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柳雲霜拄在桌子上的胳膊,瞬間倒了下去。
幸虧沒有喝水,不然還不得噴他一臉的。
“怎麽這麽不小心?”
喬易乞說着,就要過來看她的胳膊,柳雲霜趕緊向後躲了一下,一臉的警惕。
“你可别開玩笑了,我怎麽能跟你結婚,呵呵!
說完,還讪笑了兩聲。
“爲什麽不能跟我結婚?
我是哪裏做的不好,我可以改,還是你嫌棄我歲數大?”
他說的一臉真誠,好像還有點委屈的樣子。
柳雲霜差一點就要信以爲真了,這人真是的。
“不是,是我配不上你。
你是天上的明月,我是地裏面污泥,本身就不在一個世界,咋可能強行的捆綁在一起呢?”
喬易乞看着她,倒是從容的很:“我可不這麽覺得,你很好,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不用故意這麽說。
我也是認真的,跟我結婚,你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而且,我可以保證,那個許藍河後面絕對不會再給你找麻煩。
你想做什麽,都是可以的,有我給你兜底。”
說實話,她心動了。
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喬易乞在黑市摸爬滾打那麽多年,擁有那麽高的地位,自然是不缺對象的。
甚至于,不少優秀的女孩子上趕着找他,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這人,除了有錢有能力之外,還有一副好皮囊。
要是說看上她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自己什麽條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呢,你的目的是什麽?”
無利不起早,尤其是對于商人來說。
所以,他一定是有所圖的。
可是柳雲霜攪破腦汁,也沒有想出來她身上有哪一點,是人家需要的。
“你發現了?”
喬易乞神秘一笑,将大茶缸子裏面的水,給她添了一些。
“我的家庭比較複雜,父親都去了西北。
頭一年,我父親突發心髒病,沒了。
第二年,我母親也因爲勞累,沒了。
我本來是要下鄉的,後來沒有去成。
就留在了新同縣,做起了倒賣東西的活計。”
額,怎麽突然說這個啊!
“我不是想打聽你的身世,不好意思。”
畢竟說到了人家的父母,還是過世的狀态,她也覺得不合适。
“沒事,我身邊是有兩個一起長大的女發小的。
現在也沒有結婚,她們知道我在哪裏,總是會過來找我。”
“那不就是青梅竹馬,還是兩個,挺好的呀。”
柳雲霜這話一出,喬易乞瞬間嚴肅了起來,看着她的眼睛。
“首先,我對她們兩個都不感興趣。
從小就是,後面也不會有所改變。
其次,她們兩家,跟我父母的死亡,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媽呀,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所以,你想用跟我結婚的方式,讓她們兩個知難而退?”
“可以這麽說,你是我見過最會怼人和吵架的女同志。
而且,不分好聽難聽的,總是可以罵回去。
她們兩個,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額,柳雲霜滿臉都是黑線。
“你這是在誇獎我嘛?”
“自然了,跟我合作,咱們各取所需。
我幫你斷了許藍河的想法,你幫我把那兩人打回去。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過界的事情。
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也可以跟我說,我定然全力以赴。”
這麽聽着,好像是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這麽随随便便就說跟他結婚,她也有點接受不了。
“柳雲霜,你跟我滾出來,我是不活了啊,這不要臉的,都離婚了,還要勾引我兒子。”
不知道外頭的兩個說了什麽,許老太居然又開始嚎喪了。
眼前的困境,更讓她煩躁。
“成交,那咱們就假結婚,一起共渡難關。”
“好~”
喬易乞嘴角微勾,如果他說對她是喜歡,柳雲霜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感情這個東西,就是這麽的不可思議。
說來就來了,擋也擋不住。
所以,他說自己是有目的的,成功的讓她放下了戒備。
反正已經更進一步了,後面再努力吧!
兩個人一起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許老太看到了喬易乞,也是一愣。
“你說你個傻的,這屋裏頭是藏着小白臉呢。
就你傻乎乎的相信,是什麽表哥。
她有啥親戚,這麽多年了,你還不清楚嗎?
我看你就是鬼迷了心竅,讓騷狐狸給勾了魂了,啊!”
她剛說完,突然叫了起來,捂着自己的嘴。
“呸”的一聲,居然吐出來一顆牙齒,吐沫混合着血。
“我的牙,你個不要臉的,居然打我。”
柳雲霜都驚呆了,剛才她看到喬易乞的手動了,然後就有一顆石子飛了出去。
緊跟着,老太婆的嘴就挨打了。
“娘啊,你這是咋的了?”
“老二呀,你看看,他們居然出手這麽重,我不活了。”
說着,就要繼續嚎喪。
“既然不想活了,那我送你一程?”
說着,又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一顆石子。
“就是他,就是他,你看~”
好像想要證明什麽,許老太有些激動,拉着許藍河對喬易乞怒目橫對。
“表哥,你太過分了。
我娘好歹是長輩,你也要叫聲嬸子的。”
喬易乞冷笑一聲,周身氣場瞬間一米八。
“什麽長輩,别跟我攀親戚。
另外,不要叫我表哥,現在我是柳雲霜同志的丈夫。”
許藍河驚了,許老太也驚了。
就連當事人柳雲霜自己,也覺得十分别扭。
偏偏,這個不開眼,還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說對吧,媳婦兒?”
他是怎麽這麽輕松的喊出來的,角色轉換的這麽快,就不會尴尬的嘛!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柳雲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轉過來面相許藍河母子倆。
“沒錯,勸你們趕緊走吧。”
“不可能,雲霜,你就是故意跟表哥這麽說的。
你們是在生我的氣對不對,我知道我娘做的過份,你能不能這麽開玩笑。”
許老太也有些生氣了,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你說誰過份呢,我都是爲了誰呀,你個沒良心的。
我牙都被打掉了,你居然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