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州不甘心,但他在陸骁庭手底下過活,隻能含恨跟了上去。
“庭哥,我要告她們,讓她們身敗名裂,讓她們牢底坐穿!”
季林州捂着臉,惡狠狠的開口。
陸骁庭大步往前走,在一定距離,忽然回頭看向他:
“你鬥不過他們,又何必自讨苦吃。”
“庭哥,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季林州有些震驚的看着他。
這還是他認識的陸骁庭?
陸骁庭沒有出聲,秦雪适時解釋道:
“瑜煙找的這幫外援,看着來頭不小,骁庭也是擔心你。”
季林州更生氣了,江瑜煙分明是有意整他。
這仇算結下了。
還有,陸骁庭根本無心替他出頭,否則以陸家的勢力,何須這樣畏懼他人。
秦雪還想說什麽,又怕陸骁庭瞧出端倪,垂下臉色。
另一邊,警員做了筆錄,便放江瑜煙她們離開,有事會随時傳喚她們過去。
“老公,不生氣,下次他在這麽說話,我弄死他。”
沐恩摟着江瑜煙的肩膀,心疼的安慰。
“有你,我不生氣。”
江瑜煙同樣含情脈脈的眼神。
“老公~”
沐恩露出甜蜜嬌羞的笑容。
沐瑾:“……”
席禮:“……”
顧重之:“……”
席簡:“……”
其他人:“……”
無框眼鏡男士側身恭敬看向一旁的席簡,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多年沒見恩恩小姐笑得這麽開心了。”
衆人:“……”
衆人忍俊不禁去看席簡的反應。
席簡隻是冷淡瞥了無框眼鏡男士一眼:
“能換句台詞?”
無框眼鏡男士頓時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經沉吟道:
“恩恩小姐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席簡:“……”
衆人:“……”
請問這兩句廢話有什麽太大的區别嗎?
江瑜煙看向無框眼鏡男士的眼神,都帶着一絲肅然起敬。
她不經意回頭,顧重之就站在他身後,嘴裏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能做大佬的助理,果然非同凡響。”
顧重之垂眸看向女孩狹長的睫毛,擠眉弄眼的神态,心底掠過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難以形容,無法撲捉,令人上瘾。
“嗯,待會兒去哪兒玩?”
“一個朋友來了F城,非讓我過去,我就想帶恩恩去玩玩。”
江瑜煙說起這事也很納悶,她們這些主嘉賓,銀行卡和電子産品都給節目組保管了。
家人和她聯系,都得通過節目組。
白芸汐這次也是通過節目組,給她帶話,說她人在F城,讓她有空和她聯系。
江瑜煙和節目組要了手機,給白芸汐回了電話。
白芸汐和江瑜煙是閨蜜,和陸骁庭他們從小長大不同,白芸汐是白家從外頭接回來的私生女,回到白家後,一次機緣巧合,幫了江瑜煙,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江瑜煙看過原著,如果說秦雪是女主,江瑜煙是女配,白芸汐就是助纣爲虐的配角,是江瑜煙這個惡毒女配的智囊軍師。
結局江瑜煙落敗,白芸汐也消失匿迹了。
白芸汐的父親本不姓白,入贅白家後改了姓,這次她到F城,就是給白家老太爺,白芸汐名義上的外祖父慶生,希望她能出席宴會。
江瑜煙現在繼承了‘江瑜煙’的一切,理應給她這點面子。
顧重之沉默不語。
江瑜煙湊近開口:
“你不是說你朋友挺窮嗎?”
顧重之:“……”
他臉上絲毫不見被拆穿的慌忙,隻是淡定道:
“這得看你怎麽定義貧窮和富有。”
江瑜煙:“……”
“你是怎麽定義的?”
“我自己定義的不算。”
“所以你的定義是?”
“我的定義,他們确實并不算富有。”
江瑜煙:“……”
聽聽聽,這口氣。
她看向顧重之的眼神都變了。
知道他有錢,卻沒想到有錢到能讓她跪舔的地步。
“顧律師,不,顧總,你還缺助理嗎,您覺得老奴怎麽樣?”
顧重之:“……”
“我不缺奴才。”
“那你缺管家嗎,我可以幫你管理偌大的帝國莊園。”
顧重之:“……”
這都是什麽中二發言?!
“不需要了嗎?”
江瑜煙見他不做聲,有些遺憾的歎息。
“倒是缺個女主人。”
江瑜煙猛然擡頭,雙眼亮晶晶的盯着顧重之,仿若自帶X光,能把人射穿。
顧重之臉色淡定,實則内心早已兵荒馬亂。
她意會了嗎?
她對他也有意?
接下來他該怎麽做?
……
顧重之甚至考慮是要和沐恩搶人,還是共侍一夫時,聽到她故作高冷,實則夾着賤兮兮的聲音響起:
“你爸長得還霍以?”
“?”
“咳咳,雖然我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但我也有一定的品味。”
顧重之:“……”
算了,毀滅吧。
江瑜煙見顧重之扭頭不搭理她了,一臉莫名其妙。
是她太實誠了?
不應該承認自己貪慕虛榮,應該說自己喜歡的就是老男人?
這也太違心了吧。
沒想到顧律師是這麽虛僞的人。
沐瑾讓沐恩坐車,見她死活不同意,無奈隻好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系腰上。
沐恩轉身把衣服解下來,系到江瑜煙身上,兩人身上還穿着拍賣會穿的禮服裙。
隻是系到一半,顧重之忽然擡手,把她準備系上去的外套拎了起來。
“哎,二哥你做什麽?”
顧重之随手一揚,手裏的外套飛了出去。
“唉……”
沐恩驚呼一聲,伸手去接衣服。
顧重之淡然的收回目光,抻手脫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了江瑜煙身上。
江瑜煙被砸的有些發懵。
那力道,竟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大約明白了顧重之的意思,江瑜煙自覺把外套系上。
沐恩委屈的紅了眼眶:
“老公,你怎麽可以披别人的外套。”
江瑜煙睨向她手裏的外套:
“你那也是别人的。”
沐恩還想說什麽,江瑜煙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傻瓜,隻要不是披别的女人的衣服不就行了。”
沐恩:“……”
竟分外有道理。
衆人:“……”
沐瑾有些澀澀發抖的靠近席禮和顧重之,用隻有他們幾個男人能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