,她此時已經淡定了,直接道:“這事等我們大婚後,我們再好好研究研究。”
“今天王爺還是先想想,怎麽把那個給你下咒術的人找出來。”
景墨晔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之前真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這種事情她竟能說得如此自然。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行啊,本王現在就開始期待大婚了。”
鳳疏影回以一笑:“我也很期待。”
她一定在他們大婚前跑路!
根本就不會有大婚的時候,自然也就不需要研究生孩子的事。
景墨晔輕挑了一下眉,她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便湊到他身邊輕聲問:“王爺覺得誰最有可能是給你下咒的人?”
景墨晔恹恹地道:“這個簡單,試一下就知道了。”
他說完取出一張符,準備貼在自己的身上。
這張符是之前鳳疏影畫的那種能讓咒術得益之人的行爲與景墨晔同步的符。
景時硯跑過來一臉好奇地問:“三哥,這是什麽?”
景墨晔還沒有回答,他已經把那張符往自己的手上一貼,想要揭的時候卻發現他手伸過去,符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