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聽李俞提完要求後，他們就明白了李俞的用意。
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
一切饋贈早已标好了價格。
李俞願意把《天可汗》的首輪獨播權賣給他們，就是爲了讓他們頂在前面當一個吸引火力的擋箭牌。
奇異果創立五年多了，他們在創立的第二年就開始視頻網站會員付費模式。
當時會員付費的模式一出，他們網站被罵慘了。
短時間内，網站的用戶數量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下滑，因爲用戶定制會員付費模式。
後來會員付費模式固定下來了，其它視頻平台紛紛效仿跟進，觀衆習慣了這種模式，網站的用戶開始繼續飙升。
這一次，李俞打算慫恿他們繼續當先行者，開創超前點播的vip中p模式。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他們真的這麽幹了，當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們肯定會被用戶們罵得很慘。
或許網站還會招來網友們的集體抵制。
壞處是顯而易見的，他們看得很明白。
好處嘛，比壞處更加顯眼。
要是幹這個事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或者壞處遠比好處大，李俞也不敢找他們。
《天可汗》是李俞權遊宇宙的第二部作品。
上一部《大業成空》已經現象級大火了。
憑借前作打下來的口碑，如果奇異果能拿下《天可汗》的首播權，在播出期間，他們網站會湧入一波非常巨大的流量。
好處和壞處都清晰可見，奇異果方面的人竊竊私語一番，覺得事關重大，他們幾個人已經無法現場給李俞答複了。
這種大事必須得回去開個最高會議，進入深入探讨後才能給李俞答複。
“李導，這事太大了，推出一個新的付費模式，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請恕我們暫時無法給您回複，不過我們向您承諾，三天内一定能給你答複。”
對方非常慎重。
他們的小心謹慎，李俞完全可以理解。
三天而已，他願意等。
就算三天後他們拒絕了，李俞照樣不怕。
還有企鵝視頻和褲視頻呢，總有一家願意答應的。
他首選奇異果，是因爲會員付費模式就是他們率先提出的。
他們對這種比較大膽激進模式接受度會比較高一點。
說三天，真的就是三天。
三天後，奇異果方面的人便給李俞答複，他們同意了李俞提供的建議。
李俞把《天可汗》的網絡首播權賣給他們，然後他們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用《天可汗》這部劇開啓超前點播模式。
他們内部在這三天時間裏開了好幾個會。
大多數人都認爲開啓超前點播模式利大于弊。
就跟當年開創會員付費模式一樣，短時間内可能會招來罵聲，造成一定程度的用戶流失。
從長遠來看，等别的網站跟進了，觀衆們會接受這樣的改變。
不過他們也是有條件的。
“李導，《天可汗》的價格能不能低一點兒？你的劇太貴了……”
對方提了一個小要求。
李俞作爲圈内影響力最大的導演之一。
李俞的每一部影視劇幾乎都紅了。
李俞的劇單集價格自然越來越高。
最近幾年，想買李俞的劇首輪播放權的電視台有很多。
單家電視台開出的價格是100萬一集。
兩家省級電視台聯合開出的價格是190萬一集。
這僅僅隻是首輪播放的價格。
後面再賣第二輪第三輪第四輪……
李俞拍一部電視劇真的要比拍一部電影賺錢很多，這是真的。
爲了照顧自家的A站，李俞一直堅持首輪播放權不外賣，先在A站獨家播出，之後賣給電視台的是二輪、三輪……
當然，也不是說奇異果窮，買不起李俞的劇。
主要是他們網站有很多需要投錢的項目，他們不能在李俞的劇上面投入太多的錢。
雖說李俞的劇基本上穩賺不賠，但是盈利是有周期的。
萬一馬上需要用錢了，回款的周期沒到怎麽辦？
“價格可以談，如果你們不想給太高的價格，可以出讓一部分分成，我都可以接受。”
李俞也向對方提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小要求。
錢少了，肯定得從其它地方找補回來。
用分紅折現錢這種事情在行業内很常見。
某演員不要一分錢片酬，把片酬折成分成的份額，這種事情在圈内屢見不鮮。
這牛逼的還得是前些年的程龍，不僅要天價片酬，還要一定比例的分紅。
對方猶豫了片刻，最終接受了李俞的建議。
《天可汗》和超前點播能給奇異果帶來多少收益，這個誰也說不準。
他們隻能斷定這個事利大于弊。
李俞願意降低《天可汗》的單集賣價跟他們一塊冒險，對于他們來說風險也降低了一些。
“具體多少錢一集，你們要給我們多少個點的分成比例，我公司的專業人士會跟你們詳談。”
李俞又說道。
他隻負責制定一個大的方向，剩下那些談判的事得交給公司的人來幹。
1個點的分成可能兩方人馬都會争得臉紅脖子粗。
這種細枝末節的事都是交給打工人辦的，等他們商量妥當了，李俞這位老闆簽個字就好。
……
李俞找奇異果的高層商量重要事情肯定瞞不過劇組裏的一群人。
他們很快就收到風聲了。
因爲一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昨天下午見到李俞和奇異果的高層在外面的一家飯店見面。
這個工作人員一傳，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李導，A站和奇異果不是競争對手嗎？他們巴不得幹掉A站取而代之，你怎麽跟他們連着好幾天碰面呢？”
胡戈實在想不明白。
A站和奇異果一直都在競争，如果毒死A站風水魚可以讓奇異果超越A站，胡戈相信奇異果的高層一定會連夜派遣卧底到A站。
真實的商戰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李俞能和競争對手聊得那麽開心，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不懂，這個事暫時得保密，等過一段時間你們就明白了。”
李俞賣了個關子，不想跟這些人說太多。
原因一，當然是爲了保密。
原因二，A站的人正在跟奇異果的人談論合作細節，合同沒簽之前就是事還沒有定。