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現在什麽都沒有搜出來,你滿意了?”
陳楚娥直接把許藍春拎了出來,對方明顯是有些不相信的。
“這怎麽可能,明明就是有的。
柳雲霜,你說是不是你把錢藏起來了?
你說啊……”
居然跑到她跟前質問,這人的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手癢的控制不住了,他奶奶的。
“你要不要臉啊,我說沒有你不信,現在搜不出來,又說我藏到别處了。
咋的,你是不是要上天啊?”
“你肯定是藏起來了,那是我的錢,我結婚要置辦嫁妝的。”
說着,居然上來拉她。
柳雲霜都忍了半天了,這送上門的嘴巴,不抽一下,實在是對不起老天爺的厚愛了。
直接一甩手,用了十足的力氣,許藍春直接就翻倒在地了。
“哎呦,我的閨女啊!
天殺的小娼婦,我弄死你。”
許老太看愛女受傷,自然着急的,居然原形畢露了。
可是,還沒有靠近她呢,就讓婦女主任帶着人給攔住了。
“許老太,你幹什麽,剛才大家夥都看着呢。
是許藍春先動手的,人家也不過是自我防衛而已。”
“什麽自我防衛,我閨女都摔倒了,她可沒怎麽樣。”
劉秀珍可不是吃素的,這種老太太,她天天打交道。
“你别胡攪蠻纏,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要是不想在這,就去隊部。”
得虧是公社的同志在這裏,不然也不可能這麽輕飄飄的算了。
老太太也不敢,趕緊去扶了許藍春起來。
“行了,既然我家裏頭什麽都沒有,那就履行你們的諾言,讓大家夥去你家看看吧。”
“看啥看,你說搜就搜啊!”
許老太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柳雲霜不管,讓她随便說去呗。
“大隊長,剛才說好了。
既然許藍春同志有這麽高的覺悟,咱們必須尊重人家的意願。
讓劉主任跟我一起過去吧,還請你留下兩個人,保證我孩子的安全。”
張長鳴點了點頭,這事兒已經夠丢臉的了。
那就去吧,不給這些人一點教訓,他們也不會長記性的。
“走吧,那就一起去看看。”
“哎,都說了不許去,你們這是幹什麽?”
許老太在後面跳腳,可是别人搭理。
大部隊呼啦一下子,都往許家老屋去了。
許知薇有些生氣,這都是什麽事情啊!
“都怪你,非要逞什麽能。
現在好了,金镯子沒有找到,還把那群人弄到家裏面去了。”
她冷哼一聲,明顯是對這個事情不滿的。
“别說那麽多了,要是讓他們找到了家裏頭的錢,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後面三個人的對話,前面的人聽不到。
一路風風火火的到了這邊,還是劉秀珍帶着幾個婦女同志進屋。
大多數人,還是在門外觀望的。
“這是怎麽了?”
許藍海攙扶這許藍河也回來了,看到這麽多人,還是挺懵的。
自然就有好事兒的,給他們兄弟倆,科普了一下。
“啥玩意兒?”
許藍海當即就不幹了,家裏多少是有點錢的。
他後面找工作,還是要打點的,許藍春怎麽這麽沒腦子的。
屋裏面,柳雲霜也跟着進去了。
别人不知道,她還是知道的。
上輩子老太太沒的時候,可是把大家夥都支出去了,就是爲了把自己的積蓄留給這個小女兒。
她不放心,就在門口等着,怕有啥意外。
這一下子,就被發現了藏錢的地方。
按照老太婆的脾氣秉性,應該不會換地方的。
畢竟,這屋子裏面,也沒有其他的隐蔽地方。
“劉主任,你看這個被子怎麽怪怪的。”
她進來就奔着炕稍的一摞子被子去了,老太太有很多被子。
蓋不完的情況下,也不會分給任何人的。
“我看看~”
劉秀珍過來摸了摸,這被子是滑面的,不知道是不是緞子面。
“來兩個人,把這個弄出來。”
因爲這個被子是在最底下的,所以沒辦法看到全部。
很快,陳楚娥就跟着兩個婦女把上面的都搬開了。
“哎呀,這裏怎麽還有個耗子洞呢。”
後面的一個婦女,當即說了一句。
“在哪呢,我瞅瞅。”
牆上有耗子洞,那真是匪夷所思的。
劉秀珍走了過去,就發現了不尋常。
伸手進去摸了摸,好家夥,裏面的空間還挺大的。
不過沒有啥,隻有一把小鑰匙。
“這是啥?”
她不明所以,那邊把被子也都拉開了。
柳雲霜也上去了,隻不過去把炕席掀了起來。
因爲她是穿着鞋的,就不踩人家炕了。
這邊的炕席起來了,旁邊也會有反應,跟着起來一大片。
“哎呀,這咋回事?”
窗台底下,跟側面牆銜接的地方,居然有一個類似于鐵皮的東西。
上面,還帶着一把鎖。
劉秀珍有些怔愣,看了看那邊,又看了看手裏頭的鑰匙。
試探醒的把鑰匙插進來鎖眼裏面,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
隻聽“咔哒”一聲,鎖子開了。
“别動我的東西~”
外面,許老太已經開始咆哮了。
不過被門口的張長鳴等人攔住了,許藍海也是進不來,一臉的着急。
“劉主任,快看看裏面有什麽東西。”
“好~”
這麽激動的,自然不是啥一般的。
幾個人動作很快,那塊鐵闆拉出來,是一個類似于抽屜的東西。
裏面有兩個手絹包着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陳楚娥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個出來,剩下的那個被劉秀珍拿了出來。
“是對銀镯子,還有一個長命鎖。”
本來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可是在這個年代,就另當别論了。
“我這裏,都是錢。”
外面的聲音很大,有一種形勢危急的感覺。
“快數數,有多少,能買多少糧食?”
柳雲霜催促了一句,也是這屋裏頭,所有人的心聲。
“嗯!”
劉秀珍還真的開始數錢了,這滿滿當當的六沓子,還有一些零散的。
“媽呀,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旁邊的女人嗟歎了一聲,陳楚娥立馬“噓”了一聲。
可不能打斷了,要不還得從新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