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華納制片廠，程龍見到了那位年輕的小吉伯特導演。
确實很年輕，不過哪怕按照東方人的審美來說，小吉伯特也足以稱得上帥哥。
這樣一個帥哥，不去當明星，反而來做導演，很神奇的是做出了一番成績，讓程龍感到驚奇。
面對前世熟悉的功夫巨星，小吉伯特并沒有擺出很激動的樣子，隻是照常寒暄：“你好，傑克，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盼來了。”
這句話，是用中文普通話說的。
雖然程龍更熟悉粵語，但普通話也說得可以，看小吉伯特一口流利的中文，更驚訝了。
他一邊和小吉伯特握手，一邊贊歎道：“沒想到，你的中文說得這麽好，還會使用成語。”
“馬馬虎虎吧，比起真正的中國人來說，我的中文水平算一般。”小吉伯特謙虛道。
他領着程龍參觀片場，一邊介紹劇情：“我們這是一部機器人格鬥電影，伱飾演的是一名來自中國的機器人操控師，帶着寶大師打拳賽。”
雖然已經大緻了解了《鐵甲鋼拳》的故事，但此時程龍仍然留有疑惑。
“蘭德裏尼導演……”
“叫我小吉伯特就好。”
“哦，小吉伯特，爲什麽你不拍真人拳擊手的電影？我還以爲我飾演的是一名拳擊手呢！”程龍問道。
小吉伯特神秘一笑道：“關于拳擊手的故事，看《洛奇》就好了。”
除非拍《百萬美元寶貝》，否則小吉伯特對真人類型的拳擊題材并不感興趣。
在《生死時速》砍下4.05億美元票房，全球下檔之際，經過漫長的籌備，《鐵甲鋼拳》正式在堪薩斯州的一個小鎮開拍。
斯嘉麗·約翰遜客串演出影片開頭的小女孩，比起上一部影片，這次有了幾句台詞。
一起拍攝的另外兩個小女孩，一個是攝影指導杜爾·蘭多夫的女兒瑪麗，另外一個則是華納影業發行部主管道格·沃爾特的小女兒愛麗絲。
雖然不是全片的第一個鏡頭，但這場卻是劇組拍攝的第一個鏡頭。
随着鏡頭的晃動，瑪麗首先說詞：“嘿，先生，那是偷襲者嗎？”
鏡頭從車内給向車外，斯嘉麗·約翰遜站在鏡頭畫面右側，帶着牛仔帽，一副酷酷的樣子。
瑪麗站在中間，愛麗絲站在左邊，三位小美女粉雕玉琢的，看起來就很養眼。
布魯斯·威利斯飾演的查理宿醉，腦袋還疼着呢！
“呃，是的。”
“能看看嗎？”
“想要看看？”
“是的……”
“哦，等等，等等。”查理喝了一口啤酒，起身走到偷襲者旁邊，把它轉過來，拔掉充電插口，拿起控制器。
這一段不用想象，因爲這個機器人是真實能動的，這也有助于孩子們的表演。
果然，看到偷襲站起來，那高大威猛，卻破破爛爛的身軀，讓三個小女孩都很興奮。
鏡頭是一條一條拍的，程龍想着學習好萊塢的先進經驗，雖然沒他的戲份，他也跟着劇組，在片場幫忙。
小吉伯特默許了程龍的偷師行爲，其他人也沒藏着。
影片真正的秘密，在工業光魔特效工作室那裏，那才是核心。而這個核心，是程龍進不去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看到特效制作過程，程龍也隻能感歎一句好萊塢電影技術牛逼，回頭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港島本土缺乏類似的人才，市場規模也小，根本支撐不起龐大的電影工業體系。
北邊還有可能，但北邊現在都沒有開啓電影市場商業化進程，十幾年内指望不上。
程龍好奇這大家夥是如何動起來的，就問索菲亞·科波拉：“你們現在的科技都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機器人都能動？”
索菲亞看向小吉伯特，看他輕輕點頭，這才解釋道：“并不是，傑克，我們是通過液壓裝置的控制，才實現站起來，走兩步這個動作。”
說着，索菲亞還帶程龍看了機器人背後設計的液壓裝置，拍攝的時候通過人工操控來實現機器人的運動。
程龍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有一個疑惑：“那一會機器人格鬥的戲份怎麽拍攝？”
“不用擔心，傑克，這個要靠你們發揮想象力了，工業光魔會負責機器人格鬥的部分。”索菲亞說道。
程龍當然知道工業光魔，這是一家運用電腦制作特效的公司，很出名。
他不得不搖頭，雖然港島号稱東方好萊塢，但兩個好萊塢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接下來的戲份，斯嘉麗·約翰遜的台詞比較多。
“誰是它的對手？”
“咔！”小吉伯特喊了停，走到斯嘉麗·約翰遜面前，蹲下說道：“斯嘉，你不夠酷，左手叉腰試一試。”
斯嘉麗按照要求擺出動作，小吉伯特擺正一下，點點頭：“這下子好多了，OK，重新開拍。”
“誰是它的對手？”
“它的對手應該是……”查理剛想說話，左邊的愛麗絲掏出相機準備拍照，被他制止：“喔喔，小姑娘，你想幹什麽？”
“能和它合影嗎？”
“可以啊，”查理露出财迷的微笑：“不過要先付五美元。”
斯嘉麗·約翰遜負責吐槽：“這也要五美元？開玩笑吧？”
“不，”查理頭一歪，認真道：“我就要收五美元，交錢吧！”
三個小女孩一聽就撤了：“算了，我們走吧！”
“嘿！”看着要走的三位小姑娘，查理哄騙道：“好吧好吧，收三美元。”
“算了吧！”
“那兩塊半？”
“見鬼去吧！”
看着遠去的三個小姑娘，查理吐槽道：“又是一個窮地方……”
這場戲拍完之後，三個小姑娘還沒有殺青，之後觀衆席上還有她們的特寫鏡頭。
這條特寫鏡頭拍完之後，索菲亞·科波拉帶她們三人去吃冰淇淋去了，而劇組有别的戲份要拍。
下一場戲，偷襲者大戰一頭公牛。
機器人最多也就能到一個走兩步的地步，可不能實打實的拍一場格鬥戲。
再說了，真把機器人做到影片裏的程度，他還拍什麽電影啊？直接開機器人公司多好。
當然，以上是開玩笑的，電影是夢想，是愛好，不論多有錢都不會放棄追尋夢想的。
所以這場戲就是一場典型的空拍戲，在後期制作的時候，加入工業光魔制作的特效鏡頭。
不過有幾個鏡頭卻是實拍的，比如機器人亮相，還真搞來了一頭牛。
這頭牛是當地的鬥牛冠軍，一頭純黑色毛發的牛，叫黑色閃電。
幾個實拍的鏡頭，就是黑色閃電用牛角把不會動的偷襲者拆散架的戲份。
看着黑色閃電把偷襲者用牛角拆散架，那撞擊的噪音，莫名的有種爽快感。
或許，每個人心裏都住着一個破壞狂。
當然，如果全片的鏡頭都出來，小吉伯特保證更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