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尴尬的氣氛中,白芸汐笑容溫婉:
“我是瑜煙的好朋友,能認識一下嗎?”
相比席禮的冷傲,席簡周圍層層疊疊擁護的人,顧重之無疑是最平易近人哪一個。
但隻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入世與人爲善,是他的磨練。
本質上,和席簡沒有任何區别,甚至因爲顧家的隐世,更令人難以接近。
簡而言之,他的平易近人隻是表面功夫,别有用心的接近,隻會讓他撕掉這層僞裝。
顧重之看着空中怯怯的掌心,頭也未擡的從她身旁走過。
“顧……”
白芸汐愣了一下,着急喊他的名字。
空中,飄來一句冷漠絕情的話。
“不能。”
白芸汐徹底愣在原地。
怎麽和想象中不一樣。
熟知所有劇情,難道不是老天爺給的運道嗎?
爲什麽沒用。
白芸汐腦袋亂糟糟,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顧重之是大反派,心狠手辣,心思非常人。
他對誰都是這樣的态度,‘江瑜煙’也不例外。
想清楚緣由,知道他不是針對自己,白芸汐很快放松下來。
白家在海都市排不上号,在F城這個小地方,卻是有頭有臉的富豪家庭。
白老太爺生辰,不少生意人前來道賀。
他們不認識席簡他們,見白老太太熱情的迎進來,紛紛上前打探身份。
“這是海都市江家大小姐江瑜煙,和家中孫女是密友,今日特地來家裏給老頭子祝壽。”
“席先生是哪裏人?我老婆子也不知道,都是他們年輕人的朋友。”
白老太太樂呵呵的接話,借機向江瑜煙詢問席簡的來曆。
“江小姐,席先生是哪裏人,家裏都是做什麽生意的?”
江瑜煙:“……”
這她哪兒知道。
别說席簡,顧重之是哪裏人,家裏具體情況書中都是一筆帶過。
現實裏,兩人也沒有熟到交流這些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她反感白老太太拉着她顯擺的行爲,更不願順着她,向沐恩打探他們的來曆。
眼看冷場,白芸汐含笑打圓場:
“外祖母,人家剛到,好歹讓人家歇歇。”
白老太太一拍腦門:
“瞧我這記性,進門時還惦記讓大家先喝口熱茶,這會兒卻把人堵在這兒盤問,不妥,不妥……”
白芸汐主動站出來,引他們往裏頭走,在中央客廳停下,那兒擺放着一套紅木大沙發,其中坐了不少前來祝壽的生意人,以及白家主事的幾個男人。
白家舉辦壽宴,說是宴會,和上流社會的宴會規格相差甚遠。
白老太太給家裏主事的幾個男人介紹席簡,江瑜煙兩人,其他人都一句帶過。
白家幾個主事的男人,不了解席簡的來頭,卻知道海都市江家,知道江瑜煙是江家大小姐,紛紛起身和她握手問好。
“江小姐久仰芳名……”
“上次去海都市,有幸見到令兄……”
“……”
沐恩和席禮他們都被無視掉了。
鄭峥榮他們杆在一旁無人問津。
江瑜煙臉上淡淡的笑容,頃刻散去。
有專業的茶咨客上前沖泡功夫茶,給每個人分了茶。
江瑜煙和沐恩幾人相繼坐下,擡頭看到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别說有心情喝茶了,笑容都勉強。
白芸汐和白老太太說了什麽。
白老太太沉默半響,還是給其他人打了眼神,讓他們先散去,讓白芸汐和白家小輩做陪。
圍着的人散去,空氣都清晰了不少,江瑜煙和沐恩松了口氣。
“瑜煙,知道你來F城錄綜藝,我早就想過來找你了,又擔心你抽不出時間,這次實在是太想你了,才會給節目組打電話。”
白芸汐坐在江瑜煙身旁,舉止親密的撒嬌。
“是啊,姐姐到家裏,總是提瑜煙姐姐的名字,真羨慕你們的感情。”
“瑜煙姐怎麽不讓我姐姐去節目陪你?人多也有伴。”
“姐姐和我們說瑜煙姐人美心善,我們一直都想認識你,今天總算有機會,嘻嘻。”
白家小輩聰明的接話。
江瑜煙知道她們在恭維自己,有些不習慣的扯着唇:
“你們不用這麽客氣,我也不是一個客氣的人。”
“瑜煙姐怎麽這麽說,我覺得你人挺實誠。”
白琳笑容親切。
“是嗎,我覺得你挺虛僞。”
江瑜煙嘴快過腦。
白琳:“……”
“呵呵呵……瑜煙姐性子坦率,我也是大大咧咧缺心眼的人,到了海都市大家可以一起玩”。”
白玫見白琳臉色尴尬,解圍出聲。
江瑜煙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缺心眼的人,可說不出這樣的話。”
白玫:“……”
白芸汐見白家姐妹接連吃癟,心情愉悅:
“呵呵呵,瑜煙是直性子,你們這麽客氣,她反倒不适應,倒不如安靜一些。”
這是讓她們閉嘴。
白琳和白玫臉色漲紅,隻是當着外人的面不好反駁。
白芸汐其實更想讓她們姐妹滾蛋,隻是她們的母親是白家女,白天城這個贅婿并沒有話事權,她想靠着白家站穩腳跟,還不能和她們撕破臉皮。
白芸汐自覺江瑜煙是在幫自己,笑容得意: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了解瑜煙。”
“不,你不了解。”
江瑜煙搖頭,斬釘截鐵。
白芸汐:“……”
“你看看,又來……”
白芸汐反應很快,無可奈何的捂臉:
“好啦,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下次不讓你過來,我去找你吧。”
白芸汐頂着衆多目光,好脾氣的解釋。
她把江瑜煙變臉,歸咎于不喜歡這種的場合。
以前的江瑜煙喜歡衆星捧月,喜歡所有人跪在腳下,卻不喜歡這種小場合,誰都能湊上來和她親近,讓人反感惡心。
江瑜煙來之前沒有多想,她以爲白芸汐和‘江瑜煙’關系好,自己理應過來捧場。
可現在,她并沒有感受到閨蜜的善意,充斥着虛情假意,讓她很想起身走人。
“不用。”
“今天是你外祖父的壽宴,我人在F城,理應過來祝壽。”
江瑜煙本着來都來了的心态,準備把禮物送出去就離開。
她朝沐瑾伸手,從他手裏拿過一軸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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