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搞錯了?他們應該先到附近問問,這兒是不是神經病院秘密研究基地。】
在江瑜煙一群人的圍觀下,床上躺着的青春哥,瞪了兩分鍾的銅鈴大眼,這才直起九十度的身子。
房間内再次響起那道旁白聲。
“夕陽照在他刀削過般的臉龐,總裁眯着波光粼粼的銅鈴大眼,忽然大罵:
Shift!早餐已經遲到3.14159秒了。”
旁白兄的聲音落下,那呈九十度直角的男人眯着那雙眯眯眼,舌頭和口水齊飛:
“Shift!早餐已經遲到3.14159秒了。”
旁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管家急忙,從床尾跑到床頭。管家恭敬的俯身,說道:總裁!剛從荷蘭帶回來的新鮮奶羊。”
江瑜煙幾個人還在震驚中,身旁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讓讓……”
江瑜煙下意識往右靠,貼住了顧重之的手臂。
一個中年男人,手裏拽着一頭草泥馬從她身旁擦身而過,往床前跑去。
并說出了那句靈魂台詞:
“總裁!剛從荷蘭帶回來的新鮮奶羊。”
“……”
旁白兄的聲音再次不疾不徐響起:
“總裁單手解開兩顆睡衣扣子,露出一大片胸肌,似笑,非笑地說:
花色不行,換一隻。”
“……”
毫無疑問,床上的青春哥,跟着旁白兄的台本,單手解開了兩顆睡衣扣子,露出……一大片黃肉和幾顆黑痣,臉上的笑容一會兒笑,一會兒不笑的開口:
“花色不行,換一隻。”
中年管家拽着那隻草泥馬轉身離開。
經過江瑜煙時,中年管家懷裏的草泥馬,忽然揚起後蹄,往她身上踹。
江瑜煙動作利落的閃開了。
太過沉浸在台本的沐瑾閃避不及時,被硬生生踹了一腳。
沐瑾這孩子,打小不像爸,也不像媽,随他姐姐沐恩,平時乖的時候人畜無害,不乖的時候,那就是人畜兩害。
被一隻羊欺負,他能忍?
當即拽住羊蹄子,朝江瑜煙委屈巴巴吼道:
“瑜煙姐,荷蘭奶羊踹我。”
這一聲叫嚷仿若把隔開的世界打破,屋裏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看了過來。
青春哥臉上還在變化,一會兒不笑,一會兒笑的表情。
旁白兄也忘了念台本。
江瑜煙還想聽台本,卻見旁白兄和青春哥他們都盯着她們看,隻好扭過頭,皺眉出聲:
“什麽荷蘭奶羊,這就是一個純華國血統的草泥馬。”
“姐,你罵我?”
沐瑾湛藍的眼睛委屈的閃了閃。
“我罵你什麽了?”
江瑜煙也是一臉懵逼。
沐瑾雙眸一亮,喜滋滋道:
“你在罵羊啊,瑜煙姐姐果然疼我。”
江瑜煙正想解釋時,青春哥熟悉的聲音響起:
“Shift!你們怎麽會出現在我房間?”
江瑜煙扭過頭,迎上青春哥憤怒的眼神,想到他們的任務,臉上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
“你好賴先生,我姓江。”
“爲什麽稱我姓賴?”
“因爲我覺得你值得信賴。”
“……”
“Shift!你是第一個這樣對我說話的女人。”
青春哥斜着唇,臉上的神情,一會兒笑,一會兒不笑,
江瑜煙也是暴脾氣,挑着眉出聲:
“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力,我想一腳踹死你。”
“Shift!”
青春哥再次毫無笑意的開口,一雙眯眯眼掃過那群農村皇家侍衛隊,似乎準備讓人把她扔出去。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随即一群大媽蜂擁而上,把床上的青春哥拽了下來。
經過一番折騰,青春哥才喊停裝X的劇本,準備好好迎接客人。
“你們是金牌調解員?”
青春哥如同沙灘上曬太陽,展示身材的男模,一樣自信的姿勢,半靠在枕頭上,擡着下巴睨着她們。
“嗯……”
江瑜煙摁下沖動的沐瑾,低聲教訓道:
“小吉吉你要記住兩句話,出家人以慈悲爲懷。社會人慈悲爲本,方便爲門。”
擔心沐瑾聽不懂,她還解釋了一句:
“意思就是出家人要有慈善和憐憫的心态對待所有人,社會人要講慈悲,行方便。”
根本不需要江瑜煙解釋都能聽懂的沐瑾一臉若有所思:“……”
“我姓江,請問您貴姓?”
江瑜煙态度謙卑,落落大方。
青春哥順了順頭頂的卷發,看似年二十幾,事實比三十還要滄桑的長臉,忽然面無表情的直起九十度的身子,邁着他認爲的大長腿,走到江瑜煙面前,居高臨下俯視……
然後,他看到了一雙比他命還長的腿。
他沉默了幾秒,往後退了兩步,再次擡起視線,仰視那雙比他命還長的腿的主人的男人。
他的眉頭微微一蹙,視線慢慢的挪到男人身旁的江瑜煙身上,這才找回了聲音:
“你好,我姓智,名張霸。”
江瑜煙:“智張……吧,好姓,好名,好字。”
這名字放在整個華國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啊。
智張霸朝她點頭,淡定自若道:
“你可以喊我的小名,霸霸。”
江瑜煙:“……全名全名,喊全名。”
“你好,智障,吧,我是江露絲,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事,顧重之顧律師……”
她把沐瑾和席禮都介紹了一遍,最後停在了沐瑾手裏拽着的羊身上,端莊優雅大氣,氣質儀态滿分的開口:
“這是你家的羊,華國血統,草泥馬。”
智張霸:“……不是,你罵誰啊。”
江瑜煙:“我說草泥馬啊。”
“你罵誰!”
“草泥馬啊!”
“你說你罵誰草泥馬!”
“我和你說草泥馬啊!”
智張霸深吸了一口氣,龍怒出聲:
“Shift!如果你是故意激怒我,我告訴你,那你成功了!”
江瑜煙搖頭:
“……我在和你說草泥馬的事,你怎麽脾氣這麽大?”
“Shift!……”
“我隻是和你說草泥馬!”
“……”
最後的最後,智張霸還是沒罵過江瑜煙,氣得趟回了床上。
沐瑾捅了捅江瑜煙的手臂,有些困惑道:
“姐姐,你不是說要用慈善和憐憫的心态對待所有人?”
江瑜煙一臉平靜:
“華國還有一句古話。”
一道磁性低嗓慢悠悠響起:
“做人就要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華國的名字沒有最強大,隻有更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